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夫,又见面了。” 为首的人脸上有一块暗红色胎记,正是前一日抢夺生姜的两个人之一。 而他身边,站着一队以青壮男人为主的队伍,目测有三十四人。 对比老程家和村长一家组成的榆林村分队,一半以上都是战五渣的老弱妇孺,对面显得极具威慑力。 崔神医气得直接从马车上蹦下来,怒道:“你还敢出现在本神医面前?” “少废话,东西留下。”胎记男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饶你一命,也算是我们行善积德了。” 程大牛快速评判对面的实力,脸色沉下来,“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我们的命?” “跪下求饶,老子看也可以考虑,哈哈哈——” 胎记男仰头笑到一半,嘴里突然多了一块令人作呕的东西,恶心得当场吐了出来,“什么东西?” “老六,你咋了?”其他人眼见同伙突然吐出奇臭的白色膏状东西,吓得纷纷往边上退。 还有人干脆扭头就走,生怕胎记男是得了什么会传染的病。没走出两步,就被人一脚踹了回来,脸上浮现出怒色。 “好臭!”程小棠皱着脸用手扇了扇。 这是之前给卢夫人和卢士翰准备的蓝纹奶酪,之前打算找个地方埋起来扔掉,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谢玲花也闻到了,赶紧取出帕子捂住女儿的鼻子,“棠宝乖,咱们在牛车里不要出去。” 还没动手,对面就开始内讧,程大牛抓紧机会主动出击,“铁牛、天福,护好家里人,半步不能让人靠近!” 钱大壮、程二牛、程三牛紧随其后,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老虎不发威,还真拿我当病猫了!”崔神医骂骂咧咧地抽出一把采药的锄头,也跟着冲了上去。 胎记男刚站起来,就被一箭射穿,惨叫着倒飞出去。 程大牛挥舞着长刀,犹如狼进羊群,瞬间就解决了好几个人,鲜血飞溅。 就连崔神医,捡了个被程翠儿射中爬不动的人,狠狠给了一锄头。 对方是跟着胎记男来宰肥羊的,压根没想到程大牛一行人如此凶悍,瞬间被打得落花流水。 有人仓惶中跑到三岔路口,正撞上另一支看着就吓人的队伍。 “就是他们!” “他们杀了我爹,还抢走所有粮食!”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指着打斗的方向大声道。 为首的男人骑在马上,五官如刀刻般冷硬,转头问马车里的女人,“这里打斗的有两方人马,是谁打死你男人?” 女人掀开车帘看到一边倒的场面,眼底划过一丝异色,随即怯怯道:“高大哥,我记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人。” “只知道领头的,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歹人。” 那群人临时集结的人,一见情况不对,立即就开始比谁跑得快。 “穷寇莫追。” 程翠儿一箭射在打上头的崔神医身前,成功让他后退着摔了个屁墩。她始终没离开牛车,因为真正有威胁的,不是动手的这批人。 一场失败的劫道,很快就结束了。 程大牛反而更加紧张,转头死死盯着逐渐靠近的一行人。 与乱七八糟凑起来,纯靠人数壮胆的毛贼们不同,这四五十人明显是一伙的。 在崔神医加入之前,榆林村最值钱的牲口就是拉车的两头牛,这都已经惹了无数人的红眼。 而眼前这些精壮汉子们,居然人人都有马,手里还拿着长刀。 大荣朝对兵器管制很严,寻常百姓根本没途径买到这么多大刀。若说是财主老爷的护卫,人员构成又不太对。 几乎都是身强力壮的中青年,几乎看不到老人和妇孺。 与此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程大牛几人,只觉得眉眼相似的一家人下手狠辣干脆,不似普通人。 双方都有些忌惮,一时没人主动开口。 “程大哥,是程大哥吗?” 一个身穿素衣的女人从马车里走下来,一脸激动地盈盈一拜,“程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娘俩吗?” 程大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谁?” 村长等人震惊的来回看程大牛和陌生的女子,啥意思? 崔神医一骨碌爬起来,一脸促狭的打趣,“大牛哥,看不出你还有这种风流债啊。” “乱说啥!我可没有!”程大牛慌了。 谢玲花听不下去了,冲下牛车怒问道:“这女人是谁?” “嫂子,你误会了。”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程大哥是对我们娘俩有恩。” “要不是他,我的孩子早就,呜呜呜。” 女子身边的小女孩,莫名其妙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女二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而那群骑着马的男人们,都流露出怜惜之色。 程大牛瞪大了眼睛,“啥时候的事?你倒是说清啊!” “阿娘,你不记得了吗?是挖井那天遇到的人呀。”程小棠及时开口,拯救急得冒火的老爹。 大荣朝实在太小了。 处处是熟人。 这对光哭不说话的母女,正是姚艳秋和刘兰兰。 也难怪村长和程大牛等人都认不出来,母女二人与之前衣衫褴褛的模样大不相同。 姚艳秋一身月白色百褶裙,头簪一朵素色白花,刘兰兰则穿着浅绿色夹袄,除了颜色过于素净外,乍一看完全就是家境殷实的夫人小姐。 就连与她们接触最多的程天寿,听到挖井那天后,也没能看出来相似。 而程小棠之所以能认出来,还多亏了有反向宠爱系统这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