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法，两人苦着脸回到班级。
宋双看着桌子上突然多了一盒红糖。
尹泽看到她进来，打趣着她：“我表哥让我拿来的，说是买多了。”
谁信他买多了，还是女生用的红糖。
她把红糖塞进书包里，趴在桌子上想小憩一会儿，没想到根本睡不着，越想越烦。
她打开手机，给他发消息。
又又：你现在可以来器材室吗？
对面像是早有准备，秒回。
顾柏令：好。
她借口上厕所出了教室。
她到了器材室，深吸一口气打开器材室门。
他早已经到了，安静的坐在角落的跳高垫子上，一打开门，他乖巧的眼神殷殷的看着她。
她避开他的目光，默默关上门，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下。
“不困吗？”
他温柔的声音像是卷着春风，让她头脑发昏。
“不困。”
她突然萌生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顾柏令，昨天的事情，我们就当过去吧…”
她看着他的亮亮的眼睛，一点点的暗下去。
他像是被人抽干力气，挺直的背一点点弯下，也像他的骄傲。
他低着头，睫毛轻闪，闷闷道：“那我们算什么？”
“朋友。”她狠了狠心，终究还是说出来那两个字。
朋友？
他冷笑一声。
朋友会和你在公交上旁若无人的亲吻？
但他很快想起来那是自己压抑不住的情绪翻涌。
他像是一下子被打碎了脊梁骨。
他不想要。
她于心不忍，补充道：“我确实喜欢你。”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再一次点燃希望。
你是我追逐的光芒。我愿意追随你，成为你最忠诚的信徒。为你俯首称臣，冲锋陷阵。
但比起你我与世界冲锋交手，不如你风生水起，我颠沛流离。
“向前走，你要向前走，我也向前走。”
“起码走到属于我们的开始。而我们的开始，至少不在这里。”
她停下来，已经带着厚重的鼻音。
他沉默着，脸色有些苍白。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极其认真的看着她：“好。”
他明白了，她是在拒绝他，也是在接受他。
“还是朋友。”
她突然站起来，站定在他面前。
“顾柏令。”她轻唤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眼中掩饰不了的破碎。
她轻柔的捧着他的脸，柔软的唇瓣印上男人微凉的薄唇。
刚要离开，他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对方却桎梏住她的后脑，就着刚才的姿势，青涩没有章法的乱啃。
她脑袋逐渐昏沉。
如果，世界在一刻毁灭多好，她贪恋这一刻的温存。
等她理智终于回笼，看见他涨红的耳根，她伸手拍打他，他才放开她。
她粗喘着气，这狭小的空间里，她竟闷出了细汗。
两人罕见默契的别过头。
她想结束这种复杂的情绪，她也不在忍心看他破碎落寞，黯淡无光的模样。
“我们和好吧。”
就像从未发生过的一样。
“嗯。”
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从那个下雪天，从下雪天开始，她一点点看出他的脆弱与隐忍。
到此为止吧。她想。
起码他与她，她能确定尤其肯定的是，他们之间，两个人都在用力的奔向他们的开始。
“来来。”
她记不清有多少天没有叫出这个名字。
她想这一次，活的更热烈大胆一些。
“帮我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