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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2 / 3)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宴眉头微蹙。

“我想告诉你,哪怕如今桑桑嫁给了你,可在她内心深处,恐怕不会将你视作真正的丈夫。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耐心的等她接受你。”

苏合神色有些复杂,斟酌着用词,偷偷瞥着江宴神色,对他小声讲道:“有些事情,若是她不想,不要强求她。”

“时间一久,她定会感受到你的心意,愿意接受你的。至于她心中的那些事,若是有朝一日她愿意对你敞开心扉,自然会告诉你。”

江宴默了片刻,似在心中细细揣摩苏合话中的暗意,随后,他面上的凝重渐渐消散,又恢复了以往神情。

江宴向她微微点头,说道:“多谢你今日的话,我会尊重她的意愿,不会去勉强她。”

红衣男子的背影越来越远,随后消失不见,见江宴离开,谢奕追问身旁的苏合:“我妹妹有心事?我怎么不知道?”

“倒底是什么事啊?”谢奕不停追问。

苏合被他问的烦不胜烦,最后敷衍道:“你的糗事。”

没过不久,媒婆等人便带着江宴进了新房。

却扇之礼过后,新婚夫妇共点龙凤烛、同喝合卺酒,聆听媒婆口中美好的祝福,随后一众外人自新房离去,独留江宴和谢扶桑二人独坐床边。

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谢扶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气氛有些尴尬,谢扶桑不禁攥紧了被褥。

她开口打破沉寂:“我们睡觉吧。”

为了怕他误会,谢扶桑拿出理科生严谨的态度,补充道:“和衣而睡,我说的是一种状态不是动作,是名词不是动词。你,能懂吧?”

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谢扶桑又继续开口说:“你不反对的话,就去更衣吧。”

她立即起身坐到妆奁前,擦掉面上有些厚重的妆容,为自己卸下发髻,散着青丝,最后将繁复的外衣脱下,身着中衣走到床边。

谢扶桑端坐在床边乖乖等江宴换好衣服。

片刻后,他亦身着中衣朝她走过来,莫名的,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顿时心跳如鼓,一时都有些不敢直视他。

“你喜欢睡外侧还是内侧?”语气都带了些兵荒马乱。

少女此刻卸掉了因成婚而画上的艳丽的妆容,又露出了往日的清隽秀丽,此刻她青丝如瀑散落在身后,衬的白净的面庞愈发小巧。

江宴瞧见她红着脸不敢直视他的模样,心中顿时晴空万里,面上也忍不住挂上了笑容,他开口说道:“看你。”

“你明天还要上早朝,那我睡里边吧,更方便些。”谢扶桑动作十分麻利的爬上了床。

江宴走到床边坐下,看向身旁的少女:“我明天不上早朝,陛下特恩准我休沐三天。”

这待遇还可以嘛,还有婚假,谢扶桑顿时觉得皇帝也不是那么苛待武将了。

谢扶桑点点头,随后当着江宴的面,抬手在床中间用手指画了一条三八线,对他说:“乖乖睡觉,不许跨过这条线。”

叮嘱完,谢扶桑拉开被子躺下睡觉,方一碰到枕头,她就像个弹簧一般,立即又坐直了起来,只是她刚掀开枕头,瞥了一眼便又立刻盖了上去。

江宴狐疑道:“有东西?”

她声音有些慌乱道:“没,不过是刚刚洒在床上的红枣没清理干净,搁到了我而已。”

这大尺度的图册子,想来定是母亲托丫鬟放的。

谢扶桑心虚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又躺下继续睡觉,还不着痕迹地侧了个身子,让自己面对着墙壁。

江宴见状也未继续追问,他正要上床躺下,右手却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将手伸进枕头下方将它拿了出来,便见那东西正是一本医书,只是书中只截取了一章有关房中补益的内容。

江宴垂眸扫了一眼,写的实在是……让人读起来面红耳赤。

他合上书侧眸去看谢扶桑,便见她侧着身子准备睡觉了。

这书,是她放的?

江宴又将书放回原来位置,不再理会心中的狐疑,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江宴三年前便一人新开了府邸,故而这些年他一直和护国大将军江靖分府而住。

今夜江靖在江宴府上同众人觥筹交错,直至宴席结束,他出了江宴的府邸,乘坐马车回了自己府中,喃喃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常克制不住自己,还是应该多看看我送他的书籍,以免事太过,伤身体啊。”

新婚之夜应是谢扶桑这些时日以来睡的最早的一日,天黑不久就被送入洞房,又过了不久便开始躺在床上入睡,对她这种夜猫子属性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不合生物钟,是以昨夜她虽闭眼佯装睡觉,可实际上很晚才睡着。

今日黎明微起,习惯使然,谢扶桑又同往日那般想要翻个身子继续睡觉,只是今日迎接她的并不是往日床铺的柔软平摊,她枕的枕头呈圆柱形,有些高,这一翻身直接让她从枕头上落了下来,随即“咣”一下子撞到了墙上。

昨日她怕江宴碰她,都快贴着墙壁睡了,以至于今日一个翻身狠狠撞到了墙上。

刚醒的她对疼痛本就敏感,这一撞让谢扶桑本能的低呼一声,直接捂着额头坐起。

江宴刚在屏风前束好腰带,听到动静便走了过来,他单腿压在床上,倾身靠近谢扶桑,拉开她的手开口:“让我瞧瞧你的额头怎样。”

谢扶桑听到他的话,本能的去配合他,乖乖收敛住想捂额头的手。

江宴用手捧着谢扶桑的脸颊,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即放下手,转身去拿抽屉内的药膏。

他无奈地开口对她说:“撞得已经有些发肿了,我是什么凶神恶煞,吓得你睡觉都快贴着墙根了。”

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后,谢扶桑顿时有些尴尬。

“我自己来就行。”

她立刻伸手接过江宴打开的药膏,紧接着驾轻熟路的连镜子都不需要,直接上手准确抹到了红肿的地方。

片刻后,她抬眸看着对面还站在原地的江宴,见他手持着药膏瓶盖子,谢扶桑顿时反应过来什么,她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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