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是已注定的。” 负责丈量的拉刻西斯紧接着口,面容同样肃穆、神圣,“无论是谁都不更改。” “即便我们无法编织你的纺线,如记录其他神那般记录你的命运。” 透、闪烁着流光的丝线收回了纺锤上,克洛托的神色一如另外两位姐妹那般严峻,“但至少现在,英雄赫拉克勒斯的身侧,死亡不如影随形。” 她们一齐判断: “死神,你现身的时机还远远未。” “这就你们阻拦的理由?” 阿尔忒弥斯冷冷看向她们,“光靠‘注定’,没办法服我。” 他的指尖已虚虚凝聚出箭的影子,随时都搭上那张无形的弓弦,毫不留情地射向她们。 “这套辞用来应付对大地、对奥林匹斯山知之甚少的死神以——拿来约束我,未免太早了。” 命运的女神,摩伊赖。 与其是神,倒不如是规律、规则的映射,这个世界最忠实的观察者与记录者。 据她们的纺线上早已写下乌拉诺斯的统治由克洛诺斯结束,克洛诺斯的又会宙斯推翻,在命运面前,在世界既定的运行规律面前——诸神和凡人没任何区别。 惜阿尔忒弥斯并不相信所谓的“既定”。 他要的无论如何也会得,即便是命运也不阻止他。 “不用理会她们,塔纳托斯。” 阿尔忒弥斯扬了扬眉,凛然、恣意地口,“做你做的。” 带走赫拉克勒斯的生命只要数息。 他完全在这段时内阻挡三位女神的自信。 “所以,我的命运是未知。” 塔纳托斯抽回手,他的猜已得了验证。 现在,比起取走赫拉克勒斯的性命,他对命运女神的话更感兴趣,“既然是未知,你们又是怎么得出,我不应该在此刻行动的结论?” “因为‘命运’是既定的,无法更改。” 摩伊赖们统一、一致地回答。 “赫拉克勒斯注定会在某个迎来死亡。” “在那之前,我不影响他?” 他和阿尔忒弥斯站一起,低声对狩猎和月亮的女神道谢——因为她方才毫不犹豫的回护。 摩伊赖们没回答,他看向纺锤,观察起那些丝线上闪动的光芒,回忆那个瞬它束缚的感觉,得出了某个结论。 “我然以现在取走他的性命,但是你们不希望赫拉克勒斯的命运过早破坏。他的命运不仅仅关系自己,还和其他许多人相关联,破坏他的命运,其他人的命运也会受影响。” 命运女神沉默地站在赫拉克勒斯的身后,似乎感知死亡的威胁已远去,身姿雄壮魁梧的青年也渐渐镇静下来。 “——他是‘命运’选出的英雄。” 他原本的职责就维护世界线运行这一项,如果没发生走错世界的意外的话。 一定程度上,他够理解这些命运女神的阻拦。 她们不是命运的决定者,只负责观察,记录,确保它不破坏。 “他的荣誉才正要始。” 神如此回答,“你只在他的辉煌落幕前带走他。” “原来,这是荣誉?” 阿尔忒弥斯面露讥讽,“让一个杀妻杀子的疯子背负他的罪孽,余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狩猎和月亮的女神,不必特地向我们彰显你的仁慈和大度。” 摩伊赖们同样深深看了他一眼,“命运面前,一切平等。” “如果你们非要觉得是,那就是吧。” 他无所谓地耸肩,“反正我没这么形容过自己。” 塔纳托斯不动声色勾了一下她的手指,拦住了她:“走吧。” 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和摩伊赖们争辩,让冲突升级。 就算阿尔忒弥斯拦住她们,这么一干预,他也没了原本的“非要那样做不”的法。 已验证过方法行。 他不放弃让神格变得更完美,补全概念这件。 但是,在尚转圜余地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配合那些命运女神,影响降最低的义务。 世界线并非不更改,至少他接收的那些知识里,这样的案例存在。 “世界”需要时去适应自身的调整和变动,要成功,只在细枝末节处制造影响,缓慢地引导它。 而且,再待下去,塔纳托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着命运女神的面指出不久之前,面对厄洛斯的时候,阿尔忒弥斯还过她大度热情,友善异常。 “我们又不会输给她们。”阿尔忒弥斯不满地嘟囔,极不情愿地跟在少年的后面,“我很厉害的。” “我知道。” 塔纳托斯陈述实,“但是,我要回地下了。” 去找他的老师。 除了原定的计划外,他还和塔尔塔洛斯再讨论一下关厄洛斯、以及命运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