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的妙语,此时正置身与范从光的床榻上,浑身上下掩盖春光的,唯有一件翠纱蝉衣,而这衣服穿与不穿没什么区别。
“从光”妙语脸上洋溢着酡红,娇声软气的说道。
妙语从未这般主动过,这句从光是攥着被子说出的。
天上馅饼砸中自己,一连几日妙语都是昏昏沉沉的,也知晓范从光躲着自己,妙语也不敢逼的太紧。
直至昨夜妙语才想清楚,馅饼偏偏就选中自己,不接白不接,况且契安谁人不知,如今的契安的皇上只是个傀儡,真正掌权和说话的全是范家,倘若自己成了范家的儿媳,日子不知道要舒坦到哪里去呢。
自己无权无势,可以仰仗和依赖的唯有眼前的人,本就是以色侍人才傍上的大腿,妙语可不想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妙语的心便软了,连带着身子也声线更娇软了几分:“从光”
要知道从前的自己,可没有直呼范从光名字的权利,每每都是公子公子的叫着,如今却也能正儿八经的叫她“从光”,日后或许还能称上一句夫君,妙语心中有了几分甜蜜。
视线落在眼前人一身翠青上,范从光心中的警惕便松懈了。
缓缓迈步走至床榻前,正襟危坐在床榻边。
看到这一幕的妙语明白,自己的这一步走对了。
柔若无骨的指尖攀上范从光宽广的肩膀,眨眼的功夫,妙语便像条蛇一般攀在范从光身上。
“您好久都没来见我了,不会是生气了吧。”玉臂攀附在范从光脖颈处,妙语努力的找回以前同他相处的感觉。
被戳中心事的范从光脸色可不好看,阴沉着脸:“没有”
幸而是背对着妙语,妙语也看不出什么。
“我也没想到,邯翼王会将我许给您,还是借着大邬的名号”妙语将脸埋在范从光的颈窝中,喃喃说道:“少爷不会不要我吧”
范从光闭上双眸,叹了口气,伸手牵住妙语的手:“你是我的人,为了我什么都没了,我怎会不要你,可范家那边我做不了主,京都不知有什么腥风血雨等着我们呢。”
听闻范从光的话后,妙语素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范家算什么,只要独苗苗的心在自己这里,范家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正妻之位还不是乖乖奉上。
范家就算有什么心思,只要自己上心些,早些怀上孩子,只要为范家诞下长子,一切都高枕无忧。
“有公子这话,妙语便放心了。”
范从光睁眼,视线落在自己手掌中的玉手:“今日怎想着穿这件了”
感受到身后之人明显一愣。
“...看到便穿上了..从光不喜欢吗”
背对着自己,妙语看不到范从光的神情,心中惴惴不安。
“喜欢”因着初见时背影的惊鸿一睹,以至于对于这个颜色,有种莫名的好感。
沉寂于自己思绪中的范从光,并未注意到身后妙语的异常。
埋在颈窝的妙语,顿时一种强大的无力感笼罩着。
妙语不明白,范从光所喜爱的是青衣女子,还是妙语本人。
眼中诡谲墨色晕染,妙语吐出长长一口气,那件事唯有自己知晓,只要自己不言语,这辈子断不会有第二人知晓。
但愿少爷的爱,可以久些再久些,长长久久一辈子,倘若情爱不可长久,那有钱有权亦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