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敲了很久的门,雨水将她的衣服淋湿,一直到那两个男人离开。 林烟跌坐在门口。 “你是谁?”低沉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烟打了个哆嗦,缓缓起身。 雨水模糊了视线,林烟虚弱的头脑发昏,哆嗦哽咽的开口:“我好冷,可不可以让我进去。” 破败生锈的院门大敞四开,房内昏暗的白炽灯,把女孩清秀的脸照的惨白。 林墙狼狈的靠着墙角,拖着个破破烂烂的行李箱,浑透湿透,衣服又湿又重的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头发丝湿哒哒的滴下来。 “我知道,对你来说挺突然的。” 男人温沉开口:“是很突然,半夜三更跑到陌生男人家里,你想干什么?” 林烟默了默,没有回答。 她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紧张的手搓着衣角,偷偷打量。 灯光影影绰绰,将他的轮廓线,模糊描出了大概。 面前的男人骨相偏冷,身姿笔挺 ,轮廓深邃冷硬,看着严肃压人。 林烟有点怀疑,是不是天色太晚,认错门了?他怎么跟村子人里说的不一样。 可村东头,就他一家打光棍的啊,全村找不到老婆的,除了他一个。 还有个坐轮椅的瘫痪。 她的怀疑也不是空穴来风。 来之前,村子里一直都有谣传,说村东头的这个男人,毁容,瘸腿,瞎眼睛。 之前在外面打家劫舍的事情做了不少,刚从里面放出来没多久,讨不到老婆。 没有正经人家会同意女儿嫁给这种人。 如果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她死也不敢进这扇门,把自己送到人家里。 她悄咪咪的左右看了看,心跳加速,快蹦出嗓子眼。 墙壁年久失修贴着泛黄的旧报纸,昏暗的白织灯吊在棚顶,家里只有一张炕,破旧的柜子看着比她年龄都大。 这个家,太穷了,老鼠来了晃悠一圈,都得眼泪汪汪的回去。 男人点了根烟,点烟时姿态闲散矜贵,嗓音暗哑低沉:“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林烟眼底雾霭雾气,“你缺老婆吗?我想嫁给你。” 男人听完嘴角隐含着自嘲的笑容:“不缺,该回哪儿回哪儿去,你看我这样子,像养的起女人?” 男人说完,打开门冷风呼呼的往里灌,本来就很冷漏风的房子,更冒着渗人的寒意。 林烟溜着墙边走到门口,眼泪马上浮上来,抿着嘴又憋了回去。 想到还被关在小黑屋的父亲,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猛然转身。 她不能走。 “娶不起也没关系,我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你养,自力更生没问题。” 男人蹙眉,沉默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你什么条件,就这情况村子里,没有女人能跟你,条件略微有那么一点差,别人看不起你,总不能自己也不争气。” 林烟说完,清秀的小脸染着忐忑,弱弱的又说句,“想打一辈子光棍?” 男人听完眯紧眸子,心底腾起一股燥气,冷冽的眼神射过来,“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出去。” 林烟咬唇,满眼不甘,既可怜又无助的,眼泪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劲? 在家里还嚷嚷着,死也不嫁,怎么就没想过,人家要不要娶她。 她还以为,这种常年打光棍的男人,有个女人主动送上门,肯定当宝贝一样稀罕的要死,见面就往炕上按。 “我不走,除了你这里,我没地方去了。”林烟顺着墙根坐下。 试图安慰自己,现在的情况比她预想的好太多,这男人,不丑也不老,反而还很英俊,尤其那双眼睛,深沉深邃。 心里多少也有点泛嘀咕,这张脸怎么找不到女人? 难道是因为他太穷了,给不起彩礼钱,看他这条件,如果要结婚的话,应该三金钱都凑不齐。 现在娶老婆,男方有些家庭都得把家里给掏空了。 这男人孤零零的只有自己,除了能掏出一墙灰,怕是也掏不出什么。 再或者因为有些地方不太行,满足不了夫妻生活,成不了事? 泪眼婆娑的林烟,脑子很乱,失神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男人腰腹上盯。 擦了擦眼泪,忍不住往歪了想,这样也好,听说,那事还挺疼的,还会流血。 年纪轻轻小姑娘,漫着泪花的眼睛,直勾勾的往男人身上那处盯。 发现被盯着,男人动也没动一下,眼神从她脸上略过。 他俯身靠近嗓音清冷,灼热的气息笼罩在头顶“看够了没有?脱下来让你看清楚?” 林烟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吓的闭上眼睛,“大哥,没必要,没必要,我能看的清楚。” 听到没有回应,她僵硬着脖子,半晌才悄咪咪的睁开眼睛,抬眸看着脸色阴沉的男人。 “我没功夫跟你胡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男人彻底失去了耐心。 “我会做饭,洗衣服,干家务!吃的也不多。”林烟眼眶噙着泪水,落寞的垂下脸“我没有家了,走了没地方能去,我是被赶出来的。”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让向天问别在难为她,把她爸给放了,无论做什么事都行。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活一天是一天。 “你去哪,跟我有关系?”男人不为所动的剑眉冷蹙。 林烟想到向天问的威胁,脑子一热,当男人的面将衣服领子往下扯了扯。 突然这样大胆的举动,让男人黑眸凝滞。 嫩白如雪的香肩,印在男人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