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更为严苛，从高一高二阶段的每周六放假回一次家改成每两周放一天半假可见一斑。
而孟嘉述也很忙，除了本职工作外，职场中的各项人际关系也足以消耗他一部分精力。尤其他的职业规划并非止步于凌奥的市场部总监，因此无论工作内外，总要下更多看得见看不见的苦功。
林鹿言与孟嘉述，依然像两条正弦余弦图像，只不过他们等待交汇的周期更长了些。
十二月中旬，一次傍晚跑操后，林鹿言和程青青在去食堂的路上被周昀然拦下。
他悄悄将二人叫到无人的篮球场角落，送上一个纸袋，腼腆道：“我听说李悦雯感冒了，你们跟她关系好，麻烦你们把这个交给她。里面是感冒药还有一些零食……哦，不用跟她说是我送的，就说你们给她买的就好。”
平日里高挑大方的男生，却在说这些话红了脸，眼神闪躲，拘谨得要命。
林鹿言奇了：“你自己给她啊，为什么不说你送的？”
程青青也凑热闹：“你不会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喜欢她吧？”
周昀然如幼稚园小男孩般无措，抓了抓后脑勺：“我不想打扰她学习。”
自文理分班，李悦雯去了实验班，他继续留在原来的（16）班，李悦雯就成了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唯一能与李悦雯有零星交集的，大概就是他与她的名字出现在学校同一张年级排名表上，只不过，两人名字之间还隔着一百多号人。
又或者，课间他远远望见林鹿言和程青青一起去找李悦雯聊天上厕所，或者从她俩口中听见“李悦雯”三个字。
林鹿言看着周昀然的眼睛，忽然就理解了他。
她伸手接过他手中纸袋，拍拍胸脯：“放心吧，我们一定帮你带到。”
男生顿时满脸感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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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晚自习下课，林鹿言也没遇到李悦雯。
她自己作业也多，一投入学习，就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等反应过来，晚自习下课铃已经打响。
林鹿言只好将纸袋原封不动拎回寝室。
反正李悦雯回寝室会经过她们寝室门口，而李悦雯晚自习下课还要再多学一会的习惯也至今未改，所以她只需等在寝室，就能看见李悦雯从过道走过。
果不其然，就在她坐在位子上泡脚的时候，李悦雯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外。
林鹿言忙大喊：“悦雯悦雯！快进来，有东西给你！”
李悦雯闻声进门，笑问：“什么？”
也是这时，钱书萱恰好跟一个男生压完操场回来，瞥了李悦雯一眼，嗤笑：“哟，老室友来串门啊。”
她对李悦雯的敌意并未因为分班分寝室而消失，反倒每次遇到，都要阴阳怪气一下。
林鹿言和李悦雯都没理她。
林鹿言转身拿起桌上的纸袋，递过去：“给你的。”
李悦雯接过，好奇往里看了眼：“什么东西。”
林鹿言笑说：“你不是感冒了吗？就一点感冒药和零食。”
李悦雯还没说话，钱书萱突然扬声插嘴：“诶鹿言，这不对吧？这袋东西不是周昀然送给你的吗？傍晚我在篮球场都看见了，神神秘秘的……你跟悦雯不是好朋友吗，竟然还拿男生送你的东西转送悦雯啊？啧。”
林鹿言心知钱书萱误会了，又思及自己答应了周昀然，不在李悦雯跟前暴露他，可现在全被钱书萱搞砸了。
她不由心头火起，不耐烦道：“有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不行吗？”
李悦雯顿时也搞清楚了手里这袋零食的来由，想到周昀然，她不免遗憾又歉意。
不想让好友为难，她正准备先道谢收下，之后再找机会自己还给周昀然，可钱书萱却在这时突然发难。
“我怎么没管好我自己了？”
钱书萱气得涨红脸，“哪像有些人，表面上装小白兔，背地里婊里婊气！”
“你说谁婊里婊气呢？！”
林鹿言无法接受自己被人用这个字影射，挺直脊背驳斥。
钱书萱冷哼，看着她，不疾不徐道：“谁接话就是谁咯。”
她施施然坐下，如占据了道德高地，轻嗤，“婊|子。”
林鹿言一脚踢开洗脚盆，温水咣当四溅。
她上前两步抓住钱书萱外套衣领，将钱书萱拽得不得不回头看她。
“给我道歉。”林鹿言盯着钱书萱双眼，几乎一字一顿。
钱书萱登时也下了狠劲，去挠林鹿言的手，嘴里嚷嚷：“道什么歉啊！你跟程青青经常嘀嘀咕咕说你那个小孟叔叔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李悦雯被两人吓傻了，这时才反应过来，上去拉架。
钱书萱腾出一只手挠李悦雯的脸，骂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不就仗着成绩好老师喜欢你吗，看不起谁啊！”
原本在厕所洗澡的程青青听见动静，忙收拾收拾跑出来。
她体能好，力气也大，一把扯开钱书萱，把人往墙上一推，替两个好友出气。
钱书萱后背吃痛，哭喊道：“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她猩红的目光扫过三人，咬牙切齿，“一个穷鬼，一个傻逼暴发户，还有一个连爸妈都没有，跟什么叔叔住在一起！”她哼笑，盯着林鹿言，恨不得用最丑陋的字眼来唾骂，“什么你叔叔，我看是你金主吧！你早就不是处女了吧，跟你那个叔叔睡了吧！”
林鹿言脸上一阵热过一阵，气得浑身发抖。
倒不是因为钱书萱污蔑她，而是因为孟嘉述竟被人用这样不堪的字眼羞辱。
林鹿言大脑空白一瞬，继而像机关枪似的开始输出。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吗？今天跟这个男生交往，明天又换一个，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魅力！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把人生价值寄托在这种事上吗？！”
钱书萱点着头，眼泪夺眶而出：“好啊，我就知道你们嫉妒我！”
程青青立刻接话：“嫉妒你什么啊？嫉妒你有男的喜欢你？还是嫉妒你没爸，跟着你妈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