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绿袖子为欢愉。
我以绿袖子为我纯净无暇的心脏。
无人可堪比拟我的绿袖女郎。
假如你因此轻看我,我的爱意亦不会削减半分。
纵然如此,我仍心系于你,甘愿做你受囚的爱人。
我以绿袖子为乐趣。
我以绿袖子为欢愉。
我以绿袖子为我纯净无暇的心脏。
无人可堪比拟我的绿袖女郎。
永别了我的绿袖子,
愿神侧耳倾听我为你祈福的祷告。
因我仍是你忠诚的爱侣,
因我仍盼你归来与我相守。
我以绿袖子为乐趣。
我以绿袖子为欢愉。
我以绿袖子为我纯净无暇的心脏。
无人可堪比拟我的绿袖女郎。”
……
-
开学之前,阿芙拉收到约翰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一瓶香水。
据说约翰在调研途中认识了一位来自巴黎的著名调香师,两人言谈投机,对方就送出一瓶限量香水作为礼物。
阿芙拉对香水没有研究,但她记得,这位调香师即便在五十年后也时常被提起。香水主调是玫瑰,后调则偏于甜美,让人联想起盛夏无风的玫瑰园和装在手绘精美的陶瓷瓶中的玫瑰花蜜。
刚好阿布和卡米拉的订婚宴快到了,阿芙拉索性将香水当作订婚礼物。她到最后也没有收到邀请,虽说要去也不是不行,但阿芙拉觉得,既然这是他们共同商议的结果,她也没有必要特地过去给人添堵了。
等里德尔下班回到家,她便与他商议此事。
“不去也好,我会让布奇帮忙把礼物带过去。”他心情看上去不太好,挽起袖口时阿芙拉看到了溅在上面的血迹,他的手指上也沾着几处锈红色。
“布奇?是艾略特家的布奇吗?”阿芙拉记得他是和里德尔一届的格兰芬多男生,以前偶尔能看到乔恩和他厮混在一起。
印象里的布奇·艾略特不怎么惹眼,身高平平,相貌平平,成绩也平平,唯独在变形术上颇有天分,不知怎么就跟里德尔搭上关系了。
里德尔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知趣地没有将话题延续下去:“阿布的订婚宴,你不去吗?我记得日期在周末。”
他一面取出手帕擦拭血迹,一面抬眼:“你这是要我新找女伴一同出席?”
阿芙拉靠在桌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随意:“反正你又不是没找过。”
“但如果代价是让我们的格林德沃小姐亲自下场搅浑池水,似乎就太冒险了。你说呢?”他这话半真半假,突然就将责任推卸给她了,阿芙拉可不愿意背这个锅。
她一副好商量的样子:“我哪儿敢说话?你自己决定吧。上次你如果告诉我事出有因,也不会在埃弗里面前闹那一出。”
对于阿芙拉的“宽容体谅”,里德尔却不太满意。
他像有意为难她似的,放弃了擦拭手指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而是站在玄关那里唤她的名字:“阿芙拉,过来帮我解一下领带。”
里德尔明知道她不喜欢靠近那种味道,但就这么和她僵持着,仿佛她如果敢拒绝就要后果自负。
于是她默默深呼吸,闭着气走过去,以期迅速把这一切解决掉。
里德尔极不配合,他本来就身材高挑,现在故意在阿芙拉面前头颅微扬,加大了两人的身高差,而她不得不靠得离他更近。
她将领带夹取下来随手夹到自己领口,然后去拆领结的部分。就在她刚要将领带一头扯松些时,里德尔忽然往后闪了一下,重新将那个结系死了。
他似笑非笑地倚着墙,看好戏般盯着阿芙拉逐渐涨红的脸。
她终于憋不住了,不得不大口呼吸空气,连同他身上那种阴森冷冽的血腥味也吸入鼻腔。
“憋气很厉害。”里德尔“称赞”道。
阿芙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自己解。”
“这么容易半途而废?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里德尔迅速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将她圈在靠墙的那面,“让你解个领带而已,有那么难?”
他伸手触及她的脖颈,先将缠绕在颈侧的发丝拨到一边,然后单手拨弄着她的领结——阿芙拉今天回学校确认了开学事务,穿的是霍格沃茨制服,只是她换衣服时可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刻等着她。
那根银蓝相间的领带在里德尔手中似乎格外听话,它很快就松开了,露出下方没系到顶的衬衫领口。
阿芙拉偏着头,忍不住在他胸口推了一下:“……去洗澡。”
里德尔既不说话也不退开,只是颇有乐趣地打量着她此刻复杂的神情。他这种肆意的观察总是让阿芙拉觉得更加难为情。
而在她条件反射的闪躲中,里德尔却突然回想起那个黑湖岸崖之上的傍晚,明白了她那句“我的汤姆·里德尔”究竟是什么意思。
时至今日,他的回答也不会改变。
他再次一字一句地告知她:“阿芙拉,世界上只有一个汤姆·里德尔。”
她刹那扭头对上他的眼睛。
“……你能接受的,你难以面对的,都是我。我奉劝你早日认清这点,这样就不至于让自己那么痛苦——你本不必要如此。”
阿芙拉平静地反问:“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不是吗?你说面对无法改变的应当坦然,可你太过心口不一。”
“你别偷换概念,这是两码事。我或许无法更改命运,但这不意味着我面对他人给我的不公也必须放弃抗争。”
“他人?你还没有想明白。”里德尔笑笑,给出一个不容置疑的答案,“阿芙拉,我就是你的命运。”
阿芙拉也笑了,靠着墙壁仰头看他:“何不打个赌呢?”
“你想赌什么?”
“我只问你敢不敢赌。只要你说敢,到时候我自会拿到自己想要的。”
这一刻她是如此自信不疑,仿佛又让他看到了当年争霸赛中那个踌躇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