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了，素安，这里没有需要你参与的，赶紧回去。”
临朔用警戒的眼神提醒她：“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你顾自己，别来添乱。”便和钟复恒飞远了。
柳素安刚刚察觉到今天晚上刮风了，虽然不冷，但还是打了个寒噤。她朝住处的方向飞，又遇到了宋源寻。
到喉咙口的话语实在憋不住，柳素安眼睛红了：“宋师兄……”
宋源寻摇摇头，拿出巾帕帮她拭泪：“木已成舟，你我都无法改变，别再想了。”
柳素安哭起来，哽咽得说不出话。宋源寻道：“昨天紫竹林的人在江边祭祀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气息。排除外来的召唤兽，担心是别的妖魔，但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也不知是不是误判。最近山门口开着，你要注意点，有什么异常的发现及时汇报，或者告诉随处巡视的蜉蝣大仙。”
柳素安点点头，把眼泪擦干后，抽泣着回到了住处。
黑暗中却看到墨夕的床上坐着一个人，间或似有一阵香味。她揉揉眼睛：“你……你回来啦？”然而来人把头转向她，柳素安大叫一声。
隔壁开了门，其他弟子不满地打着哈欠过来：“柳素安，你他妈有没有一天是不鬼叫的？”
柳素安捂住嘴摇头，堵在门口。
“你、你在哭啊？”有人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见她不回答，其他人也一并回去了。
“柳师姐，进屋。”
田韫贞一如往常，唯有神色淡漠得令柳素安感到发怵。她再一次揉眼睛，然后冲上去端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紧接着又慌张地退一步，抽出符箓。冰冷的手按住她：“我没有死。”
柳素安心怦怦跳，许久还是捂嘴的模样。她发现田韫贞也并没有受任何伤：“你没有掉水里？还是衣服干了？”
“昨天晚上上官师兄施法把我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本来要杀我，取我的心。”
“……为什么？”
“他说灭口。”
“……为什么？”
“他说我让紫竹林不光彩，这个不光彩还是得抹掉。”
“为……那，他又没杀你？”
“他说我是个可怜人，让我离开望天教，别再回来。取心的事，他会另想办法。”
柳素安呆了半晌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全身的紧张放下来，顿时浑身无力。
“就是说，他放了你，然后回来假称你在祭祀时落水身亡了。”
田韫贞捧着烛火，一直紧锁眉头。柳素安忽然发现门没有关，赶紧闭上。两人都缓了很久的神，柳素安才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你。他们……太过分了。”
“已经取了两颗七窍玲珑心，怎会还要一颗？难道又卡瓶颈了？”田韫贞双手拢在胸前，情绪还算平静。
“不是，你怎么还回来？”
“……”
“上官师兄放了你，你现在回来，万一被看到，不是又要……”柳素安着急起来。
田韫贞看着火光，仿佛也很纳闷自己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昨天晚上，上官师兄让我从山脚的林子走，给了我一张符，说是在瘴气最多的地方，那里的结界较弱，他们每天都去加固的，昨天他没去，这张符蕴含的法术有能力破开一个口子，让我从那个地方走。”田韫贞捂着头，有点痛，“我那时慌张，头晕眼花地往林子跑，可是中途摔了一跤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是几个散修把我扶起来的，其他人见我没事就走了，其中一个女修又扶了我一段路，好像向我问几个风景的去处。”
田韫贞越说越迷惑：“我给她指完路，她也走了。那时我有点犯迷糊，头重脚轻，心跳也很快，她还对我笑了一下。而后我在江边坐了大半夜，接着就回到了这儿，躺了很久，现在才清醒点。”
“所以你是昨天半夜就回来了……不是，回来干嘛啊？只要你还在，逃得远远的，以后给我写信我来找你就……”柳素安后知后觉，突然凑近一闻，神色一变。
“我知道保住一命，就不该回来，可是心里总不痛快，觉得非回来一趟不可……”
“等一下。”柳素安取出器材在她身上摆弄起来，好一会儿才道，“完了，你身上被下了药！”
田韫贞惊讶地站起身，见柳素安仪器之中的液体已经变了色。她又取出一个仪器，又一液体变色。
“什么药？”
柳素安又点燃桌上几支蜡烛，仔细观察着：“应该是虚迷粉，一种迷药，你吸入了不少，所以犯迷糊很厉害。还有一种是香料。”
田韫贞道：“难怪，过了那么久我现在才觉得有点清醒，还是有点头疼。”她突然想起来：“这个气味是那个女修身上的！”
两人四目相对。
柳素安又闻了闻田韫贞：“好香啊！不知道是虚迷粉里加了香料，还是另外独立的香料。但是这气味真的很独特，市面上的香我见过不少，这种是第一次闻到，而且吸附力很强。你衣服用的皂角本来就很香，现在都盖掉了。”
“如果要对付我的话，这样留下香味难道不是招人怀疑？”田韫贞不喜欢这个气味，急着换衣服，但似乎效果不大。
“你已经吸进去了，估计得保持一段时间。”柳素安一边钻研一边奇怪：“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迷晕你呢？”
田韫贞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柳师姐，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迷晕你啊。”
“不，前面一句。”田韫贞坐下来，“你说这香料吸附力很强，把我衣服原本的气味都掩盖掉了？”
“对呀。”
“我之前在门外听到有同门谈论，说紫竹林的人好像发现了异样气息的人。会不会……不好，用迷药本就可疑，再加上香味，怕不是非人之物混入教中了？”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柳素安反应过来：“不是吧……”
“不知道，凭我的感知，她是人呀。”田韫贞揉着头就往门口走，但很快又停下脚步。“不行，我不能去。柳师姐，我把那女修模样简单跟你画一下，你拿去给教主，不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