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无所畏惧,他不怕外人说什么,让陆家和失去光明,眼睛看不到了,随便他怎么折腾也无所谓,折腾不出多大的动静。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老夫人,这事应该跟二爷没什么关系,您想想啊,这些年二爷对孙少爷的事情也算尽心尽力,无论再怎么狠,也不太可能对孙少爷动手。”锦绣在旁边宽慰徐清丽,瞅着她心疼。
才刚出院身子骨弱,事情一桩桩的来,怎么承受的住,临来之前还吃了几粒心脏病的药。
“怎么不可能,他是我儿子,我了解他,逼急了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们母子缘分也算是到头了,哪怕他是我亲儿子,我也要为了和和讨个说法。”
锦绣只能试着理解,心里倒是开心的很,陆家和这个小孩子,真的要有人出手教训,有现在的下场,咎由自取。
她最好的姐妹,就是因为不小心碰坏了陆家和的模型,他就跟发疯了一样,顺手拿起身边的花瓶就往人身上砸。
哪怕头破血流了,好姐妹都不敢还手,满脸是血的一遍遍在说着对不起。
林烟站在家门口没进门,等着陆沉渊回来
。
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朝着她的方向过来,她跑着迎了上去。
陆沉渊看着面无表情,分辨不出,他现在的心情。
“我替月月谢谢你,为她做的这些。”
陆沉渊听后,眉眼不动的轻嘲林烟的话,“我是为了她么?最多是看她可怜,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还有你,小欧能对一个不熟悉的女孩子下狠手,更不确定他有一天会不会报复到小欧的身上,还有你……他锱铢必报的性格,说实话我有些怕的,如果伤害到你,后悔都来不及。”
林烟垂着头,耳朵红了,也很心疼陆沉渊的处境,他真的为了她做到了,宁可辜负所有人,也对得起她。
……
陆家和是在出了精神病院的门出事,顾明月表面上反应很镇静,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办法去改变。
表面上没有多言语,当母亲的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甚至不敢去安慰失明的儿子。
心里算盘拨的很响,她要争取更多的钱,随时准备跟陆洺洵离婚。
跟陆洺洵结婚那么久,他就没有专一过,外面莺莺燕燕不断,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她也数不清陆洺洵究竟有多少女人
。
他对她时长厌烦,别说是夫妻之事了,连对看她一眼都不想。
谁愿意自己的婚姻是一望无际的绝望,年纪轻轻就守活寡,连点荤腥都没有。
和和是她的盼头,指望着以后和和能分到徐家的产业,她这才一直忍着。
现在希望渺茫,和和这副样子,还能有什么指望,不如就算了。
她想找黎璟深谈赔偿的问题。
黎璟深的面也没有见到,只跟他的特助有接触,对方传话来,“对小孩子的遭遇很同情,仅限于同情,并不代表没有底线的去赔偿。”
黎璟深避而不见,字里行间的傲慢冷淡,泼了她一身的冷水。
顾明月在大厦里等着,哪怕她搬出她的身份,也没有机会去见黎璟深。
苦等到天黑才离开。
和和还在医院里住着,顾明月接到陆洺洵的电话,让她快些过来。
顾明月到医院的时候,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里边摔摔打打的声音。
“我为什么还是看不见,怎么还没好,这些医生的水平烂透了。”
睁开眼睛都是黑暗,和和现在才开始害怕了,他以为两三天就可能好。
陆洺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
现在顾明月身后,病房的门玻璃映出他的影子。
顾明月还是吓了一跳,回身埋怨的眼神看着陆洺洵,“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陆洺洵问她说:“今天你去干嘛去了,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和和还是不是你儿子,他都已经这样了,我没看出来,你有多伤心难过,没有这样当妈妈的。”
顾明月是伤心难过了,也没有那么浓烈,被陆洺洵口中的亲儿子这些年折磨够了。
顾明月回呛说,“我还不能有自己的事了吗,我伤心难过非要在你面前哭哭啼啼?做不到。”
陆洺洵看他的老婆就头疼,跟她说话可真累啊,对牛弹琴一样。
“好,那我直接跟你说,专家医生都来会诊过,说不可逆的损伤,要做好准备,我们的儿子可能一辈子变成残疾人,残疾证都能申请下来。”
陆洺洵每说一句,心里就跟着抽巴巴的疼,以后这该怎么办啊。
顾明月继续问:“然后呢,你能跟我说说吗,我不知道,你下一步想怎么样。”
一句不知道,陆洺洵的脸更阴沉的难看,“明天把儿子接回家,你要配合我在我妈面前卖惨,我不会让和
和再去那种地方。”
顾明月这次不假思索的点头,关于钱的事情,她一直雷打不动,很在意,陆洺洵让她配合,实际上是要钱。
“那三千万,还赔吗?”顾明月霎时想到,还需要赔月月父母的钱,赔偿金是三千万,狮子大开口。
这笔钱别说给那家人,就连听着都觉得心疼。
陆洺洵想到这茬就来气,“赔钱?和和现在这样子,我还想找人陪我们钱呢,不知所谓。我已经放话了,告诉他们我儿子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现在是谁做的,还没找到人,我怀疑他们一家不满,打击报复,没有找到人之前,一分钱赔偿金都没有,三千万,怎么想的。”
顾明月扯扯唇角,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现在才发现陆洺洵无赖无耻起来,不是人。
赔偿金,他还想着据为己有的赖上。
陆洺洵都这么说了,顾明月点点头,“你有三千万吗,别指望着我这里有,我也没有。”
陆洺洵鄙夷道:“先别说有没有,没有抓到幕后黑手再说,大家都不要好过。”
说完陆洺洵推开病房门,里面东西碎了一地,饭盒也扣翻在地上,脾气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