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毫无所觉的余理,环境的压抑和性格注定她不会把自己伤痛随便给陌生人讲述,也不会被人冒犯的话语激怒。 她含糊地终结这个话题。 他还想追问时,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到地方了。 肃杀的蓝色调作为底色,不远处的场地正中央竖着一块漆黑的石碑,上面刻着王平十分熟悉的“正身直行,自强不息”。 墨绿到趋近于黑色的松柏规律的分布在周围,洁白的雪花压在上面,因为他们的到来簌簌落下。 正是王平的高中。 寒风肆虐,积雪深厚。萧肖光着脚踩上雪地,她随意的搓了搓胳膊,放任自己站在风中,长裙被吹起,猎猎作响。 她享受的在寒风中转了半圈,哈哈大笑,“好戏开场,王平!” 略带神经质的行为让她就像是一个不分场合表演舞台剧的疯子,荒诞而怪异。 王平默默的走开了两步,旁边的余理反而见怪不怪,神色平静地向王平解释道,“她就是这样。” 王平吐出一口气,叹息道,“我在新闻里见过,以为是夸张描写。” 没想到相当纪实。 人在现场,直面神经病带来的冲击力度很大,幸好最近身边的怪人不止萧肖一个,阈值上限已经被拉高了。 他们最后到达了学生公寓的三楼室内活动室,东西杂乱,因为毕业而丢弃物品在这里人数不胜数,他们几乎无处下脚,最后都只能姿势憋屈地蹲在桌子上。 萧肖打开窗户缝,示意王平向下看。 她仍旧是亲和脸庞,但语出惊人,深棕色的瞳孔因为兴奋微微放大,“这个游戏叫做,三分钟侦探。王平,集中你的注意力,楼下即将有一场谋杀,你有三分钟的时间找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什么?! 王平心跳过速,血液都在向她的大脑集中。 洁白地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下意识眯眼,按住自己想要报警的手,同时擦去眼角的生理眼泪。 冷静,冷静下来,王平。 注视现场,整理线索,做你能做的。 她看向楼下的人,瞳孔瞬间紧缩。 是赵何时,和一个……黑衣男人。 这个黑衣男人曾经出现在吴老师的楼下,避开吴老师悄悄送生活用品,她后来问过吴老师,这个人确实是以前的某个学生,叫江莫。 这两个人,谁是凶手,谁是被害人? 萧肖看着楼下的两人,摆弄着手腕上的青色玉手镯,好心提醒道,“我们来看看今天的受害人---赵何时。” “怎么可能?”王平转头看向萧肖,匪夷所思地问道,“赵何时的母亲是赵玟,浪潮核心骨干,你就这么看着同事的儿子死在你面前?” 萧肖单侧眨眼,“认真观察吧,三分钟倒计时开始!” “你!” 王平来不及瞪她一眼,被迫转身,单单就现场来看,凶手是江莫,这一目了然。 但是萧肖说的是‘三分钟找出--真正的凶手。’ 真正的凶手?江莫腰上别着热熔刀,身上有大面积刺青,这种帮派人员经常受雇于人去干什么脏活累活。 江莫受雇用于某人来杀赵何时? 谁? 不可能是严谨,他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 是学校吗?不然江莫怎么进入---不是学校,否则按照学校维护面子的做法,地点应该选在校外。 能是谁? 还会是谁? 和赵何时有仇还能有谁?数十个人名从她脑海划过,被一一否定。 她思维有些迟钝,身体在提醒她该睡上一觉。 但现在不是犯瞌睡的时候,所以她再次拔刀,像上次在腋下划出的浅浅伤口旁边又来上了一道。 密集的神经受到刺激,剧烈的疼痛和麻痒钻进脑子里,翻江倒海。 楼下的赵何时和江莫交谈着,看着对面的人拿出热熔刀把玩,毫无动作。 他信任江莫,为什么? 王平捂住脑袋,用力喘息着。 她的肌肉不受控的微微颤栗,身体倾斜,差点从窗边摔下去。 “还有两分钟!”萧肖一把把她拉回来,附在王平耳边抛下倒计时。 赵何时是一个固执,敏感多疑,心胸狭隘,好嫉妒的人,他为什么能卸下警惕,毫无顾忌地和一个手持武器的人自如交谈? “严谨不会再回A-233,更不可能加入浪潮了!”赵何时激动地握住江莫的另一只手,他神色愉悦,“哈哈,江莫,我再给你两千信用点!” “真是没想到他父母死了能让他这么快就滚!”赵何时拍了拍江莫的肩膀,转过身去,此时他得意忘形,“也让我妈看看,严谨就是个没用的家伙,一把火,就把他吓得滚出了314!” “赵玟让我问你最近缺钱吗?”江莫神色晦暗,还在把玩热熔刀柄。 江莫是赵玟的人? 王平皱眉,他既然为赵玟办事,却要杀了她儿子? 江莫背叛了赵玟吗? “不缺,你等我回去……嗬,嗬嗬嗬--” 热熔刀突然窜出,划破赵何时的喉咙。 江莫动作利落收刀后接住倒下的男孩,顺着赵何时倒下的重力把他放在地上,甚至及时避开可能溅到他身上的鲜血。 没有看一脸错愕震惊地倒在地上的男孩,他什么话也没说,迅速转身离开。 要是等稽查局赶到,这将又是一桩悬案。 王平翻身跨过窗户,三楼,将近十米,要是一个普通人跳下去,免不了断胳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