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面,不听话人的七成实力。我虽殊死一搏,可也等于卸掉了他一条胳膊。至少在京城周边,他没有个几年生息是恢复不了元气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景王的眼中极其少见的显露出一丝锐气。看着面前的景王,黄琼沉思不语。只是静静的拿起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下。他知道,现在自己最好的做法,便是在这里静静的听着。 “至于我迟疑不决,坐失战机流逝?九弟,你觉得他会让此次起兵成功吗?他甚至连虎牢关,都不会让这支叛军过的。这次叛乱,只是他为了除掉我与端王的一个步骤而已。母后的病重,让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因为他知道,母后一旦驾崩,无论如何父皇都会召我进京奔丧的。如果我一旦进京,恐怕有些事情就不是他能控制住的了。所以,他干脆就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弄出了此次造反,就是为了一石二鸟,光明正大的除掉我。” “所以他不会让这次造反成功的,甚至他连虎牢关都不会让这支叛军过去。至于我,直到他们大军出郑州了,我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别看我名义上这支大军统帅,其实就在昨天夜里之前,我连个屁主都做不了。” “更何况,他用的统兵将领居然是咱们那位表兄。咱们那位表兄虽说武将世家出身,可却是金玉在外、败絮其内的人。他在边军的事情,想必九弟也知道一些。此人即贪财好色,做事又一向首鼠两端,是一个只想占便宜,半分亏都不肯吃的主。” “那人想必是用重金买通了这个家伙,让他出任统帅。他是新蔡长公主的儿子,当年父皇未即位之前,曾得新蔡长公主多加照顾。所以这位表兄,在边军屡战屡败、杀良冒功的事情,父皇也都一再忍了下来。” “估计咱们这位表兄,这次敢出面除了贪图大笔钱财之外。也是因为父皇之前的一再纵容,认为即便是此次打了败仗,父皇最多免掉他的官罢了,绝对不会杀他。此人启用这个饭桶一样的人统军,就是要这场戏做足。否则,怎么让天下人相信,怎么让父皇相信?” “至于肃州群牧监都监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因为宋公良本来就是我的人,当年我从司农寺那个清水衙门,把他放到肃州群牧监,说白了就是为了生意。群牧监手中有兵,虽说不多,可大小也是一个力量。而且不归陇右安抚使管,又临近回鹘,行事比较方便。” “九弟,你以为我成为他攥在手中的傀儡,我就会真的那么甘心吗?这几年我一直未动,就是为了找机会。尤其在事前,我已经察觉到他某些想法的情况之下,我不能不想法自保。就算一口咬不死他,至少也要让他行事有所顾忌。” “所以,我便设置了这么一套计策。因为我知道,西北的几个群牧监都在朝廷的严密监视之下。那边有点风吹草动,父皇这边势必会立即处置。只可宋公良还是太过于小心了只要宋公良一进京,我便可以通过私下买马一事,引起父皇的注意。” “只是我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棋差半招。我行事如此缜密,却还是被他给发现了。再加上太子中间横插了一手,宋公良承受不住压力居然自尽了。否则那一次,我就算不能反咬下他一块肉来,也可以让他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