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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1 / 2)

雪越下越大,一夜间给这座江南城市披上洁白的外衣,林落早上醒来已是七点,她赶紧从床上爬起,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正打算随便吃片面包对付一下时,看见餐桌上贴着一张黄色的便签纸。

锅里温了粥和鸡蛋,下雪天开车慢点。

纸上的字遒劲有力、潇洒飞扬。

林落伫立许久,才去盛了碗粥。

小米粥软糯可口,林落喝完一碗后,全身舒畅许多。看了眼表,时间紧急,林落将碗丢进洗水池,从衣帽间取了围巾出门上班。

下雪天给交通带来诸多不便,不过幸好林落踩在八点前一分钟走进办公室。

冬天学校办公室的空调从早开到晚,林落搓了搓冰冷的手,拿着史努比的马克杯起身接了杯热水,杯壁传来的热度让林落清醒了些许。

元旦即将到来,各专业课老师忙着结课,准备期末考卷,林落这学期带翻译专业大二年级的商务英语翻译课程,课程计划还剩最后几节课。她琢磨要赶紧给学生们划一下考试重点。

“林老师?”坐在对面的王可琪轻声唤了下林落,林落正专心地在课本勾勾画画,打算今天就把考试重点给学生,让他们早点复习。

“林老师?”王可琪捧着水杯走到林落身边,又唤了声。

“欸。”林落抬起头看见王可琪,笑了笑,“怎么啦?”

王可琪小心地巡视了下周围,倚在林落办公桌边,低声问:“郑老师和你提了假期去北京培训的事没?”

前段时间,王可琪身体不适休假了,今早返岗才听郑老师提起这事来,她还没决定去不去,想问问林落的想法。

“提了,他让我元旦左右给答复。”林落点点头。

“你去不去?我男朋友让我假期陪陪他,我正纠结着,不过你要去的话就有个伴,我还有点动心。”

“还没想好,不急呢。”林落这才想起她还没和程慕说起这事,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在意吧。

王可琪一脸坏笑地戳着林落:“是不是因为你老公?也是,我要是有个这么帅的老公,估计我一口就回绝了培训。”

林落本想摇摇头否认,但也懒得和同事解释,就没说话了。

但她这番沉默无声地印证了王珂琪的想法,她调侃道:“啧啧,美色误人呀,咱们上进的林老师也不能免俗。”

林落心里好笑,程慕的确有些姿色,不过她又不是商纣王,还没到为了美色而耽误工作的地步。

下午给学生上完课后,林落喉咙干痛,她估摸着是感冒的前兆,加快步伐,赶紧回到办公室冲了杯感冒灵。

但下班时林落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这场感冒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猛烈。

考虑到身体状况,林落打车回的家,在浴室泡了会澡后,调高空调温度,把自己又甩进了被窝里。

信科公司内,程慕一连给林落拨了三个电话,皆无人应答。他心里一阵怦怦乱跳,林落很少会不接电话,更何况现在已是下班时间。

按下内线,程慕迅速交待:“陈南,七点钟的会议你先替我主持一下,我回家一趟,有事电话联系。”

说完,程慕穿上大衣,大步向外走去。

开车回去的路上,程慕还在给林落拨电话,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你所拨打……”在车内响起。

程慕眉间紧锁,踩着油门快速向家赶去。

家里静悄悄的,除了林落丢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亮起暗下,又亮起又暗下。

程慕下车后,一路跑回家,输入密码,程慕开门往客厅扫了一眼,没人。

匆忙换下鞋后,程慕瞟了眼厨房,然后走到书房,都是空无一人,最后拉开卧室的门,看到床上小山似的隆起,一颗心才踏实落下。

走到床边,程慕看着林落烧得像红苹果的脸蛋,伸手碰了一下,手掌心下一片炙热。

“林落?”

“林落?你怎么样?”

无人回应。

程慕将手滑到脖颈处,一手的湿润。他赶紧找来家用医疗箱,取出体温计给林落量体温。

38.5度。

程慕再次尝试唤醒林落,这次林落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程慕轻声细语:“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林落抿了抿唇,摇摇头,打算翻个身继续睡。

程慕无奈,只能和林落说话,让她别睡,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温水,从药盒中取了一粒退烧药,给林落喂服。

林落服下药后,很快又睡了过去。程慕靠在床边,注视着林落的睡颜。

因为发烧,林落嘴唇干裂,额头覆上一层薄汗,此刻的她虚弱、破碎,但却依旧美丽动人。

程慕渐渐地出了神,从认识以来,林落在他面前大多都是清清淡淡的,除了在他偶尔的逗弄下,露出些微羞怯。

林落的脆弱此时坦坦荡荡地裸露在他面前,他不能漠视心里涌上的浓浓保护欲,而上一次让他想保护的人,还是谢紫木。

昨天楚立的胡闹让他气愤不已,他犹豫许久,扪心自问该不该向林落坦白关于他和谢紫木的过去,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愿再回忆那段撕心裂肺的感情。

刚和谢紫木分手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他近三十年来最痛苦的日子,他一度觉得谢紫木像个刽子手,残忍地割断他们七年的感情。

他从小天之骄子,被亲朋好友、师长同学捧着,学业与事业皆顺遂,唯独从16岁开始的爱情无疾而终。说实话,谢紫木之后,他开始抵触爱情。

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爱情是罂粟,令人着迷,可当你需要戒断它的那一刻,你可以感受到世界末日来临的绝望。

程母在见到他这副封心锁爱的样子,嘴上虽不停训斥他,但他曾偷听到程母红着眼和程父说都是上一辈造的孽。

程母担忧他终生大事,四处找姑娘来让他相亲,他麻木地顺从母亲,可他深知自己对于婚姻消极之至。

遇见林落,大概是这段消极婚姻的唯一惊喜。

“叮铃铃”,急促的手机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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