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是融景穿上,定不会太过惹人注目,淡淡的黄色不仅能曾显她的妙龄之感,还能褪去她眼中暗藏的锐气。
只是这旁边另一件衣裳,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她穿上,她穿着,一定很好看。
连江的眼皮开始沉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床上,呼吸逐渐放缓,睡了下来。
翌日,融景以为自己起了个大早,岂料一出门便看到连江在练晨功。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照射到大地上,可见他的习惯不是一日两日而成。
融景眼神一转,回屋拿了自己的剑,飞速跑到连江面前,与他比试起来。
连江被这突如其来的剑弄得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她的来意。
两人招式尽出,连江面对自己平日最疼爱的小师妹也不会放松,剑剑往要害刺去。
而融景也丝毫没有松懈,她一面做着抵挡,一面做着回击。
一来一回,直到阳光洒落在院内,这点到为止的晨功才停止。
融景收回剑,用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汗珠,笑言:“师兄的剑术愈发沉稳了不少,小师妹我有好几次更是招架不住了呢。”
“那你可要多加练习才是。对了,你为何起这么早,何不再多睡一会儿?”
“想着回江雨台看看,一日未归,鸿远定是会担心的。”
若不提江雨台,连江怕是要忘了那里是自己的家,是他和融景的家:“我与你一同回去吧,许久未归,我可要好好尝尝小师妹的手艺是否有进步。”
如此,融景便也打趣道:“如何?当初是谁说让我离膳房有多远就有多远,如今却想尝手艺,就如此信任我,不怕吃坏了身子?”
融景的手艺如何两人也都是知道的,虽比不上酒楼里的庖夫,却也是可口的。
说完,两人都笑了,融景的笑容很干净,眼底的星星更亮了,这样干净的笑容,连江打心眼里希望每日都能看到。
在离开陶悉楼之前,连江还特地让沉选去将原城从床上拽起来,任由他有千万个不愿意,自己今日也是要当甩手掌柜。
待二人回到江雨台时,已经过了鸿远平日里去书院的时候,可此时大门敞开,门外还有马儿被拴着,里面却没有半点声音。
融景疑惑地看着连江,自己只不过一日未归,为何会是如此情景。
她警惕地走进去,只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背影在亭子里,不知在做什么。她将匕首藏于身后,慢慢靠近,而连江则站在门下,观察着眼前的一举一动。
若有意外,他会第一时间保护融景。
就在融景将要靠近那男子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姐姐?”
声音充满着惊喜和期待,接着又言:“兄长也回来啦。”
“嗯。”
那男子闻言便回过身来,微微行了礼:“在下不知是令兄令姐回来,还贸然坐着,抱歉。”
融景在背后收起匕首,笑言:“无妨,请坐。”
随后融景和连江来到亭子里坐下,鸿远也端着茶水过来,道:“没有经过姐姐的同意,我便将人带回来,实在抱歉。”
融景微微叹气:“这也是你的家,带人回来也无事,可要好好招待才行。”
“嗯,我知道。”
融景看着面前的男子,岁数与鸿远相仿,想必也是湘烛书院的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