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他们两人可以一起去与疾病作斗争，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他想通了。
他把杨璟的手握的更紧，一起去shane的路上，觉得连秋风都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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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过完。
等待警方调查的过程总是漫长，在王龙背后团伙没抓到之前，杨璟的生活也开始小心起来。
周一回学校时，杨璟送他到校门口。
“你想去学校看看吗？”陈尧问。
杨璟摇摇头，“不用，我就送到这里。”
听徐嘉远说，杨璟之前在这里上的学，所以shane才会开在这附近。
陈尧觉得她可能是看腻了学校的景色，所以没有勉强，“那我先进去了。”
“最近没事别出学校。”杨璟嘱咐道，“有空我再来接你。”
“警察那边还没消息吗？”
陈尧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只是问。
“还没有，所以我们要小心些。”杨璟说，“等你去国家队之后，应该就有进展了。”
“好，我不乱跑。”
杨璟满意地笑了笑，走之前伸手又理了理他的领口，让衣领挡住吻痕。
“跟那边教练约好什么时候去？”
“过几天吧，他们想见见我父母，等我爸妈来了，一起去。”
“行，有人护着你去，我也能放心些。”
“我不放心你。”陈尧说。
“徐嘉远这几天都会跟我一起在shane，我也留了警察的联系方式，不会有事。”
“希望这样吧。”陈尧垂下眼。
“嗯。进去吧，别迟到。”
杨璟示意门口，说了道别的话。
他听话，点头答应，走时留给她一个吻。
两人在校门口分开，陈尧进校，路上看见了吴露。
吴露看到了杨璟，自然看到他们接吻。
她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准备在陈尧发现她时离开。
陈尧喊住了她。
“怎么了？”吴露问。
“老郑今天在学校吗？”
陈尧脸上那种刚才跟杨璟告别时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虑。
“你还好吧？”吴露迟疑地问。
“我挺好的。”陈尧有些莫名，“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吴露摇摇头，“老郑明天才来学校，你找他有事？”
“有点小事，明天说也行。”
陈尧摆了摆手，往宿舍的方向走，“谢了啊。”
“马上晚自习了，你不去？”吴露冲着他的背影喊。
“我不去了。”陈尧的声音越来越远。
吴露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也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只好作罢，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
路上，她手机响了下。
她拿起，看到屏幕怔了一下，才缓缓接听。
“…… 姐姐，怎么了？”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们班上有一个叫陈尧的人？”吴璇的声音从听筒传递出来。
吴露脚步一顿，“嗯。”
“你跟他有交情么。”
“没太深的交情，怎么了？”
吴璇在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才问，“关于他家里，你知道多少。”
“陈尧家里……我不是很了解，但他有个兄弟叫高弘，应该知道什么。”
“行，那麻烦你帮我问一问。”
吴璇说完就要挂断。
“姐姐，”吴露喊住他，“陈尧是要进国家队吗？”
“那小子自己有点不愿意。”吴璇说，“当时跟他聊过两句，我感觉他学游泳这事，跟家里有关，所以想了解一下。”
“我会帮忙的。”吴露说，“你跟陈尧聊过，那你之前回来了？”
电话那边没有声响，吴露以为电话挂了，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查看，却没有被挂断。
“姐姐？”
“回来没告诉你，是我不对。”
吴璇的声音带着歉意，也说的很艰难，好像组织这一番话很吃力。
“我会补偿。”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工作忙我知道。”
吴露垂下眼，她以同样的笨拙回应吴璇的道歉。然后飞快转移了话题：“……陈尧，我会帮你打听的。”
电话挂断，吴露深深叹了一口气。
很少有人知道她跟国家队教练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但她从来不以这个姐姐为荣。
和吴璇相依为命十多年，吴露觉得，她从来没有真正被这个姐姐认可。
她照顾她，抚养她，只是在一种义务，而且这义务她做的很笨拙。
他们很陌生，吴露想，她跟谁都很陌生。
她对陈尧的喜欢更多来源于一种羡慕，提起陈尧，她就会不自觉地想到杨璟。
那个女人，如果是她的姐姐，可能现在自己就能更好过一些。
摇摇头，她在想些什么。
吴露快步走向教学楼，想将脑中这种荒诞的想法消除。
天渐渐黑下去了，路上来往上课的学生熙攘，吴露很快隐在人群中。
她耳边，秋风刮起地上枯黄的梧桐树叶，好像在合奏一首悲歌。
她无暇顾及，只是想走的快一些，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