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总,我会将我与觅翎将要定亲的消息传给媒体,到时候,年家的风评自然能有所回转,偌大的年家和年觅翎,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况且,我又不至于要她的命,不过是玩玩罢了,是吧,岳父大人。”
那声岳父大人,叫的年鸢心里发寒,他早知道靳渊和儿女的恩怨,也清楚不懂事的女儿小时候对靳渊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而他,也一味地纵容了女儿。
他虽爱女心切,不忍心女儿受委屈,受折辱,可年家……是他父亲以命为代价拼下来的,这两者之间叫他可怎么选呀!
回过神来,年鸢看着女儿心痛的神情,咬咬牙,故作冷漠:
“觅翎,你不小了,也该为家族考虑,父亲这几十年的辛苦,还有你爷爷的筚路蓝缕,可不能因为你的私人恩怨,付之一炬啊!”
年觅翎站起身,不声不响地走了,年鸢大喝:
“你听没听进去?”
年觅翎摆摆手:
“我知道了,爸,我去学校了。”
在卧室收拾东西,手机却传来一个陌生号码的消息,点开一看,顿时羞愤地气红了脸。
一张照片,是靳渊在那废旧仓库里拍的,年觅翎光着身,双手吊在梁上,旁边站着一赤身的肌肉男,而她在照片里面色潮红,五官清清楚楚。
她双手颤抖,回复:
[不是说不要再纠缠了吗?还不够吗?你想做什么?]
过了会儿,收到了消息。
[还不够。]
年觅翎咬咬牙:
[我会努力求父亲解除婚约,从此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当年年觅翎对你做过的,你已经还的差不多了,还望高抬贵手,别再与我为难了。]
让她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在回去之前,享受片刻的安宁,也是好的。
可他偏不让她如愿,漆黑的屏幕亮了起来,他的话字字滴血:
[可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可…期待吗?]
年觅翎见示弱无用,干脆编辑一大段话骂了过去:
[靳渊,你就是个神经病!魔鬼!
报复我让你很快乐是吗,先前的报复我且替过去的年觅翎受了,可是未来的,你若再侮辱于我,我也不会示弱!
图片你爱发发,让我在其他地方看到,我必把你送进监狱!]
手机那头的靳渊微微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漆黑的车窗上敲击,手机屏幕里女子的怒仿佛要溢出来。
看来她有长进了,知道没必要求助年鸢,倒也是变聪明了,让他进监狱?有趣……
想不再出现在他面前,怕是黄粱一梦了!
年觅翎把舍友的消息挨个回复了一下,然后收拾去学校带的行李,奈奈看着,想帮忙,但被年觅翎谢绝了。
离开前,对着偌大的落地镜又臭美了许久,才掐着盈盈一握的腰肢,拖着行李箱离开。
手机里面的消息突然多了99加,点开一看,是舍友群,她们在讨论新的转校生。
就读于M国最顶尖的大学,成绩优异,绩点在本届排名第一,攻读了经济学的第二学位,还没毕业就收获了几个世界排名前五十的国外企业的offer,给出百万美元的年薪。
这样的人,居然放弃了国外的一切,回国转校A大,跨专业读服装设计系?
怎么还有这种勘破名利之人?
舍友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她消失了大半个月又回学校这件事上,在群里围绕转校生讨论的分外火热,年觅翎打车去学校,已经是夜晚十分。
身上的痛楚还在,靠着车窗沉沉睡去,嘴角带笑,期待明天的校园生活。
过了会,又含着泪醒来,继而松了口气。
又是噩梦,按住心口,靠着漆黑的夜幕叹了口气,没想到,连无止无休的噩梦,仿佛也带来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