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不到一天时间,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已经查到了,果然厉害。” 孟悦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但是我总觉得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些揶揄的意味。 我想了想沉声说道: “不,我本来也没直接怀疑上马艳玲,真正从最开始怀疑上马艳玲的人是习风。” 没错,从云叶市离开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习风为什么要假装妄想症精神病人去到青鱼精神病院呢? 联想到习莉曾经告诉过我,马艳玲曾经因为巨大的心理创伤而患上了创伤性应激障碍被送进了青鱼精神病院。 当然因为马艳玲他爹的公众有钱人身份,所以马艳玲很快就在简单的治疗之后被接了回去。 而马艳玲的改变正是从青鱼精神病院离开之后发生的,所以习风在习莉过阴出了岔子之后就怀疑青鱼精神病院有邪彩师的存在,正是邪彩师的蛊惑才让马艳玲对习莉设套。 于是才有了最初我们在青鱼精神病院看到的一幕,习风之所以装疯卖傻玩着彩戏师的把戏,就是想查出青鱼精神病院到底有没有邪彩师的存在。 直到我的出现之后,习风已经顾不上再从青鱼精神病院下手,而是他娘的专心给老子下套想要老子的一身血,这才又从青鱼精神病里逃出来。 因此我和习莉在去青鱼精神病院寻找习风的时候,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精神病院医生林余和女医生的谈话,这才了解到青鱼精神病院在不久前收治了一个患有斯德哥尔综合征的病人。 当然最开始我并没有留心,也压根就没有将斯德哥尔综合征与马艳玲联想到一起,直到马艳玲或者是孟悦多此一举的给我的那个短信,不仅让我看破了习风对我的谋划,而且看出了马艳玲怪异表现的原因。 我将自己的推断原原本本的给孟悦讲了一遍,当然我隐瞒了一些东西,比如习风手里的黄泉买路钱,比如我血液的特殊。 孟悦听我说完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 “可就算你猜的全对,那你凭什么说我是那人,而且是张威那样恶心的男人?你摸过我吗?你要不摸摸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没好气的摆摆手说道: “别,我可没摸男人的那个雅兴,他们露出的马脚多,你露出的也不少。” 说着,我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然后又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果你是一个人来找我的话,我不会把你当成张威,如果你和还是人的马艳玲来找我的话,我也不会把你当成张威,可事实上你确实和马艳玲一起来了,而且马艳玲已经成了你的鬼仆。” “那又怎样?” 孟悦插嘴道。 我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斯德哥尔综合征我详细的查过,这个属于严重的心理疾病,是受害者会因为被极端的侵犯而在获救后对施暴者有一种病态的感激,他们会认为是因为施暴者的原因而让自己活命,甚至是觉得自己的前途命运幸福之类的都和施暴者休戚与共,这样一来就会对施暴者产生病态的迷恋,也就是畸形的爱。” 说到这里,我不无厌恶的看着面前的孟悦沉声说道: “你正是凭借着马艳玲对你这种畸形的迷恋和爱,才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工具,甚至为了你连生命都可以放弃成为你的鬼仆,说实在的,我现在更加恶心了。” 孟悦叹了口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这人可真够钻牛角尖的,都说了让你摸摸看,你怎么就不信呢?不过有一点我们倒是挺像的,那就是都觉得像张威这样的男人挺恶心的。” 说到这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孟悦将胸脯故意朝我这边蹭了蹭小声说道: “看来你真的没有和鬼医达成同盟,要不然你就会知道我真的不是张威。” 我眉头大皱低声问道: “等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悦撩了一下金色的大波浪笑道: “因为如果你是习风那边的人,姓沈的那浪蹄子就一定会告诉你,张威因为邪彩师的身份早就在被逮捕的第一时间由第九局的人带走离开了云叶市。” 第九局?从孟悦口中再一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真的有第九局?” 我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 孟悦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不可能呀,以你的身份不可能知道第九局才是。” 我深吸口气强压住心底的惊骇沉声问道: “这样说来,沈嫱明面上是云叶市刑警队长,其实也是第九局的人?” 孟悦见我这个样子不由地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开口说道: “当然,你也不想想,要不是第九局在背后给她撑腰,凭那浪蹄子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云叶市的刑警队长?” 见心底的猜测被证实,我禁不住后背冒了一层的冷汗,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见我的脸色大变,孟悦嘲讽道: “怎么?这就被第九局吓到了?” 我没有理会她话里的揶揄,而是沉声问道: “第九局是不是有特殊权利,比如,” 我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说道: “比如无责任枪杀嫌疑人?” 阴商笔记:我只收大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