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苡婠看着肩上的披风有些为难。
盛泫温润一笑,还带着几分恳求:“沈姑娘就给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吧。”都到这份上了,她自然不好拒绝。盛泫原本还想和沈苡婠说上几句话,结果沈之姮一行人恰巧这时远远的往这边来,身边还跟了沈疏鸿和沈俞泓。他深知不便多留,与沈苡婠道别后就混入人群中离开。
回程的马车上沈苡婠满脑都是那人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模样,还有距离拉近时那股冷冽沉稳的香味,好像冬日里一整片被雪覆盖的竹海起了一阵风,这和世人所看到的盛泫完全是两个极端。
父亲说盛泫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甚至整个皇室都没几个比他还狠,倘若来日盛泫登上皇位,沈氏想要安稳只有依附于他,绝不可与其为敌,否则只能趁他根基未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沈苡婠掂量一番,还是把披风脱下交到随行婢子手中。
回到扶雲院,沈苡婠唤来邢嬷嬷把披风交给她,嘱托:“这件衣裳派人仔细些浣洗,弄好后直接呈我面前来。”
邢嬷嬷应下,凭着烛火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姑娘,这是宫里的东西?”
“嗯,出门时遇上了祁王殿下。”沈苡婠边说着边用玫瑰露净手,将事情原委说与她听。
邢嬷嬷面带犹豫之色,半晌告诉沈苡婠一件事。姚夫人前日去寿禧宫,温贵太妃向她透露了一些风声,大抵都是陛下要为祁王定下婚约,估计就在几个氏族大家里选适龄女子。
“可是......氏族的姑娘不是不能做储君正妻吗?”沈苡婠很是不理解皇帝的想法,这个规定是盛氏先祖定下的,难不成陛下要违背祖先。
“谁说就一定是正妻呢,夫人?侧妃?妾妃?”邢嬷嬷反问。
沈苡婠垂下眸子盯着盆中漂浮的花瓣,还是不解:“可是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做妾呢?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人生同衾死同穴,最后连自己的子嗣都要叫别人母亲。”
邢嬷嬷放下披风,挥退婢子,亲自替沈苡婠解开发髻:“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姑娘都能任由自己的意愿活着,有些贫苦人家得了个女婴就直接溺死或丢弃,好的还能养到几岁最后卖了做婢子或是富贵人家做小妾。”
“这婚嫁之事也是一样的,面上说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实际上他们趋利而行,用一场联姻捆绑双方利益,快捷又有效,总会有人愿意或被迫做这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