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剧烈的痛,江时宜咬的嘴唇见血也没能抑制住凄厉的嘶吼,意识有些迷离,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模糊。
大脑里面的场景反复跳跃,最后化为靳渊变态又放肆的狂笑,她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这张脸,但又生不起浓烈的恨意,总觉得,靳渊就是她。
如果她是穿到了靳渊的身上,那就好了,明明他们是同类。
靳渊看到年觅翎就算是疼得要死也没有对自己生出恐惧和恨,不由得懊恼。
凭什么,他恨了她十年,而她却能在这时依旧保持令人作呕的虚假无畏,迷离的眼中好像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淡漠。
听到她好像在说什么,靳渊贴上去听。
“李悦,叫醒我,我在做噩梦,救救我。”
靳渊想,她可能是有些疯了,才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但他希望她能清醒一点,于是拍拍手,一黑衣人拿了一桶水泼到年觅翎的身上。
江时宜瞬间清醒,摇了摇头,睁大了眼睛,看到身前站着靳渊和一个陌生的西装男子,又想到自己未着寸缕,又红了双眼,闭上眼睛。
靳渊见她慌张,明白过来,拿出手机,让身边的助理脱了上衣,站到年觅翎身前,加上年觅翎脸上的羞涩,看起来就好像两个人在玩什么“游戏”。
闪光灯亮起来的时候,江时宜下意识睁开了眼睛,被靳渊抓拍到了一张无比清晰的照片,画面中一男子光着膀子,站在裸露的年觅翎身边,露出笑容,而年觅翎则满脸通红,咬着唇,格外撩人。
“如果不想让这张照片传遍A大的网站,那就乖乖地让我呼之即来吧。
当然还有,回去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看了看时间,十分钟已经过了一半:
“还有五分钟,做好准备,你身上,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被开发,对了,这个药有一个好处,就是,即使再怎么痛,都不会晕过去,也不会死亡,不过为了避免你做傻事,还是要把你的嘴巴封住,有什么话想说,就在这五分钟说吧。”
江时宜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求饶,对靳渊道:
“把我的眼睛蒙上吧,我晕针。”
靳渊有些不耐烦:
“你的要求未免太多了,刚才说了,你晕不了,而且,我觉得让你看着才有趣,还记得那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吗,是蘸了墨水吧,所以我身上现在还有疤,星星点点,整整两百个,而我才还你双倍,不算多,对吧。”
江时宜摇摇头:
“那些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活在痛苦中,被施虐,被孤立,成为边缘人,你以为我想吗?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做噩梦,可噩梦缠着我,好像不死不休一样,我的一生已经毁了,还要怎么样!”
泪水像珠子滚了下来,很快就干了,没有哭的力气,只剩下粗重的喘息,靳渊只当她为了逃脱居然能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受害者,不禁更加怒了。
“年觅翎,我看还是我太怜悯了?
时间到了,塞住吧。”
江时宜用尽力气喊道:
“我不是年觅翎。”
靳渊挥挥手,助理立马把她的嘴巴堵上,堵住了江时宜的哭喊和“语无伦次”。
江时宜明白说什么都不可能有用,让靳渊相信自己是穿越的人,和相信天要塌了差不多困难,无论她说什么,都躲不开这场噩梦。
眼看着靳渊拿出新的一盒银针,这次的更粗一些,握在手中一同放进玻璃瓶中淬毒,然后一同拿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弹多余的液体,右手从左手拨出五根针,在年觅翎胸前游离,冰凉的针触碰到年觅翎的身子,身后被撕扯一般火辣辣的痛和针尖的冰凉让她一时晕眩。
五根不偏不倚插进她胸前高耸的雪白上,年觅翎吃痛地闭上眼睛,紧接着,身体剧烈颤抖,从左胸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濒临晕倒却又异常清醒。
意识回到多年前那个下雨天,几个女生放肆的笑和她的大哭被雨水淹没,那时候没人救她,如今也是。
她没有朋友,如果李悦不是有事找她,就算是她消失几天几夜,也没人会知道,毕竟她是个边缘人。
她睁开眼睛,靳渊拿着新的五根针排列整齐地插到她的锁骨上,她的眼中没有了先前的恐惧,变为了淡然,强装的镇定。
“你恨我吗?”
靳渊说,江时宜摇摇头,肩膀传来剧痛,低头一看,原来是靳渊咬了上去,很用力,血顺着流了下来,被他咽了,然后舔了舔嘴角,把嘴角上的血舔了干净。
真是变态,江时宜心里这么想,但说不出来。
靳渊似乎喜欢上这个味道,又绕到她另一边的肩膀重重咬了一口,血被他含在嘴里,然后按着年觅翎的头吻了上去。
口中尝到腥甜的味道,江时宜作呕,靳渊牢牢将她禁锢,舌头顺利地滑进她的齿内,这次她已经没有力气阻拦,便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靳渊心里在好奇,明明是按照那人做的去做,而年觅翎却没有爱上他,看来那什么综合征,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江时宜并没有把自己归为这个世界的人,于是就像是成年人上小学,没有代入感,也就很难对这个世界的人产生感情,她窥破了靳渊一半的心思,也知道他不会得逞,她的心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装不下任何人,甚至她自己。
年觅翎的舌头一动不动,像盘子里躺平的三文鱼一样任凭靳渊予取予夺,靳渊觉得无趣,松开了她,迅速将另外的十根针插入她胸前的雪白。
看到她眼中再次爬上绝望和痛苦,靳渊才舒坦了一些,不然总觉得自己在祸害一个没有感情的死人,却又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丝悲悯。
怜悯……
紧接着是大腿,小腿,胳膊,裸露的地方都被他均匀地安排的满满,江时宜相信一定没有人的噩梦有这个噩梦可怕,身体除了头部和手脚,没有一处不像被刀割一样的痛。
起初的淡漠又变成了极致的恐慌,熬到了所有的针被插完,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疼死了好几回。
这次却没有感知到李悦的身影,难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