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我们要不要去旅行一趟？”
程慕一愣，诧异道：“那个小姑娘的辅导不是还没结束，你有精力去旅行吗？”
林落指尖玩弄地戳着程慕的胸膛，语气轻松道：
“有啊，灵灵被她哥带去澳洲玩了，估计半个月后才回来，在这之前我都有时间，你要不要去？”
林落仰头望向程慕，一夜过去，男人下巴长出短短的青色胡茬。
“可以啊，程太太都发话了，为夫当然要奉陪到底，想去哪儿？”程慕抓住林落乱动的小手，他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
“苏州？离咱们近，来回方便。”
程慕歪头，“好，我让陈南调整行程，顺便帮我们把酒店订了。”
林落替陈南哀叹一秒，嘴上讨着公道：“程大资本家，春节是法定节假日，你能不能不要打扰和麻烦下属，我们自己来不行吗？”
小妻子为下属鸣不平，程慕眼角一挑，酸溜溜道：“程太太很是体贴呀，陈南一定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林落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揶揄，重重地捶在他胸口。
程慕这下不忍了，欺身而上，胡作非为。在林落的喘息声中，难得解释道：“陈南是苏州人。”
林落在一片混乱中琢磨出男人的意思，陈南比他们熟悉苏州，他安排体验感会更好。
大年初五那天，连日来的雨雪终于消停，天空放晴，久违的阳光照得人浑身舒畅。树上的雪化成水，沿着树叶的脉络滑下。林落走在小区的小径上，突然脖子一湿，向后摸去，冰冰凉凉的。程慕一看，拉上她羽绒服的连帽，安抚道：“还好不是鸟屎。”
林落脚步一滞，冷飕飕地瞧着程慕，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程慕笑了起来，和她说起自己小姨家的表弟。有一年新年，他俩出去买可乐喝，回来路上一坨鸟屎落在表弟后脖颈上，表弟当场哭天喊地，后来买了一箱可乐才哄好他。
“你现在是在用这个故事哄我吗？”林落认真地看向程慕。
程慕点点头。
和风掠过，林落轻飘飘地丢下句：“程慕你真的不会哄人。”然后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原地未动的男人尬尴地望着林落离去的倩影。
他们今天出发去苏州，本来林落订了高铁票，但最近几天天气不错，程慕说不如自驾游，林落一想这样一来在苏州不用租车了，确实便利许多。
季城到苏州开车不到三个小时，还在春节假期，高速路上的车不多。暖风灌进半开的窗里，吹得人心情愉悦。
林落一直和程慕说着话，聊着聊着，不知怎的谈到了蒋西蒙。程慕一听这名字带有几分熟悉，皱眉回忆，蓦然想起他在林落手机上看到过一个叫Simon的。
“他叫Simon？”
林落惊讶道：“咦，你怎么知道，这是他英文名，他从小在澳洲长大的。”
“上次吃饭，我还和他聊起我们蜜月去的布里斯班，才发现我们错过好多值得去的地方，我们以后可以再去一趟。”
程慕转头看林落兴致勃勃地说起她和蒋西蒙吃饭的事，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林落自顾自说了良久，见程慕神色不悦，以为他开车累了，体贴道：“到下个休息区，换我来开吧。”
“不用。”程慕猜林落应该误会了，勾起嘴角，又道：“你说我听着。”
林落仔细一瞧，他脸色恢复正常，继续说：“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他是游泳的，感觉他们运动员的体质都很好，那天下大雪，他出门就穿了一件短袖……”
程慕的脸越来越黑，应该没有人想从自家妻子嘴里听到别的男人身体好或者与之类似的话。
这位不曾谋面的蒋西蒙让他产生了莫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