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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圆(1 / 2)

珠音终究还是没嫁入江府,也并未与任何大凉皇嗣联姻。

谢扶桑隐约听人提了几句,好似陛下采用了江宴所提的茶马互市一策,将大凉农桑所得之物与且勒畜牧的牲畜等价互换,签订契约,两国互相扶持,维持和平。

她不知道江宴是怎么说服陛下和且勒同意此策的,毕竟江宴身为武官,提出这具有文官性质的法策,总归不怎么让人信服。

何况开辟两国之间的贸易通路,其耗费时间、金钱、人力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过想来,应是已有托勒与大凉早年互通贸易的先例,此事倒也还算顺利。

时已至仲夏,谢扶桑和江宴冷战已一月有余了。

今日江宴从军营处理军务回来,谢扶桑刚好从正房中走出,两人在长廊中碰面,随后擦肩而过,若不是那靠近时微微放缓甚至有些想停顿的脚步,在外人看来倒像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谢扶桑的视线停留在了江宴手上一瞬,随后像是避嫌似的立即移开了目光。

他手上虎口处似乎被烫伤了,偏偏他连药膏也不知道涂,如今看着已经微微红肿了。

谢扶桑瞧他方才一脸孤傲冷漠的表情,狠下心来不去看他的伤口,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银花跟在谢扶桑后面,感觉自己夹在两个主子的冷战之间像是如坐针毡,仿若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待江宴走远,银花长吁一口气,疾走几步,跑到谢扶桑左边。

银花打量着谢扶桑的神色试探着开口:“夫人,您和将军已经冷战好些天了,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说起这个谢扶桑就生出了一肚子火,“可是我先冷战的?分明是他素日不是在军营便是在书房,再不济也宿在了侧室,我又没赶他走,是他自己不来我房里的,他自己不想来,难不成我还要去求着他回来?”

谢扶桑深深吐出一口气,言不由衷说:“我倒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乐得清静,如今这样做个表面夫妻,倒是和我早些年的想法不谋而合,”

银花未理她这句口是心非的话,跟在谢扶桑身后,适时又找了个时机说:“奴婢刚刚都瞧见将军手上有伤了,想必夫人定是也瞧见了。”

银花说着,抬眸极快地瞥了一眼谢扶桑,瞧着谢扶桑并没有因自己的话生气,反而止住了脚步,便放下悬着的心继续开口道:“都说习武之人的手最是宝贵,夫人今夜不如去给将军上上药,夫妻之间总要有人先迈出一步,而且奴婢瞧着将军心中其实还是很在意夫人的,将军刚刚停在那里看了夫人许久呢。”

银花侧身给谢扶桑指着方向,是庭院对面的檐廊。

谢扶桑愣了一瞬,那里,刚好能瞧见她房中敞开的窗户。

所以,他刚刚是看到她出门,故意走来这里和她擦肩而过?

想及此,心中突然也没那么酸胀了。

“知道了,今晚我会去的。”谢扶桑的语气虽还是有些冷淡低沉,却似乎一扫之前的阴霾,话音中也隐隐有了轻快之意。

仲夏的天幕似是没了春日那般暗沉墨黑,悄无声息地化成了黛黑色。

乌色的浓云掩住了皎月的大半身姿,谢扶桑就着惨淡的月光,提着自己的药箱蹑手蹑脚地轻轻开了门,她从半开的门中探出头,左右快速看了看,见外面并未有小厮和丫鬟,这才沿着木廊来到了侧室。

透过轻薄的纱窗,谢扶桑隐约瞧着里面似乎还燃着一盏极其微弱的灯,微弱的火苗映在窗上,烛影孱弱地来回摇曳。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吗?

谢扶桑站在门口听了许久,里面一丝动静也无,她只好悄悄将门微微推开了些,将脸轻轻凑过去从狭小的门缝中仔细瞧了瞧里面,见江宴呼吸匀称,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谢扶桑微松一口气。

她推门进去,极其轻柔地将门关上,不发出一丝声音,作贼一样轻轻地朝床边走过去,随后朝江宴轻车熟路地撒了些迷粉,这才放心地舒展开自己的手脚打开了药箱。

屋外,对面高大的房顶上。

白及和白前亲眼目睹了谢扶桑作贼似的潜入江宴房中的举动,在纸窗映出的剪影中,两人都瞧见了谢扶桑又冲江宴撒了一把迷药。

白前有些疑惑,犹豫着向旁边的白及问道:“这……,夫人和将军都成亲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将军体质特殊,任何迷药都对他无效吗?而且夫人是将军的妻,想要进将军房间大大方方进去不就行了,何必如此鬼鬼祟祟?”

白及露出一脸高深莫测、不可言说的神情,坏笑了一下,拍着白前的肩膀对他说:“等日后你有了妻子或许就明白了。”

谢扶桑又点亮了一盏灯,暖黄的烛火时不时摇曳摆动,将她一侧脸颊清晰照亮,另一侧则陷入了暗沉的夜色之中。

她打开白玉瓶,用手指蘸取上药膏,轻柔地涂在了江宴被烫红的虎口处,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他手上有些红肿的地方。

微凉的药膏覆盖住伤口,丝丝沁入灼痛的肌肤,不仅带走了身体上的灼痛,仿佛也滋润了江宴这些时日以来心中的苦涩。

她指尖的每一次小心翼翼的触碰,都让江宴感受到了真切的爱护,从手掌传来的缕缕酥痒之感仿佛涤荡了江宴所有的感官。

她心中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她还是在意他的,哪怕在她心中已经不爱了,多些在意也是好的。

江宴微微蹙着的眉悄无声息地舒展开来,轻抿的嘴角也不由得升起了淡淡的弧度。

谢扶桑为江宴上完药,转身在小几上收拾好药箱正准备离开,手腕一紧,猛地被人拽住,随后她突然撞进了那面令她熟悉无比的紧实胸膛。

江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

谢扶桑双手用力推着面前男子的肩膀,堪堪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她仰头瞧着面前神志清醒,长身站立的江宴,一时之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没被迷药迷晕。

谢扶桑话还未说完,江宴的唇便覆了过来,像是夏季的暴雨,沉闷又热烈,医药箱里的东西霎时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谢扶桑被他吻得有些呼吸不畅,连带着神智都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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