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道:“原来你在等着将药送回去啊。”
江宴:……,她这脑回路…
谢扶桑很快将药瓶递给他,开口说:“你可以合上放回去了。你继续忙自己的事吧,我再睡一会儿。”说完她又躺到床上闭目安睡。
江宴府上规矩很少,谢扶桑甚至都不需要去给护国大将军请安。
她本就是不喜欢同陌生人寒暄的性子,既然江宴说了不用她请安,她也乐得清闲。
今日谢扶桑同江宴吃早饭,她抬手夹了一口菜,方吃进嘴里她便开始竭力控制面部表情,随即佯装无事开始闷头喝粥。
见她只顾着喝粥,江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不吃菜?”
自驻州回上京与她同行的那半年途中,他明明记得谢扶桑喜食蔬菜,且从不挑食。
“我生性不爱吃菜。”
少女清亮的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
这话一出,守在旁边的白前立刻笑了出来。
谢扶桑抬头去看他,有些不满质问道:“白前侍卫笑什么?”
她方才可是一本正经的在回答问题。
江宴瞥了他一眼,白前立刻摇摇头,抿住上扬的嘴角,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说实话。”
江宴一眼便瞧出谢扶桑在敷衍他。
谢扶桑欲言又止,对他说:“我可不是挑刺哦。”
她先撇清自己找茬的可能性,夹了一块西红柿给江宴,开口道:“这西红柿味道酸甜就罢了。”
她又夹了一块肉给他,示意他尝尝,继续开口:“这肉怎么也是酸甜口的?”
谢扶桑又夹了一块青椒给他:“辣椒还是酸甜口的!”
最后她无奈总结出建议:“江府还是换个厨子吧。”
江宴脸色变了又变,他看向罪魁祸首白前。
今日他嘱咐白前命厨房多做些夫人喜欢吃的菜。
结果白前就整这一出。
白前感受到江宴凌厉的目光,立刻小声开口为自己辩驳:“我今日向银花姑娘打听过的,她说夫人喜欢吃酸甜口的食物,我这才命厨房做的。”
谢扶桑开口为银花解释:“她说的应该是我喜欢酸甜口的水果,并非酸甜口的菜肴。”
江宴随即吩咐白前:“你去命厨房再做两盘正常的菜。”
他语气不明,似乎有些生气了。
谢扶桑顿时感觉自己可能太过直白没规矩了,入门第一天就挑食想让江府换厨子,这事搁到谁身上心中都会不悦,她偷偷去瞥江宴的神情,他面上神情果然算不得好。
谢扶桑想起母亲的话语,立即叫住白前,说道:“不用麻烦了,我素日早晨吃的少,往常也是只喝粥的。”
她又饮了一口粥,想以此证实自己话语的可信性。
白前脚步僵住,他偷偷去看江宴,将军成婚第一天,他就把夫人惹毛了,将军待会儿不会责罚他吧?
江宴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成婚第一天就把夫人惹生气了,他待会儿该怎么哄?
想及此,江宴抬手将碗中谢扶桑刚刚夹给他的菜放进了嘴里,沉思着想对策。
气氛一时僵滞了起来,白前颤颤巍巍开口问江宴:“将军,那还让厨房继续做不做菜了。”
江宴考虑了一瞬,本着不能再惹夫人生气的原则,对白前说:“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必再来问我。”
说完,江宴偷偷抬眸去看谢扶桑的神色,这次听了她的意见,她应该不会继续生气了吧。
谢扶桑闻言,喝粥的动作一僵,心中吐槽江宴怎么这么小心眼,她不过客气客气,还真不让厨房给她做菜了?光喝粥怎么喝饱嘛。
只是这话她没敢给江宴说,面上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在心中狠狠给江宴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