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但她是王平,即便身受重伤,也是一次安全落地。 萧肖和余理都沉默地看着她翻身跳窗,一跃而下,上前救人。 余理从大衣口袋里取出香烟,只是点燃。 萧肖看着他点烟不抽的动作若有所思,把原本刻薄话咽了回去,接着语出惊人,“我准备自杀来着。” “真是选了个省事方便的好地方,在殡葬馆就地火化?那什么让你死而复生,站在我面前?” 余理的语气和之前截然相反,轻飘飘地冷笑话令人忍俊不禁。 萧肖摩挲着指尖,说道,“真实的生活如此无趣,不如与死亡共舞。我和你妹妹做个游戏,你不介意吧,崖州?” “我相当介意。”【余理】脱下大衣,没有否认她最后的称呼。 活动室里东西杂乱,灰尘浮动飘荡在两人之间,光影灰暗。 “但是你妹妹--” “但是王平--” 她两异口同声,又同时停止互相对视,都有些嫌弃这种的默契,俱撇开视线。 两人都明白王平此刻破天荒愿意搭理萧肖,正是因为情绪上头,复仇心切,一旦开始,就难以阻止。 “她已经知道了我在浪潮的代号,怎么不来找我呢?” 【余理】把香烟送进嘴里,叼住烟头,“或许我不如某个拿自己真名兴风作浪的家伙有名?也或许我也该像你一样,毛遂自荐一番?” 被内涵的萧肖反以为荣,幸灾乐祸的抢过大衣,披在自己身上,“那是当然!外加你正是人设崩塌的时候,我建议你最好道个歉,不要让情况变得更糟。” 【余理】美貌平静的侧脸隐匿在烟雾里,她脸颊庞的烟草红光明暗不定。 “还有不到一分钟。真正的余理这会儿在哪呢?”萧肖拢紧大衣,兴味上来问了问被盗号的某个商人。 【余理】瞥了她一眼,关上窗户,“在稽查局蹲着,我以为你不冷呢。” 她们前后脚下楼,边走边聊,等到了楼下,声音渐低。 “……” “这个给她的计划怎么样,是不是精彩绝伦?” “我恐怕她不会采纳。” “该死!你难道看不出来我需要观众捧场吗?” “恕我眼拙。” “亏你还当了这么多年稽查员,连奉承都不会?” “如你所见,这么多年还是二级。” 风渐渐小了,萧肖一时上头脱鞋爽,此时冻得时不时换脚单脚站立,就像一只鸟被鱼啃了脚底板似的,有些狼狈滑稽。 “让我在见到王平之前问问你,你是怎么做到……” 她上下扫视着【余理】,露出困惑费解的表情,“扮演的如此惟妙惟肖?” “就当是我给你出的小谜题?” 【余理】掐灭香烟,转身离开,“我猜你能解出来,在你下一次自杀前?” 萧肖用力拍了拍冰凉的脸蛋,十分不满,“我就随口问问,谁稀罕似的?” 顿了两秒,又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你给我等着!” 鲜血汩汩从赵何时脖子流出,正如生命流逝不可挽回。 不到一个小时,又一次有人死在她面前。 江莫是个老练的熟手,赵何时死的相当迅速,没有留下一点机会给王平挽救。 “怎么样?有得到答案吗?”萧肖把手插进大衣兜里,汲取着上一个人留下的余温。 “没有。” 不知道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真是遗憾,三分钟就要到了,十,九,八,七---” “赵玟,是赵玟,对吗?” 她嘶哑着声音,如同一声不知为谁而鸣的丧钟。 她排除了所有可能的人选,最有可能就是江莫根本……没有背叛,只是日常执行了赵玟交代的任务。 王平转过身来,双手沾满了赵何时的鲜血,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人选。 母杀子,何其残忍,何其冷漠。 这个世界向王平展露了血腥诡谲的一角。 萧肖笑了起来,她亲切姣好的外貌第一次让王平毛骨悚然。 她说,“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