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每一秒,仿佛被无限拖长,格外熬人。 一阵风吹来,榔榆树叶子的沙沙声,都是惊人的声响。 何老看年福和墨司宴都不帮他,红了眼睛,“你们都干什么?” 他伸手去推何夕,想要强行入门。 何夕面无表情,脸上只有身为天网通缉榜第二名的杀气,“看你年纪大,我不踹你,你还是老实在外面待着吧。” 何老指着何夕的鼻子骂,“你…你这个黄毛丫头,有没有一点礼貌!” 何夕冷漠无情地出声,“没有!别吵,再吵堵上你的嘴巴,现在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谁也别想进去!” 在她这里,别人都没什么用,她这条命当初是酒酒救的,以后就是酒酒的。 她看向何老,眼中满是锋芒。 何老看她不像开玩笑,怕她真的踹自己,回头看向年福。 年福拉过他,“何老,您别着急,我们先等等。” 何老心急如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不是在开玩笑!” 何夕压低,“别吵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看到一侧台子上的石头盆景,单手拎起来,一掌劈成了两半,举在手里,静静地看着何老。 何老愣在那里,整个人都安静了,不敢再出声。 这黄毛丫头会古武?! 他错愕地盯着何夕。 何夕没出声,静静地等。 十分钟后,宋清酒出来了,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她看向墨司宴的方向,“墨爷爷已经脱离危险了,可能明天早上才能醒来,这四五年应该无恙。” 卢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宋清酒,“宋小姐,您好点没?” 宋清酒两眼冒金星,想骂脏话。 她这身体现在真是不中用,就施个针,能虚弱成这样子! 要是搁以前,这样不眠不休地施针三天,也能举起一头牛。 墨司宴看到她脚下一续,大步上前,直接打横抱起她,看向卢元,“我先带她回房间休息。” 卢元,“嗯。” 刚才宋小姐给他写了一个药方,他要去帮宋小姐抓药了! 那是保胎的方子! 但愿宋小姐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昨天才晕厥一次,还帮司宴那小子驱了狂犬病的毒,今天又救了老爷子一命,消耗了太多体能了。 古医和中医不同! 古医看病都需要消耗医者自己的体能! 这也是自己这几年才懂的。 他看向年福和何老,“年老,师父,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不等他们出声,已经赶着出了门。 卢茜茜,“爷爷!” 结果她爷爷理都没理她。 爷爷去干什么了?有这么着急吗? 现在,司宴哥哥抱着酒酒妹妹去休息了,院子里只剩下了她、何夕、年福和何老。 何老站在那里呆呆愣愣的,似乎还没有从宋清酒那句话回过神来。 “墨爷爷已经脱离危险了,可能明天早上才能醒来,这四五年应该无恙。” 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回响个不停。 墨老头已经脱离危险了? 四五年无恙? 这怎么可能?!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看向宋清酒离开的方向。 何夕依旧站在卧室门口,低声道,“宋小姐吩咐过了,从现在到明天早上,任何人都不能进卧室。” 年福,“好的,何小姐。” 他多看了一眼何夕。 这丫头古武修为果然不赖,现在年纪还小,如果好好习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稳稳地能进入古武界前十的位置。 何夕也看向年福,“不好意思,年叔,我只听宋小姐一个人的。” 年福,“我明白。” 既然宋小姐说老爷子脱离了危险,那应该是脱离了危险,他放心不少,只是宋小姐…… 再想到李岩的话,就怕宋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子醒来也会内疚不已。 墨家和宋家积怨那么重,老爷子之所以不介意宋小姐的出生,还不是因为大少爷。 老爷子就大少爷这么一个亲人了! 大少爷喜欢宋小姐,所以老爷子竭力成全。 对老爷子来说,别的都不重要,大少爷喜欢最重要。 因为墨家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人就很难再爱上别人,要是错过了宋小姐,大少爷可能这辈子都要孤老终生了。 老爷子喜欢大少爷过得幸福点,有人能陪在他身边,知冷知热,相互扶持。 当初第一次见宋小姐,老爷子就一眼相中了这个孙媳妇,任由他们自由发展。 当天就跑去墨家祖祠祷告墨家列祖列宗,后来又去了老夫人和大爷的坟前说叨了许久。 再后来,知道看大少爷和宋小姐过上了夫妻生活,隔天还带着他亲自去了一趟京市求子最灵验的寺庙许愿上香。 所以,宋小姐一定要好好的! 他看向何老,“一会儿,何老,你帮宋小姐看看。” 何老,“……” 他站在那里,看向年福,脑瓜子嗡嗡的。 要是墨老头真的脱离了危险,那宋小姐的医术远远在他之上,他去给宋小姐把脉,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年福看何老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带你休息。”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