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咱们是不是贸然闯入了熊瞎子的领地?” 看到树上巨大的熊爪印,我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不是吧,我们这一路不是遇到野猪就是遇到棕熊,也太背时。” 白小白低声抱怨道,此时也顾不上其他把破魔铳拿在了手里警戒。 张鱼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给我们解释,而是自顾自走到了那棵老松树的边上,他用手里的短刀轻轻的刮下来老松树爪印上面的一些树皮,然后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说: “别怕,这只是熊瞎子对领地的一种巡视,也可以说是对自己领地的一种标记就跟狗总是喜欢到处撒尿一样,而且爪印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 张鱼虽然这样说,但我和白小白却没有一点放松下来的意思。 因为既然在这里看到了熊瞎子标记领地的爪印,那就代表这里一定是熊瞎子的领地,搞不好它就在附近蹲着,说不定现在就在远远的哪个灌木丛里瞄着我们? 眼瞅着天色已经彻底快要暗下来,我不由得深吸口气提议道: “老鱼老白,要不咱们操好家伙趁着天儿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打着军用手电再往前面走一段时间,等离开熊瞎子的领地再生起一堆篝火也就不怕熊瞎子再敢找过来。” 白小白点点头附和道: “我赞成宋命的提议,这里毕竟是熊瞎子的领地,在这里待着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没有安全感,怕是要出什么事。” 张鱼见把我们吓得不轻反而嘿嘿笑道: “能出什么事儿?老白宋命俺说你俩是雏儿,你俩还不服气儿,相信俺这里绝对是咱们今夜扎营最好的地方儿。” 我没好气儿的说道: “老鱼,这他娘可不是你扯淡的时候,在熊瞎子的领地扎营过夜,我看你不是要疯了吧?” 白小白看了一眼越来越暗的天色,不由得握紧背包的带子说道: “宋命老鱼,到底是走是留你俩赶紧拿个主意,这天儿眼看着就彻底黑了下来,万一真的碰上熊瞎子或者其他野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鱼这个时候也不和我争辩,而是自顾自卸下了背包和身上的外骨骼机械装备,然后往地上一瘫说道: “宋命给俺来支烟,俺今天给你好好上一课。” 见张鱼赖在地上,我只好赶紧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给他递了过去说道: “老鱼,现在可不是你他娘卖关子的时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鱼点上烟美美的抽上一口说道: “这里虽然是熊瞎子的领地,但现在根本就没有熊瞎子。” “没有熊瞎子?你怎么知道?你他娘的和熊瞎子是亲戚啊?它昨天出门告诉你今天家里没人的?” 我见张鱼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没好气的揶揄道。 张鱼悻悻的摸了摸脑袋缓缓说道: “刚刚俺用短刀刮下了老松树的皮,上面闻上去已经没有了那种松油的香气,也就是说熊瞎子至少有一个月没在这个地方出现过。” 顿了顿张鱼继续解释道: “这野兽啊一点儿都不比人笨,人是逐水草而居,这野兽也一样,哪里食物多就往哪里跑,很显然这一片已经没了熊瞎子继续生存下去的食物,所以它已经换了位置,也就是说这个领地已经被熊瞎子放弃,当然也就没了熊瞎子。” 怕我们不相信,张鱼继续补充道: “现在已经是过了十月,连齐齐哈尔都飘了雪,大兴安岭的白毛子风随时都会刮起来,依据往年的惯例熊瞎子应该是已经冬眠,而熊瞎子在冬眠之前会大量的进食来增加身体内的脂肪好过冬,因此对食物的需求比往日增加的更多,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熊瞎子离开现在的这个领地。” 张鱼这么一解释,我和白小白恍然大悟。 张鱼见我们的表情缓和下来,于是就神秘一笑道: “俺之所以选择在熊瞎子的领地过夜,可不单单只是因为这里没了熊瞎子或者是天色暗了下来没法赶路,事实上俺们猎人走夜路那就像开口吃饭一样简单。” 白小白这时也解下身上的背包好奇的问道: “老鱼,难不成这熊瞎子的领地还有宝贝不成?” 张鱼嘟囔道: “有个屁的宝贝,熊瞎子又不像龙喜欢收集宝贝,相反熊瞎子很脏,常年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尿骚味儿,而正因为如此熊瞎子的领地会保留着它身上的气味,像一般的狼、花豹等野兽根本就不敢靠近,咱们也就趁机能睡个安稳觉,等到了下半夜俺带你们守夜猎去。” 张鱼这么一提醒,我这才回过味来,怪不得一直在这片地方嗅到那股和腐烂味道不同的骚臭,敢情是他娘的熊瞎子不讲究随地小便。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恶心赶紧摸出烟盒给张鱼和白小白派了一根,然后自己叼了一根在嘴里点上,烟气很快冲淡了尿骚味。 张鱼猛吸两口烟提醒道: “赶紧的,趁着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把火先升起来,在大兴安岭深处感冒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我和白小白也不敢怠慢,赶紧猛吸两口把烟蒂丢在地上踩灭,然后分工合作去寻找干草和树枝来生火。 好在这里是大兴安岭压根儿就不会缺这些生火的东西,我随手在地上一划拉就是一铺干草,张鱼这一次没有用它的短刀来刨坑,而是将山坡空地上的干草和树枝清理干净,也就是说把一切的引火物给隔离开来。 等我把干草堆点燃,又就近找了一些树枝压在燃烧起来的干草堆上面,然后把白小白拖来的枯树根丢在上面。 就这样一堆篝火很快熊熊的燃烧起来,树枝加上树根已经足够燃烧到下半夜,为了方便下半夜直接离开去守夜猎,我们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