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必须走!而且走得也只是你。”罢了,耶灵格就地指出几个名字,也包括在此的开会的丹麦商人。 “很抱歉,我们的朋友斯温德。我作为城主,你该带着货物赶紧回到你们的里加。” “兄弟,我们明明并肩作战。再说我的朋友既然被他们杀死,我有理由帮你守城。我要复仇。” “何必呢?固然你有理由,可你是商人。而我是公爵大人任命的,我必须与城共存问。” “朋友……” 耶灵格清清嗓子一副大无畏姿态:“很多人还是要留在这里,波洛茨克的民夫都能离开。趁着现在大地没有冻结,水沟和河流依旧是天堑,抓紧机会坐船撤离!否则河道封冻,他们会把本城彻底保卫,届时想撤也撤不掉了。” … 绝大多数人恍然大悟,他们并没考虑到河道结冰后对作战的影响。 耶灵格继续道:“不久后一定会下雪。我们是不怕的,堡垒里物资充沛,耗到明年春季没问题。敌人可不一定。他们也许能 包围我们一段时间,一旦他们粮食耗尽,又害于降雪。”他特别看向在场的波洛茨克民夫,“你们觉得,敌人会在森林里躲雪?” “不会!肯定不会……大人,我们兄弟不明白你意思。”民夫代表察觉到一丝危险。 “有什么疑惑的呢?他们会进入你们的波洛茨克村庄,迫使你们让出房子给他们住。注意!他们都是精壮男子,一定会霸占你们的女人,夺走你们的食物,敢有反抗格杀勿论。” 耶灵格把话说得很残酷,冷酷的脸庞分明在数那很可能是事实。 “不会的!”波洛茨克民夫断然否定:“我们和斯摩棱斯克人没有仇恨。” “是如此,可你们不要忘记,现在波洛茨克是奥斯塔拉的一部分,更是罗斯的一部分,我们兴建的新波洛茨克旗帜飘扬,你们的女孩现在可是我们下一代的公爵夫人。他们既然是寻仇,以这个理由绝对可以在波洛茨克破坏!再说,一群挨冻又挨饿的人,他们兵力庞大手握利器,你们波洛茨克人现在能抵抗五千敌人进攻?你们还能和他们讲道理?” 民夫被说得哑口无言深以为然,在紧张中闻讯:“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立即撤离,告诉波洛茨克人维捷布斯克堡垒的灾祸。告诉你们的族人立刻组织防御,你们必须为自己的财富家人奋战,接着等待援军。”说罢,耶灵格又看向丹麦商人:“如果波洛茨克 战败,琥珀之路又会中断,斯摩棱斯克做大对你们也是沉重灾难。” “这……确实是麻烦。耽误兄弟们挣钱的恶人都该死。” “你们的老大据说和罗斯王关系不错。里加那里应该也有罗斯海军活动。我希望你们里加组织一支队伍,人数尽量多,恐怕也唯有你们能真正快速地解决我们的麻烦。当然,我无权给你们报酬,是否帮忙全凭志愿。我只告诉你们,罗斯王对朋友非常慷慨……”其他的话耶灵格没有再说,而这就够了,里加的丹麦商人深深点头。 卡尔作为奥斯塔拉的青年才俊,他有更重大的任务——以跑死马的速度去大卢基报信。 何止大卢基?消息要尽快最终传到诺夫哥罗德,因为罗斯王惦记着的瓦季姆的行为已经是骑在头上***粪。谁有权杀了瓦季姆?如此殊荣最好由罗斯王留里克获得。 卡尔千百个不情愿,拗不过耶灵格拿命运相逼。他心里愤懑,就在这里高呼自己是执行命令。 “你们必须记得我不是懦夫逃跑者。我会以最快速度告知公爵大人我们的灾难。很快!我们的骑兵就能杀尽敌人。” … 就是这个夜里,堡垒守卫者悄然打开城市的北门,即面向西德维纳河的大门。固定的长船被砍掉固定绳索,风帆不安装了,大家闭紧嘴巴将一条船推入河里。 丹麦商人感动于守卫者的忠义,将一批物资给了守卫者用度,自己带着 波洛茨克民夫摸黑顺流而下。这一去,城市守卫者就少了多达五十人! 卡尔这边也不闲着,他与两名随从带上了全部留驻的十匹马。既然要死守堡垒,马匹已经无关紧要。 三人十马,马匹可以换着骑。他们带了一些粮食,并非自己食用,而是中途饲马,只求马匹能不间断行进。 他们轻装前进,甲衣不穿仅着眼罩铁皮盔,为证明身份,两根飘扬旗帜的木杆故意捆在马鞍。 为了证明的确遭遇大规模敌袭,从俘虏和敌人尸体扒下来的证据物品被带上,以及耶灵格写在硬纸上的亲笔信。 他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耶灵格心满意足,大门重新禁闭。 他使劲搓搓手,面对着守军战士:“奥斯塔拉人!该我们血祭奥丁了。注意,整个维捷布斯克就是祭坛,不可擅自出动,让那群蠢货来送死!斯模棱斯克军队就是我们的祭品!如果我们战败,我们奋战最后,所有人去瓦尔哈拉相会!国王则会知道我们一百人抵抗他们五千人,我们会作为英雄在人世间永远铭记。” 罢了,大家大无畏地哈哈大笑,继而维京战吼也令城外的斯摩棱斯克军队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