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好的;还有面目模糊的巫师——都是练黑魔法走火入魔的人,恐怕精神也不太正常了,他们日复一日地在这里游荡,就像等待捕猎的游魂。
他们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女孩。
阿芙拉躲开一个瘦小男人的拉扯,扭头跑进一个电话亭中,迅速地将门反锁。
梅林的胡子,即便是上辈子,她也没有往这种地方跑过!
阿芙拉按下忐忑不安的心情,但当电话接通时,她的声音仍不由自主地颤抖:“邓……布利多先生吗?我好像迷路了,这里的人都好奇怪,他们都不像人……请您一定要救救我!”
男子的声音很严肃,但不失温和地问:“阿芙拉?你在哪里,周围有什么标志吗?”
阿芙拉故意迟疑了一会才回答:“有,我看到街边有块牌子上写着‘翻倒巷’!”她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了,“看在梅林的份上,我明明念的是对角巷的名字……”
了解情况后的邓布利多迅速反应道:“好了,好了。孩子,别害怕。你现在安全吗?在我去找你之前,我需要你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你只要坚持几分钟,可以吗?”
“我现在在一个电话亭里,我把门反锁了,可是外面的人看起来会用魔法开门……”
邓布利多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电话亭上都有魔法禁制,一时半会打不开,毕竟谁也不想打电话的时候被偷听。现在,呆在里面不要动,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我会赶到的,记住了吗?”
阿芙拉点头如啄米:“我知道了,先生,我就在原地等你!”
她放下电话,让自己埋头蜷缩在角落里,这样就可以不必打量那些奇怪的人的目光和神情。
她很难说清那些人都在打量什么,既不同于一般的骚扰,也不像是意图劫财,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块肉……
对了,或许就像汉娜曾经打量老鼠和毒虫的眼神。
可以想象,万一她在这里被人掳走,她可能会有很多种“用途”,每一种都是她这辈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当身穿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的男人出现时,那些恶意的目光片刻间便作鸟兽散。
阿芙拉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先生,你终于来了!”
她知道,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充其量是冒险,她根本用不着赌,因为邓布利多一定会来。但当他出现在面前时,阿芙拉还是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邓布利多只觉得,那双银蓝色的眼睛望着他时,澄澈透亮。他很想从中看出些调皮捣蛋的痕迹,但结果却没能如他所愿。她看起来那样害怕,看到他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邓布利多心软了,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批评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最终也只是将人哄好,费了一番口舌不说,甚至还搭上了一盒比比多味豆。
“呕,耳屎味。”阿芙拉一边吃糖一边抽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这里。先生,这里的人都很奇怪,他们不会把人绑回去做试验吧?”
邓布利多这次非常严厉地提醒了她:“不然你认为,阿兹卡班里的人都是怎么来的?”
阿芙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在她拥有魔杖之前,她绝对不会再到这个鬼地方来了,绝对!
就在他们刚刚走出翻倒巷时,雨点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天边的乌云一团卷着一团,像黑色的海浪一样翻滚着,一眼望不到头。闪电在刹那间将天空劈成两半,中间的沟壑像要将人吸进去。
阿芙拉倒真有些害怕了,她紧紧抓住邓布利多的外套下摆。
邓布利多观望了一下天气,临时打消了将她送回布朗家的想法,更何况他刚得到新的消息,今晚布朗夫妇怕是都忙得夜不归宿。如今两头的局势都不见好,让小孩子独自在家,他确实也不放心。
他拍了拍阿芙拉的头,安抚道:“看样子这雨要下上一阵子了。不如今晚留在霍格沃茨吧,也许你会想见见哈兰德?”
邓布利多的想法正中阿芙拉下怀,她极力掩饰心头的喜悦,迟疑地说:“那姨妈那边……”
“先回学校,我会打电话给布朗夫人解释。”邓布利多心领神会地睨她,“不知道这样安排,你是否满意?”
阿芙拉心里已经乐开花了,还要努力克制上扬的嘴角:“那就谢谢教授啦!”
邓布利多将她带回办公室,先是帮她施了速干咒,然后照例提出他的要求:“约法三章。”
阿芙拉顿时泄气:“又来?”
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忙着签署几份文件,一边不容置喙地说:“第一,不要在城堡中乱跑,除非你想因为遇到机关再找我求救一次,但城堡中可没有电话亭供你使用。第二,可以去找哈兰德玩,但宵禁之后不允许外出,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求助学校里的任何一位老师,只是不要擅自行动。第三——”
他的要求让人听了就头疼,阿芙拉根本想不到,邓布利多年轻时比他上了年纪之后要强势多了。当然,她是不会反省自己的问题的。
见阿芙拉由刚才的活蹦乱跳转为无精打采,邓布利多眨了几下眼睛,递给她一份签有他姓名的文件:“请原谅我今夜不能留在霍格沃茨,明天下午办完事后,我会回来接你。在这之前,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凭这个签名出入学校中的任何公共场所,前提是——安全的地方。你知道怎么界定安全,对吗?”
他真的很会哄小孩!
阿芙拉瞬间就屈服了:“你说得对,邓布利多先生,我将严格遵守一切与您的约定。”
邓布利多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一时只有风雨交加,不绝于耳。办公桌上的油灯忽明忽灭,将福克斯一身漂亮的红羽映得如梦似幻,似火焰熊熊。
这里是霍格沃茨,一切都温馨如常。
福克斯注意到阿芙拉灼热的目光,不安地扑腾了几下翅膀,然后将小小的脑袋扭到一边,假装从未与她对视过,也从来没有想起过什么恐怖故事——比如阿芙拉曾扬言要拔光它的毛给斯莱特林的蛇怪石雕粘假睫毛。
不过阿芙拉一向是念旧情的,她见到福克斯时,只觉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