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都要降一些，就是降多降少的问题。好像修为越高，降得越多，最开始的那个范姜芸，足足降了一半。”
“天哪！那要是不解毒，最后不就回归凡人了？”
柳素安不置可否，没再继续说了。骆吟帆又问：“能修回来吗？”
“……应该能吧。”柳素安摆摆手，表示她不能再多说了，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气氛不由凝重。骆吟帆不想再聊这些，又去看田韫贞，奇怪道：“诶，田姑娘呢？”
“她不是在那儿吗。”柳素安不经意转头，果然不见了田韫贞。她匆忙跑过去，看着空荡的岸边：“好家伙，都不等我！”说着就要回去。
“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蒹蒹指着水面，足下一点，朝江上跃去，回来时捧着一个湿淋淋的盘子。
“柳姑娘，这是你们装祭品的盘子吗？难道一起扔下去的？”
“没有啊，你看我的不就在手上？”柳素安举起手中的盘子，三人的目光顿时异样起来，骆吟帆早已没了笑容。
“不可能吧？刚刚的潮水都小了一点，她怎么会掉水里啊？”
骆吟帆道：“掉水里不至于，我们在附近找一下，蒹蒹，你陪柳师妹一起。”
在岸边找了一圈，三人叫着田韫贞的名字，但并没有结果。问了同来祭祀的同门，有的说没见到，个别说刚刚还看见田韫贞，但转而就不见了。
柳素安开始不安起来：“那会去哪里啊？”蒹蒹道：“之前田姑娘不是说还有修炼任务吗？说不定真的回去了？那个盘子可能忘在了岸边，然后潮水冲上来才到水里去的。”
柳素安只好回山上，直奔连霞峰。骆吟帆和蒹蒹与其在半路告别，骆吟帆道：“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找我们！”
然而到了居英峰习武场，也没有看到田韫贞。到得峰顶，柳素安见舒怀谦屋内有两个人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砰砰敲响门。
“田韫贞，你走怎么一声不吭的啊！”
打开门，却是两个男子冒出头。一个是舒怀谦，另一个是上官漱溟。
柳素安傻了，目光落在上官漱溟身上：“上官师兄？韫贞……呢？”
烛光在背后，昏暗里看不清舒怀谦的脸。上官漱溟道：“她……应该没了。”
“啊？什么没了？”愣愣的目光看向他。上官漱溟见柳素安半晌没有反应，又看了眼舒怀谦：“我回去了。”
才走几步，衣服后襟却被柳素安一把扯住。上官漱溟能感受到身后的手和声音都在发抖：“喂喂喂，什么叫没了啊？你怎么知道的啊？刚才我还和她一起做祭祀呢！凌云宗的骆吟帆和蒹蒹也在啊，韫贞她就在……”
上官漱溟扯开她的手，面如土色：“我替紫竹林来做祭祀，看到了你们几个。你和凌云宗两个人一起说话的时候，她独自往赤鹏峰那儿，也就是上游的方向飞了。我知道那里不安全，就追了过去，可是一个浪潮已经把她卷了进去……”
柳素安一时松手，不信地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又死死抓住上官漱溟，语速很快，“你的意思是她飞到上游去然后落水了？为什么啊？她飞走了我怎么没看到？她离我们不远啊，怎么会呢？你胡说八道呢吧！”
见没人否定，柳素安开始一阵腿软：“不是，那你怎么不救她啊？”越说，声音越模糊，不知所云。
上官漱溟气息很沉重：“那是赤鹏峰山下的江水，当年施前辈掉下去都无法生还。没有人可以救她，更何况，水质已变。”他终于拔开柳素安的手，连着一片衣襟都撕了下来。柳素安还是不罢休，朝上官漱溟追过去：“等一下！那现在救人还来得及的吧？我是说，水已经把她冲下去了呀！那去下游找人不就好了吗？”
她求上官漱溟无果，转而抓住舒怀谦：“对吧舒峰主？沈师姐伤那么严重，隔那么久不是也救回来了吗？韫贞有修为也不至于淹死的呀，现在赶紧去呀……”她使劲晃着舒怀谦，见其没有反应，突然怒道：“骗人！是不是你们又在逼她？为什么大晚上的去祭祀？为什么是上官师兄你啊？为什么你身上有血腥味……”
话未喊完，柳素安忽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上官漱溟长长吸一口气，只望着远处黑黢黢一片：“教主那边我已经说过了。”
舒怀谦扶起昏迷的柳素安：“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如此？她是我的徒弟。”
“一切都是为了周全起见罢了，师祖的名声，绝对不能受影响。”
“没有别人会知道他的事，而且他即将去上界。”
上官漱溟走了几步，似乎在犹豫什么。
舒怀谦静默着等他说话。
“前几日有个外人来访，同师父谈了很久。这几天师父一直在静坐，今日出门后详细问起了山上关于重灵和金字盟的事，甚至把教主喊过去，说了很多。今日的丹药并没有再服用。后来，就让我去取她的心。这些还是告诉你们吧，做好准备。”上官漱溟说着，从锦袋中取出一个盒子递过去，“师父说，一半给你。”
盒子口还闪着一点血色。呼吸声越来越重，舒怀谦紧握的拳头舒展开，缓缓接过盒子。
伴随着一声低笑，上官漱溟的身影淹没在黑暗中。
……………………
（121）辛巳年五月初六，晚
昨日可能舒怀谦施法过重，导致柳素安现在才醒来，快子时了。
她躺在黄芷越的房间里，睁开眼看到的是疲惫的黄芷越，马上忍不住问：“韫贞她……”
黄芷越阻止她说话：“她的死讯我们还没有公布，你这两天就睡觉休息，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管，什么也不许说出去。”
“可是不是说好的，飞升了就没有……”
“还说！”
柳素安如同吃了个黄连，看着黄芷越不容置喙的目光，不敢再出声。她默默地走出房间，漫无目的地在空中飞行，没一会儿就撞上了从龙首峰出来的钟复恒和临朔。
他们仍旧在谈论什么。柳素安忍不住追上去问：“那个……”
还没说正话，临朔摆了个噤声的动作。钟复恒道：“怀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