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江锦绣怔了怔,语气有些不确定的疑惑:“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
心口那股压抑许久的沸腾血液,犹如找到什么突破口般猛地涌上喉间。又犹如,一滴不小心溅入烫油锅的水,啪地一声不管不顾地炸开了。所以,原本就满地苍夷的,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呢?将那些所有掩藏的,不愿提及的,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拼命掩饰也掩饰不住的,通通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晾干,然后化成一把干灰洒进风里,不是更加痛快吗?
她兀自笑了笑。
“还记得我婚礼那天吗?开礼前有个人忽然来找你,你临时再三叮嘱我好好待在化妆间。可惜,我没有听你的话,而是悄悄尾随在后面,跟你一起去了酒店的三楼。
她停了停,丝毫不意外地看见江锦绣闻言神色一滞,“所以,你们的那场对话我一字不漏地全都听见了。不仅听到了,最后还不知死活地跟着追了出去。不过,想必我的下场你也猜到了,毕竟你曾经是那么地了解那个人。”
“你……你居然,”
江锦绣终于像受了什么惊吓般,忽地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却又是一副想要竭力维持平静的模样,可脸色却渐渐泛白,只缓缓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这样的江锦绣,其实真的教人觉得陌生。
从小到大江锦绣大约从来不曾因为自己的事情这般失态过,面上有的,不过永远是掩饰不住的嫌弃和不急不缓的冷淡。或者以及,藏不住的后悔。
也是,那样的人。
她该多么多么地后悔,生了她。
“恐吓,威胁,软硬兼施,总之一切可以弄到钱的方法他都无所不用其极。好在,最后是景乐南帮我出面处理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总之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乔笥,”
江锦绣十分艰难般,但终是开口:“有些事情,以前之所以不告诉你,我是担心,你不会懂的……”
“不,我懂。”
乔笥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