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是你孙女?” 张鱼表情有些古怪的问道。 “我可警告你,孙女我是铁定不卖的。” 老者一脸警惕道。 张鱼哭笑不得的将下午在古玩市场的事情说了一遍,老者愣了半晌竟然站起身冲我们鞠了一躬,我们都没想到老者会是这么个举动。 “使不得,老先生,你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嘛!” 老六第一个冲上前将老者扶起。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 少女气的直跺脚。 老者板着脸说道: “简直是胡闹!以前你跟在景老身边学医术,我只当你涉世未深,如果就这样平平安安待在黄泉医馆我倒也算安心,只是你非要闹着出来,但至少也应该收收你的性子。” 少女委屈的摇着老者的胳膊说道: “可错的分明是他们...” 老者摇摇头颇有深意的叹了口气说道: “小孩子才分对错,江湖人要懂得取舍,何况谁对谁错又岂是我们能分得清的。” 我们这些江湖上的老油子自然对老者的话深表赞同,同时又对少女的身份感到震惊,黄泉医馆可是江湖乃至术道之中有名的势力,号称三不医。 活的不医、死的不医、不知死活者不医。 “先别说这些,难得今天这么多人,咱们好好喝一顿。” 张鱼嘿嘿笑道。 自从锁龙潭地宫出来我因为受伤还没喝过酒,这时又来了老六和鬼市那老者,夜晚我们几个在芙蓉酒楼喝的酩酊大醉。 酒桌之上我们才知道老者的身份可不一般,他竟然是江湖上除了小无量寺之外的炼器师,这样说来他能打出赤锋这样的养灵器一点也不让人奇怪,至于老者的身份他自己却是闭口不谈,只让我们叫他蒋老头就行。 奇人总有奇行,我并不觉得蒋老头这算是藏头露尾,反而觉得他的性情可要比绝大多数人都要率真,就比如他给自己的孙女起名叫蒋真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鱼带来的苞米酒让我们喝了小半桶,我本身就不是海量,这时候已经晕乎乎的闭上眼都是天旋地转,蒋老头偏偏在这个时候拉着我的手一直说着什么。 我的耳朵里嗡嗡的响也听不清蒋老头究竟在说些什么,猜测他可能是在说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弄出好东西就卖给我们之类的话,索性一闭眼干脆就一直点头敷衍。 半醒半醉之间,看到张鱼和老六在比划什么,我以为他们是让我再喝上一轮赶忙闭上眼,他娘的再喝下去非得钻到桌底下不可。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四方斋,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突然就有人打开了我房间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晃的我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前,我没好气的骂道: “老鱼,你他娘干什么啊?老子还没睡醒,你开什么窗户。” 然而那人影开口,却是清脆的女声: “亏你还算是术士,酒气伤身,经脉不存,凭你那命格顶多还有三年好活。” 我的大脑一下清醒过来,原来窗前这人却是蒋老头的孙女,蒋真真! “你怎么还在这?蒋老爷子呢?” 说着我赶紧揭开被子一角,心里顿时凉了一半,身上只穿个内裤,他娘的我衣服呢? 靠,该不会酒后乱性发生了什么事吧? “好你个老油子想啥呢?你的衣服是鱼哥和六哥帮你脱的。” 蒋真真显然也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红着脸说道。 我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多想了。 “赶紧洗漱吧,米粥已经帮你温过放在桌上别忘记喝。” 说完,蒋真真就走出了房间顺便帮我关上房门。 宿醉的头疼让我直揉脑袋,赶紧摸出小灵通给张鱼打去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张鱼嬉皮笑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样宋命,小美女作陪夜里不再寂寞孤单了吧?” 我一听就没好气的骂道: “少他娘瞎扯,蒋真真到底是怎么回事?蒋老头呢?” 张鱼嘿嘿笑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你来俺皮货铺子再给你细说。” 我赶紧起床洗漱,一到楼下的店面顿时愣住了,只见四方斋像是换了个样,地板拖的干干净净,货柜上一尘不染,让我哭笑不得的是连我的花茶壶都被刷了个干净。 一张小方木桌上放着一碗莲叶粥,再边上是一块米面馍馍和一碟精致的小菜。 蒋真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本来急着去找张鱼但肚子饿的咕咕叫,坐下来喝了那碗莲叶粥,显然这粥不是买来的,因为味道清甜估计是加了冰糖。 喝完冰糖莲叶粥,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宿醉的头疼也随之慢慢消失,我不由地心里一暖。 说实话自从爷爷去世之后,我基本上就再没喝过一碗专门为我做的米粥。 拿着米面馍馍我去了张鱼的皮货铺子,一开门就看到老六顶着两个熊猫眼打着哈气冲我笑、 “六哥,你昨晚是出去偷人家了吗?” 我打趣道。 张鱼说道: “准确来说,是偷人去了。” 我没心思和他们瞎扯淡,赶紧问道: “蒋老头呢?” 张鱼随口答道: “走了呗。” 我一下就愣住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刚刚吗?” 老六回道: “蒋老头好像不是一般人,昨天夜里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