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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事儿去死(1 / 2)

天空中的云一团一团的,汇聚到了一起,然后流了下去,流得钟子言满脸都是。

连空气都是苦涩的,每吸一口,都把肺撑得生疼。

不得已,越吸越快。

直到整个胸腔都被苦涩占据。

终于,她搂着干瘪的手提包,用力抽泣了起来。

华灯初上,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将她的脸鞭打得斑斑驳驳。

不甘心。

她用力抹了一把脸,却抹不掉脸上那些红的、紫的斑痕。

钟子言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才25岁,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也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和丈夫。

为什么她会得子宫肌瘤呢?

连医生也给不出一个答案,只建议她尽快做手术。

没有人能理解一个刚大学毕业没几年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会是怎样的心情。

身在F市的她给S市的丈夫王谦发了个短信,内容是:

“下礼拜一要做子宫肌瘤手术,微创的。”

过了许久,王谦给她回了一条短信:

“愿你手术顺利。”

就这样,王谦这个人,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了消息。

没有给钟子言打过一通电话,也没有问问她有没有钱。

她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靠窗的位置,忍不住泪如雨下。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生平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

回到家后,钟子言开始克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母亲甘莲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有什么好哭的?事情遇到了,就解决,哭有什么用?”

母亲的话语,让钟子言备受压迫的心,又被扎进了一针。

夜晚的天台,没有风。

钟子言独自一人站在28楼高的地方,俯瞰脚下的世界。

嘈杂的城市,到处都是与自己全然无关的热闹喧嚣。

远嫁S市,但丈夫王谦并没有善待她。

忍了三年的家暴,她终于逃回F市,并发誓再也不会再去S市了。

然而刚回F市的她,却因为月经量频频异常,而发现体内长了一个五公分大的子宫肌瘤。

命运真是会开玩笑。

仲夏的炙热,没有没有烤透她的心,不想死,余生那么长,她要活。

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对我不好,就伤害我自己?

钟子言从天台上走回了楼梯间。

就是那么巧,楼梯间的灯也坏了。

她摸着黑走到了27楼,进了电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黑吗?也就黑那么一段儿。

凭什么老娘就要黑暗里待着不出来?

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草,哪哪都给我递刀子,老娘还要自己捅自己最后一刀吗?

妈蛋,老娘就不死,谁他妈想看老娘死?老娘我就不死!谁也别想如意!

心里一边发狠地骂着,眼泪一边不争气地往下流。

她本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怒骂自己哭什么哭。

但下手时却是极其轻柔的,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说道:

“乖,不哭。没人哄你。我哄你,我疼你。”

花洒喷出了温热的水,饱含深情地冲洗着她伤痕累累的身躯。

眼睛一酸,她“哇”的一声就抱着自己蹲下了。

疼……哪哪都疼。

钟子言非常希望自己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人格分裂,有另一个自己出现。

安慰一下自己、呵护一下自己。

没有人格分裂的她,却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悄悄做着人格分裂的行为。

迷迷糊糊地回了房,钟子言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

夏季的热浪在身上流淌,不知不觉,就打湿了一片枕巾。

对,是热湿的,那一定不是泪,一定不是。

因为自己已经出嫁,哥哥要结婚,爸妈主张把自己有空调的房间给了哥哥。而哥哥那没有空调的房间,成了钟子言的房间。

她并不介意,只是哥哥没把电脑搬走,而房门又是坏的,干脆开着凉快。

当她醒来时,哥哥正在一旁玩着电脑游戏。

“哥哥,我想离婚。”

钟子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甩了甩略感沉重的脑袋。

“什么?离婚?”钟子东不可思议地看着钟子言,说道:

“妹啊,你可千万不能离婚,离婚了你这辈子就完了。”

“怎么就完了?我过不下去了,还不能离婚吗?”

“妹妹,你要这么想,你要是离婚了,那谁还要你啊?你这辈子就完了,你这样比G省的坐台女还不如呢。

人家G省的坐台女,就算睡过无数男人,堕胎无数次,人家依旧可以假装处女,嫁个有钱人。

而你呢?

你没人要了你!”

钟子东一脸苦口婆心的模样。

“我怎么就比坐台女还不如了?我就一个男人,那怎么能比呢?”

钟子言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不一样好吗?你有了一本离婚证,就相当于是一种‘犯罪证明’,你这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人家坐台女只要把那层膜补一补,出来又可以嫁给有钱人了。

你呢?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破鞋了!”

话语的内容实在太刺耳,钟子言听不下去了,她起身就去了客厅。

母亲正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择菜。

钟子言一声不吭坐在她身边,母亲是一切温暖的源泉,但是钟子言不知道母亲会如何看待自己的想法。

杯子里的茶叶沉下去,又浮了上来。释放出了一丝丝情绪,直到情绪再也收不住,越来越浓了。从淡淡的,到变成整杯都是深茶色。

母亲看着身边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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