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觉得，杨璟是会为情所困的人。
和她对比，让吴露最自卑也是最羡慕的一点，是杨璟的自我。
她的自我，让她即使不显露什么能力，身上的自信和从容就足够让人望而却步。
让人觉得，即使没有陈尧，没有让人感到幸福的各种感情，单单靠自己，杨璟也不会被打败。
可是现在。
吴露看着杨璟，觉得她被打败了。
“等等。”
在杨璟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刻，吴露喊住她。
杨璟脚步一顿，但没转身。
“你联系不到他的。”吴露说，“他被送出国培养，没有几年回不来。”
“等他功成名就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看不上步入中年的你了，他不告诉你，这就是答案。”
吴露说完，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
一个谎而已，她在心底安慰自己。
只是受陈尧所托说的一个谎而已，她本来不愿意说。
但是现在看着杨璟，她想她说了这个谎，对谁都好，谁都不纠结，谁都可以做自己。
杨璟依然没回头。
“谢谢。”
留下这句，杨璟往前走。
吴露看着她离开的脚步，发现她每一步都踏踏实实踩在地上，却又觉得脆弱的像是一张纸，好像只要出了这扇门，就会被雨打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