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妈付了任兰芳的医药费,就气冲冲地去找屠大妈要钱。 结果在半路上就碰到了去菜场捡烂叶子回来做腌菜的屠大妈。 一个要钱,一个不肯给,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高大妈推了屠大妈一把:“你拿了我的医药费,没有转交给你媳妇,你凭啥不把钱退给我!” 屠大妈一脸不耐烦:“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都跟你说了,回头我会给我儿媳妇的,你还在这里闹!” 高大妈气红了眼睛:“刚才你儿媳上门已经把她的医药费要去了,我能不找你闹吗!” 屠大妈翻着白眼道:“谁叫你给她的?你就不该给!” 高大妈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公安规定要把医药费交到你儿媳手上,我能不给吗?” 屠大妈冷着脸道:“我是兰芳的婆婆,兰芳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屠家的,” “我找你把我儿媳妇的医药费要来没毛病,至于你付了两次医药费跟我无关!”说罢就走。 高大妈急了,一把抓住屠大妈的衣服:“今天你不把钱退给我,我跟你没完!” 两个人很快由争吵变成了互殴,抱在一起在地上滚了滚去。 屠大妈和高大妈在吵得难分难解时,高大妈的家人都躲着不出来。 屠奋强是高伯伯的上司,他和子女怎么劝架。 让高大妈不要医药费?好几十块钱呢,不要不甘心。 和高大妈同一条战线? 那不是得罪屠奋强吗,以后在工作上肯定会被穿小鞋。 这架没法劝,他们索性就不出头。 可现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尘土飞扬,他们再不现身就说不过去了。 一家四口只得出门劝架,让两个女人别打了。 可谁也不听她们的。 高大妈的男人和子女急炸了,屠奋强不出面,这架打下去,吃亏的是他们家。 最终,一家四口强行把两人分开,将高大妈拖回了家。 至于被屠大妈要走的医药费,只当肉包子打了狗。 许慧和任兰芳母女看完好戏,孩子们在客厅学习,许慧在沙发上看书,任兰芳坐在一张椅子上给女儿们缝补衣服,画面温馨而宁静。 可这份宁静很快就被王老太的叫门声给打破了。 “小许同志,把门开开,我想和这位同志去你家坐坐。” 任兰芳闻言,皱了皱眉:“谁给她那么大的脸,想带人来就带人来,好像你家是她家似的。” 许慧道:“别生气,我去看看。” 她放下书本,来到铁门前,见王老太带着个大妈站在铁门外。 那个大妈一见许慧,就上下打量着她。 那目光,让许慧很不舒服。 许慧隔着铁门冷冷地问:“有事吗?” 王老太摇了摇她家的铁门,十分不满道:“你这孩子真是,怎么一点家教都没有?你倒是把门打开,请我们进去呀!” 许慧的脸色顿时不好看:“我不是没家教,我是不想请你进来。” “你一把年纪,就这么没眼色吗?还对我颐指气使!” 说罢,转身回客厅。 跟在王老太身边的那个大妈倒蛮精灵的,脸上带着市侩的笑。 “小姑娘,你不请我们进去做也没关系,那我们就在这里聊两句。” 许慧头也不回道:“我又不认识你,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 那个大妈道:“关于你的人生大事,你也不聊吗?” 许慧冷嗤:“我的人生大事,几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说罢,进了客厅,把防盗门给关上。 任兰芳问:“王老太找你有什么事?” 许慧十分不屑:“王老太好像请了个媒人,想跟我做媒,我没搭理。” 任兰芳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儿,猜测道:“王老太该不会想把你和她孙子凑一对吧。” 随即不屑嗤笑:“就凭她孙子那条件,要工作没工作,要长相没长相,王老太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许慧不以为然:“这事又不会发生,不用当一回事。” 任兰芳点头:“我知道,就觉得挺恶心人的。” 她叮嘱道:“你以后注意要躲着王老太的孙子,那家伙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东西。” 许慧表面答应,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要躲着那个家伙? 他敢招惹她,她就揍他! 许慧猜得一点没错,那个大妈正是王老太请的媒人。 媒人冲着王老太无奈地摊了摊手:“人家姑娘对你们王家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个媒我做不了。” 王老太只得送媒人离开,黑着脸回到家里。 小声谩骂许慧这个死贱人不知好歹,她们一家大小可全都是城市户口,看上她,想让她和王建设处朋友,那就相当于天上掉馅饼,而且还砸中了死贱人的头,死贱人却拒之门外。 王建设一直待在家里等着做媒成功。 他内心也是充满了自信,自己肯和一个乡下姑娘处对象,那是抬举了许慧,她却不受抬举! 刚才许慧冷冰冰的话语,王建设可是全都听在耳朵里。 见奶奶只知道小声骂人,却不想办法,不由心焦:“奶奶,你能别骂了吗?” “哪怕你骂得气绝身亡,许慧也毛事没有!” 王老太抬起浑浊的老眼道:“小贱人不买我的帐,我还不能骂她两声?” 王建设道:“只要奶奶有办法让我和许慧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