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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2 / 4)

当年是他有错在先,辜负了江黎,是已他如今如何也不敢腆着脸逼迫江宴认他。

朱钧掩去面上的悲痛,开口说:“前几日城中下了大雪,城南一些贫民的屋舍被压垮了,一些贫穷人家的冬衣应也准备的不足,你今日找个时间带人去城南,该修缮房屋便修缮,该施粥发物便看着施放,所用钱财从户部取,我已经和户部尚书打好招呼了。”

去城南赈灾安抚那些贫民之事,本在朝中随意找个六七品小官去实施便可,今日朱钧特意私下留下江宴,让他做此事,是有别的用意。

江宴知道,不久前的交趾之战,上京中传出了一些污蔑他的谣言,至今还未完全平息。

皇帝此举不过是想为他博个好名声,润物细无声地迫使那些谣言消散,他日后领兵出征也可使士兵更爱戴他,将卒同心,战役才能打得顺利。

江宴并未拒绝朱钧这番好意,他行礼道:“微臣领命。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便先行告退了。”

“等等。”

朱钧喊住他。

江宴止步,问道:“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朱钧看了他脖颈一眼,犹豫片刻对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叮嘱道:“以后行事克制着点,你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在外行事还是应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形容。”

江宴面上羞赧了一瞬,恭敬道:“微臣日后会注意的。”

——

今日是皇后的四十岁生辰,今岁喜讯颇多,陛下特意为孙皇后隆重操办了一场寿礼,虽是隆重,却并不奢靡,只是此次请了诸多亲朋重臣,且特意选在了麟德殿为皇后举办生辰宴。

其中重视之意,可窥而知。

江宴同谢扶桑在府中用了早膳才乘马车入宫,二人入麟德殿不久,便有一内史在殿中宣读礼品。

在谢扶桑看来,无论是生辰宴还是满月宴亦或是嫁娶宴,这送人的礼品都是差不多的,总归向贵人送礼大多都要挑选寓意好的,价值贵重的金银器物,亦或是宝石美珠,特殊一点的便是名家的书画或精美的刺绣。

今日孙皇后的生辰宴也不免这一俗套,直到内侍宣读道萧贵妃的寿礼时,谢扶桑眼前一亮。

内侍高喊一声:“刺绣一副。”

谢扶桑立即向殿中看去,若是寻常朝臣家眷送皇后一副刺绣作为生辰礼,定是要在这宴会上狠狠被嘲笑一通的。

可送礼的是萧贵妃,殿中突然静了下来。

“贵妃娘娘的刺绣技艺当初可是上京一绝,只是这些年来,我等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贵妃娘娘再绣过什么了。不知今日可否有幸沾一沾皇后娘娘的光,让我等再见识一眼贵妃娘娘的手艺。”

说话的人是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子,谢扶桑未曾见过她,但瞧着她宴席的位置,以及她此刻能在这宴上说上几句话,想来身份应是不低。

此人一开口,余下有几位官员的女眷也纷纷应和。

皇后不好损了众人的兴致,示意内侍将刺绣展开,让众人观看一番。

近一米长的刺绣如画卷般怦然垂落,瞬间被展开来,上面赫然绣着一位穿红色甲衣,骑在高大骏马之上的女子。

那女子眉眼间英气飒然,头上梳着男子发髻,仅用一根红绸系着,红绸在空中飞扬成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红绸尾端飘向马上女子身后绵延不断的苍茫山脉,竟给那苍凉的山境平添了几分生机活力。

那刺绣中的女子正是年轻时的孙皇后。

刺绣之人技艺极高,将绢布上的人绣得栩栩如生,连孙皇后眉眼间的神韵都绣得一丝未差。

绣图中用色细腻,针脚细密,若不是此时还未有照相技术,谢扶桑险些以为这是当年有人偷偷拍下来的照片。

众人无一不沉浸在这绣图的逼真中,无一不在赞叹这绣者的技艺之精湛。

殿内一人惊呼:“这绣图反面还有画面,竟是双面绣!”

谢扶桑听了那人的话,看向绣图反面。这绣图的反面确实还有画面,竟是将孙皇后的背面也绣在了上面。

就算萧贵妃刺绣技艺十分优异,如此一副精湛的绣图定是也要耗费她诸多时间和精力来完成。

想及此,谢扶桑顿时联想到了萧贵妃同孙皇后的关系,她两眼放光,一眼不眨地去看她们二人的神情。

萧贵妃此时正紧紧看着孙皇后,眸中神情流转竟是一丝也不去遮掩,谢扶桑心中一惊,这萧贵妃这么勇的吗?

视线移到孙皇后身上,孙皇后一向端庄的面上竟也有了一丝慌乱,她似是感受到了萧贵妃的灼热视线,半寸都不敢往萧贵妃身边去瞧,只如众人一般细细观赏着那副刺绣,只是视线似乎并不在绣图上聚焦。

谢扶桑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副惊天大瓜,心中激动极了,两眼放光,比亲眼瞧见外星人都激动。

她心潮汹涌澎湃,正要去瞧皇帝此刻的神情,视线突然被江宴挡住了,她有些不满地扒拉了一下江宴,低声道:“你快些让让。”挡到我看好戏了。

江宴捏着谢扶桑的下巴,让她转过头瞧着自己,随即夹了一小块糕点送进了她嘴里。

谢扶桑怔愣了一瞬,随即便听到孙皇后说道:“将礼品收下,传舞女进殿献舞吧。”

江宴随后松开箍着谢扶桑下巴的手,正襟危坐,又恢复了寻常冷清模样。

谢扶桑赶忙去看朱钧,他此刻正与孙皇后觥筹交错,面上还露出了几分笑容。

谢扶桑没瞧见自己想看的神情,此刻她犹如看了一个极其吸引她的戏曲却因被人打断,导致她没能看到戏曲的高潮。

她心中此刻又是不满又是气愤,满含怒火地看了一眼江宴,随即生了一肚子闷气,将杯中果酒一口闷下,不肯理他。

对面不远处的一处宴席上,梁璎正听身旁一位官家小姐同她夸赞着萧贵妃刺绣的好手艺,余光突然瞧见江宴与谢扶桑在宴席上情浓亲密,视线落在江宴脖颈上的红痕,她眸光倏然暗了一瞬。

片刻后,她又若无其事地转头与邻席的一位官家小姐继续低声欢笑交谈,似乎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梁璎身为庶女本没有资格参加孙皇后此次的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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