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不了你!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些什么好东西!”
那穿得花枝招展的世家小姐,哪里被人这般粗鲁地追问对待过,此刻早已泣不成声,谢扶桑丝毫不在意,懒得理会她。
谢扶桑知道,对待这种造黄谣的人就是要强势,坚决不能表现出一丝害怕和懦弱,否则她们便会变本加厉。
她说的对方哑口无言,可看着一旁看好戏的其它女子,她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
于是她又扯着那个造谣女子的领子,对着她身后的众人道:“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清白对于女子意味着什么。”
“你们一个个都将清白看作比性命还重,你们害怕、讨厌别人做有损你们清白的事。可一到别人身上,你们便以抹黑、诽谤她人,用低俗恶心的言语造谣她人为乐,你们自诩是从小读四书五经的名门闺秀,怎么?孔夫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个个的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们哲理学的不怎么样,我便在此大发慈悲的教教你们: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于墙角!”
“但是,不要因为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更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勇敢热情的人!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她说的慷慨激昂,连身旁来了一群人都不知道。
“好!好一句‘不要因为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好一句‘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皇帝爽朗的笑声传入众人耳中。
身旁刚刚还高傲无比的世家小姐此刻早已匍匐在地,谢扶桑正要依葫芦画瓢跪下,便听见皇帝一句:“都平身吧!”
一旁还站着的谢扶桑:……不要让我搞特殊啊!怪尴尬的。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转头看向一旁的谢衍道:“谢衍,你可是教了一个好女儿啊!”
夸赞完谢衍,他又转头看向另一神色慌张的中年男子,语气不佳道:“吴爱卿,回去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儿,别什么话都乱说!否则,下次朕可要亲自替你管教了。”
远处守在梅园的太监忍不住擦了一把汗,早在谢扶桑和别的世家小姐起争执时,陛下和身后一众大臣就到了,也不知陛下出于何种心理,这天寒地冻的,在他面前足足站到现在,面前对着陛下和一众大臣,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
早在一炷香前,陛下同众位大臣交代完事情,便带着他们往梅园这边来,还未行至梅园门口,便听到里面叽叽喳喳,一片吵闹。
皇帝听到里面贵女挑衅谢扶桑的声音,他又想起那日夜晚自己被谢家这个女儿蒙在破布中一顿毒打,她既如此泼辣,他便有些想瞧瞧她这次该如何反抗。
是以,他站在梅园门口听起了墙角。
其它贵女的父亲本想要进去制止自家女儿如此上不得台面的言行,谢衍本想进去为谢扶桑解围,都被皇帝拦在了门外。
陛下不动,其他人便也只好在梅园门口等着,天寒地冻的,一国之君带着朝堂上一半重臣在梅园门口,成功见证了谢扶桑一人如何舌战群女的光辉时刻。
“朕要好好褒奖这谢家的姑娘,一身正气,慷慨大方,舍己为人,不惧流言,她做了个好表率啊!”
皇帝当着众人的面,极力夸奖了谢扶桑。
莫名的,谢扶桑在心中为自己擦了把汗,她做了个好事是不假,倒也称不上如此夸赞,这皇帝怎么老给她戴高帽,还当着这么多国之栋梁的面,搞得她如今心虚的很。
“这日后,朕也要鼓励朕的子民勇于助人,再无袖手旁边,指手画脚,评头论足之人,有朕做表率,朕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非议谢家的姑娘。”
皇帝睥睨了谢扶桑旁边的一众贵女,她们闻言如今各个噤若寒蝉。
有了皇帝这句话,日后大凉国内断不会有人再拿谢扶桑入水救人这件事做文章了。
朱钧说完话,梅园中一时变得异常寂静。
怎么连个拍马屁的都没有,谢扶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就在这时,有人低咳了几声打破了沉寂,引得众人的目光向他看去。
便见一唇色苍白的俊秀男子在朱钧身后掩袖低咳。
莫名的,谢扶桑觉得这人有些做作。
“翊儿的病又犯了?闭门休养了半年怎的还是如此。”
朱钧面露担忧,对朱翊身旁的小太监道:“全参,快扶翊儿回去,别再严重了。”
朱翊却摆了摆手,对父皇道:“我无大碍,不过听闻谢姑娘师从柳溪神医,不知道可否请她替我把把脉。”
这话一出,周围人具是窃窃私语起来了,各大臣神色也变化了起来。
就连皇帝也有些诧异,问谢扶桑:“你师父竟是柳溪?”
谢扶桑一脸懵:???什么情况,我师父医术高明到大凉皇室都熟知?
“回陛下,臣女确师从柳溪门下。”
“甚好!甚好,那你快为翊儿把把脉。”皇帝异常激动。
谢扶桑只好穿过众人,走到二皇子身边。
切脉时要保证患者手与心脏在同一水平上,不过这梅园说来也奇怪,往常人家亭子中都会在正中间安置个石桌子,可这梅园亭中只有周围的四条木质长凳和栏杆,中间空荡荡的。
谢扶桑只好同朱翊同坐在一条长凳上,将他的手放在栏杆上,为他诊脉。
二人举止有些亲昵,在红色长凳上一同坐着,宛如一对璧人。
不过这是皇上开口的,倒也没人敢说什么。
朱翊悄悄侧眸瞧了瞧自己的死对头江宴,果然,此刻他死死盯着自己,感觉下一刻便能拔剑砍人一般。
江宴方一回京,他安插在江宴队伍中的‘奸细’便前来告诉他,江宴此次去西北与谢家的女儿举止亲密,且江宴似乎颇为喜欢谢家的女儿。
于是,昨日他便称这梅园中的桌子颇与这景色不和谐,连夜命人撤了,方才又故意咳嗽引得谢扶桑为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