/br> 真实的行宫什么都没有,墙壁与地板只是粗糙岩石,本是浴池的所在现在是干枯的大坑,触碰立柱都能发觉厚重灰尘。 宫内没有值钱的陈设,窗帘的粗布布满灰尘,墙角处有大量的蜘蛛网,还有老鼠乱窜。 它不像是一座行宫,更像是一座坟墓,至少已经很久无人住过。 柳多夫骑着马大摇大摆走入行宫,他志得意满。 “战士们,你们可知这是何处?” 骑马且举着火把的扈从一片默然。 “不知道?呵呵,这就是王宫,是查理曼的财产。看来,无论是路德维希还是洛泰尔,他们对这种宫殿都不上心。走吧!我们直接骑马进去。” 于是,本是作为会客、宴会的大厅成了萨克森人的跑马场,大量马粪滞留现场。 行宫建筑群尽是涌入的战士,他们没找到钱箱,如此一来刚刚抓到的弗雷巴赫所言就是真的。 柳多夫不生气是假,他多么希望钱箱的传说是真的。 他下马走在空荡荡的宫殿,比起外面的喧闹,这里的死寂与破败令人遗憾。 耳边是扈从的闲聊以及战马的嘶鸣,他轻抚自己的坐骑,又看着众战士,“走吧,离开这座废墟。我!要再会会那个弗雷巴赫。” 此刻的弗雷巴赫被锁在一根民房立柱处,这就是萨克森人“客气的软禁”。 没有人毒打他,受了如此待遇再加上已经获悉战俘被杀,弗雷巴赫始终在破口大骂,试图激怒把守的士兵一剑将他刺死。 他骂声很响亮,什么“萨克森人是粪土”、“柳多夫是土拨鼠的后代”、“突然袭击有悖贵族道义”云云。 正当柳多夫握紧剑柄大步走来,一阵响亮叫骂从房舍传出:“柳多夫!你就是路德维希的一条狗!” “哼!你又是谁的狗?!”握紧剑柄的刘多夫气势汹汹走进房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突然拔剑,剑刃直接抵在弗雷巴赫脖颈。 “你?”弗雷巴赫勾头看看剑,不得不感言是把好剑。他继续龇牙咧嘴:“要么杀了我,我们放逐我。你,最好杀了我。” “你想光荣阵亡吗?我还要你告诉我一些事。” “呵!被你当做待宰的羔羊,我还能说什么?” 柳多夫收了剑:“告诉我,宫殿是怎么回事?那里空空荡荡,我一枚金币也没找到。” “所以这就是你发动战争的理由?你就是强盗。” “不。”柳多夫笑了笑,“在我看来你才是强盗。凯泽斯劳滕是例如路德维希的财产,他将全部财物转送给我,而你就是窃贼。你啊……” 柳多夫很不客气的伸手拍拍弗雷巴赫满是胡须的脸,这动作活像是爷爷打孙子,实为羞辱。 怒目圆睁的弗雷巴赫使劲挣扎,继续嚷嚷:“你放了我,否则……” “否则?还能如何?” “我劝你终止战争,你们萨克森人应该归顺真正的王,那就是洛泰尔殿下。你继续一意孤行,只会导致全族屠灭!别忘了查理曼曾经的作为!” 听着是好言劝说实则就是一种威胁。 柳多夫轻蔑地瞪着他:“你都这样了还要做说客?战场上打不赢我,一番说辞就行取得胜利?” “不。你们会遭遇灭顶之灾。我万万没想到是路德维希先动的手,最先进攻的居然是你们萨克森人。” “莫非?”柳多夫眯起双眼:“洛泰尔也要动手?” “我的君主一定已经动手了,大军从斯特拉斯堡出发。很快,我父亲的大军就要抵达凯泽斯劳滕,全新的梅茨军队一定可以打败你们。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路德维希不值得你追随,唯有罗马皇帝洛泰尔是值得的。” 听得这番说辞听得柳多夫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你也是法兰克封臣。” “我当然是封臣,只是想不到给人做猎犬也是光荣的?” “荒谬,我们是贵族,不是狗。” “不。”柳多夫摇摇手:“至少我不是路德维希的狗。我乃萨克森公爵,我的军队全是萨克森人。告诉你!”他的精神变得激动:“我的先祖就是维杜金德!当年的投降是迫不得已,如今我已经复国。路德维德承认我的特殊地位,你的洛泰尔能行吗?” “国王他……”弗雷巴赫很吃惊于北方地区还可以有这样的存在,路德维希居然容忍一个大贵族割据。 “国王洛泰尔……会承认你现在的一切权势。” “你觉得我会信吗?” “为何不信?国王给予他的忠臣财富和土地。” 这番无聊的说辞路德维希也说过,由于萨克森公国已经事实上独立,至于在助路德维希打赢内战(至少不能输)后是否还忠于他,还需再议。当然只要能体面的得到更多利益,名义的臣服并无不妥。 至于洛泰尔,这个家伙为了削藩对亲弟弟痛下杀手,此人对本族法兰克人贵族一切许诺都要打问号,何况对一个萨克森人贵族? 甚至还有一个鲜明的例子。 柳多夫才不会对阶下囚耍一时口舌之快,所谓攻击亚琛一事,就是他柳多夫为罗斯人积极出谋划策。如此事情是秘密,可它早晚都会暴露,届时“洛泰尔还不得一口吞了我”。 “停止你的劝说吧!既然你的父亲要来凯泽斯劳滕,你该想想,那个阿达尔伯特该怎样通过被毁坏的萨拉布吕肯桥,还有被焚毁的市镇、粮仓也付之一炬,所以你的粮仓快见底了。” 听得,陷入震惊的弗雷巴赫已经在怀疑人生了。 “杀死萨尔高男爵一事……你知?该不会是你们做的?” “是,也不全是。”柳多夫无意告诉此人内情。所谓尼德兰伯爵是自己的封臣,伯爵的小女儿嫁给罗斯贵族后,拿骚男爵领已经膨胀到囊括整个来茵高和科布伦茨。 虽说那个女性伯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