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讣告(2 / 3)

一阵耳鸣,耳边再也听不清鲁直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解散,她被父亲和大哥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

谢衍和谢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谢扶桑,二人只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说不出任何其他话语。

“我没事。”

谢扶桑不让任何人跟着,扶着因跪的时间太久,而疼痛发麻的膝盖,一瘸一拐向宫门口走去。

那日过后,谢扶桑一如往常,饭依旧照样吃,觉依旧照样睡,只是她突然很少出门了,也谢绝了很多拜帖,就连崔婉亲自进府来看她,她也只是说几句话便找借口送崔婉离开了。

不知不觉,冬月已至,天气越发的冷了。

江府却似乎比这天气还冷。

府上再没了欢声笑语,谢扶桑几乎日日宅在房中,像是将自己关进了牢狱,多亏府上的事务一直是由江宴挑选的专人代为打理,否则以谢扶桑如今的颓丧模样,江府早就乱了套了。

银花看见来人,立即朝她福身行礼。

苏合侧头看了一眼屋中景象,轻声问道:“她还是老样子?”

银花的神情也似谢扶桑一样,愁容满面,她点点头轻声回道:“梳了半个时辰了。”

自从听到江宴的噩耗,谢扶桑每日晨起都要迷离很长时间,例如此刻,她心不在焉地梳着发梢,梳了半个时辰还未见她停下。

苏合走到谢扶桑身边,她并未放轻脚步,可窗前的女子却想是被精怪吸取了魂魄一般,房里来了人都未曾发觉。

瞧见她这副模样,苏合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不是不想嫁人吗?那现在你为何一副为他守寡的模样?”

话语落了好半晌,都未见妆奁前的女子神色有些许波动。

苏合本以为自己的话又要成为空气了。

可那原本失魂落魄的女子却缓缓转过头来,蓄存许久的泪水终于如决堤般落了下来。

她突然抱紧苏合说道:“我才不喜欢他,我只是……”

她哽咽的说话都有些困难。

“我只是觉得,他这样的男子不该是这样一个下场。”

片刻后,泪如雨下的女子继续重复道:“苏合,我不喜欢他。”

苏合又叹了一口气,她这自欺欺人口是心非的毛病何时才能改好。

苏合并未拆穿她,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哄着,任由身前女子的珠泪一滴滴将她的衣裙晕湿。

半响后,谢扶桑的哭声渐渐小了许多。

苏合吩咐银花送了好些酒,陪着谢扶桑席地而坐在她床前饮酒。

只是谢扶桑今日情绪太过波动,半瓶酒都未饮完,便靠着床边的木柱睡着了。

苏合看了一眼她眼底下的乌青,忍不住在心中又叹了口气,随后便同银花一起将她抱到了床上,为她擦拭完脸颊,收起地上摆放散乱的一瓶瓶酒,借着月光回了谢府。

四更天,上京城外漆黑的官道上,透过零星撒在地面上的缕缕惨淡月光,能依稀瞧见路上正走着一队骑兵。

为首的两人均是身姿高挺,气度不凡。

萧穆看了一眼旁边阴沉着脸的江宴,打趣道:“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打了败仗呢?不就是为了给幕后之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你瞒住了你那宝贝爱妻,至于垂着个脸吗。”

江宴侧眸看了他一眼,未发一言,只是这眸中神情阴寒无比,似比这冬月的凌晨还冷。

想起如今江宴还算自己的顶头上司,萧穆又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况且,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丝好处都没的。你不是想知道她心中是否有你吗?如今我们也要入城了,等你向陛下交代完事务后,你回府见她时仔细瞧瞧她的反应,倒时定能看出个七八分。”

“若是解了你心中之惑,可要记得往我身上添一笔功劳啊!”

江宴似是厌烦极了身旁这个滔滔不绝的男子,喝马一声,急速向前使去。

萧穆看了一眼突然加快速度的队伍,脸瞬间垂了下来,笑容顿时烟消云散:“不是吧!又来?!”

他们这一路为了不被朝中的探子发现,一直快马加鞭走的小道,整日风餐露宿,路上还崎岖不堪,人在马上被颠的头昏脑涨。

如今好不容易马上要进入了上京城,这才走了平稳坦途的官道,且放慢了速度让众人缓缓身上的疲惫。

如今竟又急急向前赶去,众马疾驰而过,掀起一地飞扬的尘土,萧穆用左手挥了挥面前的飞尘,对前面策马急奔的领头男子求情道:“这不马上就到上京了,慢一点呗!”

这话终究还是随着马蹄扬起的尘土一般,消散在了空中。

为首的男子充耳未闻,依旧率领众人向城门口急驱而去。

萧穆无奈,急急打马,向前追去。

——

不久后,紫宸殿内,皇帝看着手中明黄色交趾君主书写的降书,以及桌案上摆放着的交趾金玺,不由得大笑道:“宴儿果真勇猛,此战竟大获全胜!”

江宴并未有几分悦色,他入紫宸殿前,朱煜曾拦住他告知了他两月前谢扶桑在朝堂上的话。

他没想到谢扶桑竟如此敏锐,竟能从一个个细枝末节推测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如今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开口继续对朱钧说:“陛下,此次军中的一名奸细名为惠弇,其为卢寅忠手下之人,这次在军营下埋下火药之事,与四年前的岭南之战军中出现的奸细想必都有这二人的手笔。”

江宴将江黎当年写给顾斥候的信纸拿了出来,递给皇帝,说道:“二十年前,母亲曾向顾斥候长写下一封信,信中写到卢寅忠此人与前朝之人有联系,让顾斥候长监视些卢寅忠,后来顾斥候长曾查到卢寅忠此人为前朝哀帝最小的儿子。早年因朝廷动荡,意外流落民间。”

……

“陛下,卢寅忠此人心机之深,且作恶多端,不可不严加惩治!”

江宴话语说完,并未见朱钧神色有所波动,他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江宴心中登时升起了一丝不安。

朱钧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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