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疑惑。
文中原身出场的目的就是捉拿秦蜚,从来没说过原身要杀他。
反而正对他手下留情,才让身受重伤的秦蜚有了可乘之机。
“为了杀你?”
“未必不是呢。”
嘴上说着信,也没见他少试探一两句。
“或许,是有误会,奈何我记忆全无,怕是不能给予公子答复了。”
“仙子怎么说不重要,活人大多都是不爱讲实话的。”
说着,他及时收回了楚泱眼前的悬情铃,头也不回将出现在他身后的血鬼捅了个对穿。
悬情铃在他手中操纵自如,除开偶尔扑腾两下表达不满,此外居然真的任由他随意挥动。
楚泱十分鄙视原身这把本命剑欺软怕硬的行为。
秦蜚的一举一动都为她留下了足够的活动空间,以便她考虑是让秦蜚受到重创后抢占先机还是提醒他以示友好中犹豫。
并且她还能分神思考秦蜚是如何身着数层衣裙仍能行云流水。
“公子,小心。”
她还是选择伸手拉他一把,不过秦蜚轻而易举躲过了重创,甚至在将她又一次拢近怀里时,顺手击杀了冲来的血鬼。
一面装得柔弱乖顺,实则等着渔翁得利,一面莫约是妄想着挟恩求报。
这失忆的戏码比装模作样演得好。
“失忆了?”
“我还当是你也终于有贪生怕死的一天呢。”
他唯恐她听不懂他话里话外的嘲讽,刻意在贪生怕死上加重语调。
楚泱觉得他好像自从听见她说自己失忆后就格外没有礼貌,方才还一口一个仙子。
“失忆了,还敢靠近我,胆子没见多大,眼神倒是差了不少。”
“那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以前?
一时间秦蜚竟找不到形容她的词来。
一个每天焊死在仙门禁地里的泥巴人还是被摆在浑噩环境里的突兀的盆景。
然后他得出了答案。
“一个与死物没什么区别的人。”
既听到了答案,也没被反派推开。
楚泱就这般心安理得的被他掩在身侧,时不时拉上他一把帮他避险,老老实实当一个起到作用的人。
“怎的,瞧见我来去自如十分羡慕,所以将我当作任你摆弄的傀儡了?”
秦蜚本是不欲提及此事的,但实在是她下手没个分寸。
扯弄他时好似有心报复,她那不知何时会伸出的爪子比血鬼有威胁多了。
更不论她每一次伸手,都能精准的在他洁白的衣摆上留下血印。
“公子身姿,很难不羡慕。”
她显然是糊弄,却立刻能换上真诚的表情。
变脸速度可见一斑。
这次轮到他哑然。
不知是血鬼单一的动作使然,还是秦蜚特意引导。
他们的位置一路从被树木和血鬼包围的中心,逐渐转移到了原身追来湖泊时入口的小道上。
楚泱还是没能躲过踩一脚血的宿命,认命地闭着眼,任由真正在蓄意报复的秦蜚撑在她身上越过地上的血水。
甚至当她想要跨过去时也会被他生生按下去。
然而楚泱是不可能放弃的,她可不想双脚泡在浑浊的血水里。
秦蜚也不肯放弃这个让她吃瘪的机会。
最后她倒是一步没落下。
“既然害怕,还不愿老实待着。”
“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扔到那些脏东西里?”
楚泱纯粹是担心他真如她所愿受了伤,按他这蚊帐一样的衣服,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跑掉。
却见他似乎心情大好。
没想到在原著剧情中下场凄惨的反派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若这世间尽是你这般蠢笨之人,怕是不消多时仙门就能自取灭亡了。”
他还不忘补充两句,生怕有话落在地上。
“公子对仙门中的人很是了解啊。”
“自然是不如你了解的。”
“只可惜,如今怕是都不如我与公子这般亲近了。”
“也是,你既然有求于我当然会想尽办法扯上关系,世人都是这般。”
“所以,还要劳烦公子,带上我这个有求于你的麻烦呢。”
就在楚泱以为他们会从小路离开的时候,秦蜚不顾紧张气氛停了下来递给她一柄木质匕首,匕首上有琴弦缠绕磨损出几道痕迹。
“想与我扯上关系,怎能没有付出呢。”
“这阵法可是你亲手设下的,自然还需你亲自解开。”
忽然,楚泱脸上感受到一片温热,是秦蜚主动迎上了血鬼向她扑来的利爪。
以至于她没能找到拒绝的时机。
攥在她手中的他的衣袖还维持着她想用力拉拽而导致的扭曲的褶皱。
秦蜚此番操作难免让她觉得有些发蒙。
很好,反派要开始搞事了。
楚泱虽这样想,她还是在秦蜚将要受到二次伤害之前,举起看起来就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的匕首捅向血鬼。
身旁还在因为她紧张神情发笑的某人,及时握住她的手调整她的动作。
让匕首顺利的送进了血鬼的心脏处。
“之后如果要用在活人身上,可切记洗得干净些。”
她抬起头毫不留情碰了碰他的伤处,冷着脸询问:“你也会博取人同情吗?”
“所谓苦肉计,也该用在心软的蠢货身上。”
“你是吗?”
“我可以不是。”
楚泱推开了他,从他厚重的轻纱中钻了出去。
“你最好祈祷,真的是我开启的阵法。”
秦蜚自然而然的截下她的话头,牢牢扣住了她拿着匕首的手腕:“否则,我们会一起死的很难看。”
说完还不忘掰正她的头让她好好看看瘫在地上失去行动能力却还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