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古秀拿许慧跟胡德利换彩礼,勃然大怒。 抓起床头柜的一个茶杯就向古秀扔了过去:“你咋这么狠心,咋拿慧慧跟姓胡的换彩礼?你不知道姓胡的是个啥东西吗!” “你是不想要慧慧活吗!世上哪有你这么毒的亲妈!” 古秀本能地躲开那个茶杯,茶杯砸中了身后许若尘,疼得他呲牙咧嘴。 古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大山,我也是被逼无奈,只有胡德利给的彩礼最高~” “如果我生命垂危,你为了救我,你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许大山一字一顿道:“不!我会去卖肾卖血,也不会卖女儿!” 古秀的脸变得惨白。 她最大的底气,就是坚信,不论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许大山都会原谅她。 可许大山说出口的话,分明是不想原谅她。 陆启贤对古秀道:“你涉嫌买卖高考录取通知书,以及买卖婚姻,跟我去公安局接受深入调查。” 古秀立刻软成一滩烂泥。 钱勇给她戴上手铐,冷冷地问:“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拖着走?” 古秀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陆启贤两个公安一起走了。 到了公安局,往审讯室一坐,古秀就乱了方寸。 再加上陆启贤一番攻心战,她就什么都招了,唯一没招的,就是她算计许慧的每一步,全都是许玥指使的。 当陆启贤和钱勇来到许大山的病房通知案情进展,告诉众人,古秀不仅收了胡德利五千块钱的彩礼,还借了一万块时,众人惊愕。 虽然这些情况许慧早就知道,可她也装出难以置信的样子,不解地问:“古秀她为什么要向胡德利借一万块钱,她还得起吗?” 许大山见大女儿不再喊古秀妈了,而是直呼其名,听着别扭。 他很想指责许慧,可是想到古秀对她的所做所为,还是选择了闭嘴。 陆启贤心疼地看着她:“你妈交代,说借一万块钱,是为了给你妹攒钱做手术,人家也根本没打算还这笔钱。” 许慧喃喃道:“古秀对许玥可真好。” 她故作困惑道:“古秀不打算还钱,胡德利能善罢甘休吗?” 陆启贤道:“那时你都嫁进了胡家,胡德利就算不肯善罢甘休,他又能把古秀怎样?胡德利也只能拿你出气了。” “你现在明白古秀向胡德利借一万块钱的用意了吧。” 钱勇在一旁补充道:“就连你妈故意把五千块钱的彩礼说成是她向别人借的,也是没安好心。” “等你爸病情稳定了,这笔钱就由你和你爸你哥还,最后落入了她的口袋,也是用来给你妹当手术费的。” 许慧扭头去看许若尘,眼里全是嘲讽:“你还觉得古秀拿我换彩礼是迫不得已吗?” 许若尘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陆启贤还把古秀拿出两百块钱,收买许老太替她对付陆家一事也通报了。 许老太被许老汉大骂了一顿,说她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糊涂,区区两百块,就心甘情愿给人当枪使。 陆启贤和钱勇通报完了案情就走了。 他们还得把卖许慧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案,和拿许慧换彩礼一案的有关人等全都带去公安局审讯,工作是很忙的。 这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早就过了午饭时间。 许慧出去买午饭。 十几分钟之后,许玥找个借口跟了出去。 虽然古秀没有把许玥供出来,让她逃过了一劫。 可公安已经怀疑许大山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那她就得赶紧去给朱其剑打电话通风报信,让朱舔狗做好万全的准备。 不然,她和朱其剑很可能全都有牢狱之灾。 不过许玥知道,自己被卷进去的可能性比较小。 许大山的车祸案里,她除了教古秀甩锅给小贱人,就再没留下任何把柄,公安怎么给她定罪?根本就定不了罪! 她通知朱其剑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过以防万一罢了。 一出病房门,许玥就左顾右盼,看有没有人监视她。 之前古秀出门给廖春花打电话,被小贱人隶个正着。 前车之鉴,许玥自然十万分的谨慎。 没有发现异常,许玥这才往楼梯口走去。 在路过护士办公室时,许玥脚步顿了顿,看着办公桌上那唯一一部电话发了几秒钟的呆,最终还是离开了。 虽然向护士借电话不用花钱,可护士办公室总有护士进进出出,而且还不止一两个,通常都会有四五个,不方便她打电话。 许玥出了医院,找了一家公用电话亭,左右观察了一番,确信周围没有可疑人员,她这才拿起电话准备拨号。 可是看见坐在电话亭里吃着晚饭的老板,她又停止了动作。 她陪着笑对老板道:“大爷,我要打个重要电话,你能出去一会儿吗?” 大爷翻了她一个白眼:“你让我出去?我这亭子里面的东西丢了你负责?” 小小的公用电话亭,不仅为了方便路人打电话,还卖香烟和各种书刊报刊。 他要是离开,这女的偷香烟怎么办? 有的香烟卖的可不便宜,偷几包走,他这一天都白干了。 为了赚一两毛钱的话费,让自己损失惨重,这种傻事,公用电话亭的老板是不会做的。 许玥只得再次向四周看了看,依旧没有可疑之处。 她想了想,终于拨通了朱家村的电话。 只要自己说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