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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1 / 2)

阿芙拉一走进卧室,就看见莉莉安正痛苦地捂着脚踝坐在地上。

房门被她重重关上并反锁,她赶紧上前检查莉莉安的伤情,发现她的右脚脱臼了。

“怎么回事?我不过才离开了这么一会!”阿芙拉想到考夫特马上会来,打算等他一并处理。

莉莉安脸色苍白地说道:“穆勒刚才来向我打探你的日程安排,我起初以为他只是例常询问,就告诉他考夫特医生马上要来,没想到他……他还想打听些更私密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没有立刻回答他,结果他就动怒了,说我是在和里德尔先生对着干……我实在害怕,就说了些有的没的给他听。”

“你跟他说考夫特还会带其他魔药过来?还有没有别的?”

莉莉安揺头:“没有了,我敢发誓。”

阿芙拉稍稍安心。她就是生怕行差踏错,每次谈及稍稍敏感的话题时,就会把莉莉安支开——这对于她来说是种保护。

“他太奇怪了,我感觉穆勒这个人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我会向里德尔提及这件事。”阿芙拉说。

“别这样做,小姐。”莉莉安抓住她的衣袖,几乎是乞求地说,“你认为里德尔先生会在意一个佣人的死活吗?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只要在他面前提高存在感就一定不是好事。到时候穆勒一口咬定是我自己不小心,或者就干脆说是我不配合他们的任务,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说不定还会给您带来麻烦。所以求求您千万不要那样做。”

阿芙拉陷入沉思。

莉莉安考虑的没错。如果非要指控穆勒,不是没有办法,只要阿芙拉一口咬定他的错处就行,但他究竟是否应该越过界限来打探她的日程一事,即便捅到里德尔面前也不好裁定,最多是闹出个和艾略特下场差不多的结局,也就算了事了。

而且,这个人或许还有利用价值。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她都不应该如此沉不住气,因一时轻举妄动而毁掉一局棋。

“如果你相信我,我会给你报这个仇的。”阿芙拉盯着莉莉安肿胀的脚踝说道。

那一刻,莉莉安几乎被她眼神中的锋芒吓到。

另一边,房门被敲响,穆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考夫特医生过来了。”

阿芙拉起身过去开了门,冷冷瞥过穆勒的脸。

他仿佛并不在意刚才两人之间的不悦,只是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照旧站在门口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考夫特将两人的不对劲尽收眼底,但知趣地没有多问。

阿芙拉闪身让考夫特进来,先让他帮忙处理了莉莉安的伤势。好在只是脱臼,考夫特将她的关节复位后又用了药,称只要不是剧烈活动,不会太影响她的日常行动。

随后,考夫特开始照常为阿芙拉诊断病情,并将他新带来的魔药一一摆上桌,交代她服用方法。

“帮我写下来吧,我懒得记。”阿芙拉说。

里德尔在的时候会全部帮她记住,可现在他不在。她本来看到这些难喝的药就烦得不行,让她挨个去记服用时间和注意事项,她怕自己会一边回想它们诡异的味道一边忍不住吐出来。

考夫特面色严厉地责怪她:“对自己的身体要上心些。”

事实上,阿芙拉原本是有些话要同考夫特说的。但鉴于穆勒守在外面,她只能先将那些话咽回肚子里。

考夫特看出她心情不佳,不由提醒道:“少生点气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阿芙拉不置可否。

考夫特无可奈何地摇着头笑笑:“年轻人的气性总是这么大。你哥哥也是。”

阿芙拉许久没听到哈兰德的消息了,见他主动提起,就多问了一句:“他现在也这么大脾气?从前他可是一向温温吞吞的。”

“噢——可很少能有人在面对工作时还能平静如故,尤其是对于经常加班加到昼夜颠倒的人来说。”

她忍不住笑出声:“那么他现在的怨气应该很大。”

“不知道现在你们两个谁的脾气更大。以前你们两个就经常拌嘴,虽然说那时是你单方面发脾气才更准确。”

阿芙拉可不愿认下来:“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是谁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说话间,里德尔走进来,接上她刚才的话。

阿芙拉微讶:“你今天回来好早。”

这意味着托马斯也会一同回来,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这个时候和穆勒换班。

“不欢迎?”他里德尔摘下手表放在桌上,然后向她走过来。

“我可没说。”

考夫特见状起身,让阿芙拉对面的位子让出来。

“坐着吧,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里德尔似乎心情不错,对考夫特语气平和地说道。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不知又去参加了什么活动。阿芙拉看着他,一时间心绪复杂。

这几个月不间断的来回奔波让他消瘦了不少,但她没想到是这么夸张的程度。他脱下外套,顺手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也露出了里面用来固定裤子和衬衫的背带。

——矫情的男人。阿芙拉腹诽。

明明用一个魔咒就能搞定的问题,他一定要多绑两条背带去固定衣服,除了故意卖惨给她看以便得到她“心疼”的反馈,还能是为了什么?

“在看什么?”里德尔明知故问地站到她身边。

阿芙拉偏不遂他的愿,一手托着腮道:“在想今晚吃什么。”

“嗯?那你想吃什么?”

“没想出来。想了几样都不是很有胃口,索性不吃了吧。你要不要也减减肥?晚上我们还可以在庄园里走几圈。”

他被她气得笑出声,靠坐在桌边正视她:“阿芙拉,你说这话时良心痛不痛?”

“我哪有良心?”她索性脸皮厚到底,“反正你一向说我没有的。”

“是我想多了,以为没有的东西时间久了也能养出来。”他一边开玩笑一边打量她,见她只穿了一条单裙,牵住她的手试了试体温,“怎么穿得这么少,不冷?”

初冬微弱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薄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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