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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让他记住的一点(2 / 2)

在给自己催眠了,这不是她的身体,靳渊也不是靳冉。

靳渊突然想到那晚,年觅翎抱着靠枕在他身边坐了许久,然后又裹着被子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飞奔逃窜,也许那时候,他就想将那层被子剥开,强迫她直视自己。

想着,他就这么做了,他用手指捏着年觅翎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她眼中的慌乱和羞耻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虽然她似乎在很努力地假装不在意,可眼睛里就像是随时可以泄洪一样强忍着白花花的眼泪。

又想起来她倒在他的车里拍车窗的时候,眼睛不住地落泪,声音嘶哑地求他,好像要被流沙吞噬一样,抓不住稻草,于是希望稻草抓住她。

当意识到自己内心爬上了让自己憎恶且引以为耻的,好像名为“怜悯”的情绪时,靳渊将针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手臂,炙热的感觉淹没了方才的一丝怜悯。

江时宜看着靳渊这么做,有些不解,靳渊又拿出三根银针,在火上烤,江时宜一边吃力地往后退一边闭上眼睛。

过往回忆中的痛苦和现在的恐慌结合,让她如烈火焚身一样难以自抑,脚下磨损的地方又出血,染红了布满泥土的水泥地面。

靳渊冰冷的手突然揽上她的腰,他的脸距离她很近,下颚几乎贴在她的脸上,迫使她睁开眼睛想要搞清楚情况,他的另一只手突然用力。

三根针齐齐没入她的后背,靳渊将她的身体禁锢的动弹不得,江时宜发出一声呜咽,闻到皮肤灼烧的味道。

他松开了她,拿出五根针继续在火上烘烤,这次他将她转过来,后背对着他,她的蝴蝶骨因为恐惧缩了起来,方才三根针插入的地方发红。

烘烤过后,他一只大手将江时宜的腰前握住,托着她的身体向后,另一只手的五根针用力地插到她的腰上。

针扎火燎,传来的感觉让江时宜冷汗直冒。

靳渊笑了笑:

“这才刚开始呢,后面还有我精心准备的料,保证每一根都能带给你极致的痛,更别说,后面我打算一盒一盒地下手。”

话刚落地,他把江时宜转过来,在她惊恐的注视下拿出这一盒剩下的十一根针,放在火上烤。

他的视线在年觅翎身上游离,好像在寻找合适的位置,最后锁定在了她的腹部,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

“很漂亮,开始祈祷不会留疤吧。”

说着,他拿起十一根针,分在两只手上,排成一排,一起扎进年觅翎的腹部。

因淬了火,针扎进去格外顺利,江时宜冷汗直下,额头青筋暴起,脸也红了起来。

她怕是撑不了多少下了。

希望在意识迷离的时候再次看到李悦的脸,那是她唯一的生机和希望。

靳渊又打开了一盒,这次的针明显粗一些,他旋开一个小瓶子,里面是褐色的液体,将二十根针一起伸了进去。

江时宜用力摇头,眼角泪水涌了出来,嘴巴呜咽,靳渊松开了她嘴巴上的布条。

江时宜带着哭腔恳求:

“我就不求你放过我了,但是,看在我已经忏悔的份儿上,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休息的时间。”

虽然方才非常硬气地说了让靳渊放马过来,但是面对万马奔腾,她还是怂的要命。

靳渊似乎觉得“处刑”前的等待也很有趣,点点头,将针从瓶子里拿出来。

“等你尝尝这个的味道,就休息十分钟,我保证,你会怀念的。”

只是每次“怀念”的时候,都会深深后悔自己曾招惹他。

江时宜见他拿着一把针走了过来,慢慢踱步到她身后,瞬间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这种不知道他会在哪儿下手的感觉比看着他下手还要恐怖。

这次他留了点情,一根根地扎进去,从后背到腹部,每隔几厘米一根,还剩下十根,一边五根,一同给了大腿。

总之,因为没有火燎,所以没什么痛感,只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的感觉。

江时宜放下心来,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却突然,从身后齐齐传来撕裂一样的感觉。

像刀子在割后背,腰部,大腿,一次次,一刀刀,这样真切的痛感,如果不是看靳渊双手环胸站在自己面前,她还以为是他在拿刀割她的骨和肉。

喉咙里发出克制不住的□□,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低落,整个面部充血一样红彤彤的,年觅翎的五官都因痛苦而皱在了一起。

靳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错,国外顶级制药团队研发出来的逼供药物,用在你的身上好像刚刚好,只不过……”

他靠近:

“用在人身上,哪怕一针的量,就能让罪犯说出所有的不利于自己的真相,这种痛,很真实,会伴随你很久很久,而且会叠加。

总之,这一瓶是我花了十万美金才拿到的,不过今天看来,好像还挺值的。”

江时宜咬唇来抑制情绪,嘴唇快要被咬破,鲜艳的红唇,在委屈痛苦的小脸上,加之倔强的眼神,格外让人怜爱。

纵然靳渊怀着滔天的恨,也有些别扭,好像自己在折磨一个乖巧听话的女人。

看着她强忍泪水又忍不住的样子,靳渊又勾唇笑了笑,不知道是快意还是苦涩,也不知道是大仇得报的舒爽还是对自己强压怜悯的讽刺。

他尝试听从自己内心烧起来的燥热,屈身将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脸上,舌头和唇将眼泪裹挟,江时宜骤然停止了痛哭,愣住了。

他的唇凉,舌头却是热的,将她的泪水吻干净,又含住她充血欲滴的唇,轻轻地啃咬,然后又变为用力的啃噬,舌头撬开她的齿,正要游进去,却突然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去你丫的,这时候还占我便宜,不要把……老子的噩梦变成春梦!”

她气若游丝,说话喘气,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靳渊尝到了腥甜的血,眼底划过一抹惊诧,惊诧自己居然对年觅翎按照内心的意愿做出这种事,实在是可耻。

可当他目光触及年觅翎面上的倔强和冷静,又突然觉得自己那般完全是理所当然,年觅翎确实有能让他记住的一点,例如唇齿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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