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的她,真的已经死了吗。
这时才真切地体会到绝望,虽然知道靳渊这次不会要她的命,但总觉得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靳渊松开她手腕上的绳子,她的双脚突然着地,身上像刺猬一样,动也不敢动,嘴巴上的封条也被卸去,她颤抖着拔银针。
因为手抖的剧烈,又引起了一波疼痛,过了好一会儿才全部拔完,她蹲在了地上,黑衣人背对着他们,靳渊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速地走向大门,将江时宜扔进了房车,他转身欲走,被她抓住脚踝。
“你说,这次之后,就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请你,言而有信。”
靳渊的视线看向躺在地毯上的年觅翎,手指掰开她的小手,鞋子踩了上去。
“以前我求你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你说,去那个仓库,你就会原谅我,结果呢,你将我当做畜牲,关了一周,对我的哀求,视若无睹。
所以你觉得我会轻易地,放弃报复么。”
江时宜不再说话了,靳渊关了车门,拿了一瓶红酒喝。
她躺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样,药效按理说还在,可是她却没有什么表现,只是额头冒汗,牙关紧闭,两双手用力地扯着他给她的外套,试图遮蔽整个身体。
他有些烦闷,上床去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夜里摘了耳塞起来的时候,发觉年觅翎在地毯上打滚。
无论哪个部位着地都忍受不了地板摩擦带来的剧痛,可蹲着坐着也难受,干脆在地毯上滚来滚去,直到一股大力将她抬起来,扔到了床上。
这回她没动了,咬着牙窝在床角,双手环腿,脸埋下去,一声不吭,止不住地流下眼泪,顺着双腿滴在床单上。
靳渊的手轻轻触碰到她的胳膊,将她吓的又往后缩了一缩,诺大的床她只占了一个小角,靳渊用力将她扯了过来。
“别动了,睡觉。”
江时宜不解地看了看他,迟疑着躺下了,像长枕头一样贴着床边一动不动,背对着靳渊。
靳渊察觉到自己心里对她的恨好像没有到厌恶到不愿触碰和靠近的程度,反而,居然有些依赖那些触碰。
难道这是另一种综合症?
靳渊躺下继续睡,江时宜整夜无眠,又不敢动,想夺门而逃,但上次出逃,脚毁了不说,还造成靳渊变本加厉的报复,这次,连衣服都没有,更难跑远。
想着,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蹑手蹑脚地下床,却被一股大力拉住,重重地摔回床上,整个后背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
本以为药效过去了,没想到还是一碰就痛,江时宜被靳渊的胳膊圈了起来,好像是为了防止她逃跑,也好像是把她当做了取暖的靠枕。
困意袭来,江时宜也迷糊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