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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将2(3 / 4)

元白现下的身份不与他平坐。

说起来两人也算是旧相识,一个私塾读过书,又出自同乡,可如今一个已是功名显赫的大将军,一个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城守,这身份悬殊着实有些大了,有些事便不好开口。

“敬安王怕是一早便得了信,小公爷失踪也是发生在汉州城外的事,本将军早已起了折子传回皇城禀明其缘由,朱小公爷被掳之事便与城守大人与汉州城并无甚干系,至于本将军驻扎汉州城,实属是为了打探小公爷失踪的消息,今日本将军也得了信,掳小公爷的人一行往北去了,本将军便也即刻启程去寻,定不会为难任何人”

司马元白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了原因和结果。

“至于知府一事,想必也与小公爷的事无甚联系,城守大人只要照实传信去皇城说明一二便可”

城守也知自己的心胸狭隘了,却还是要求道:“实则是祠堂的老人追的紧,这才请将军前来走一趟,也请将军念在昔日旧情,前去说讲一翻,卑职好也有个交待不是”。

无非就是让司马元白给个明白话,即便是朱小公爷死在了汉州城,也是跟汉州城的人无关,当真是一帮老谋深算的家伙。

而知府大人遇刺到底是自导自演,还是确有其事,司马元白本就不想关心此事,他能来赴宴当真也只是看在昔日交情,可现下城守一直拿此事来说,就有些过于强人所难。

“知府大人如何了?”

司马元白突然就转了话头,城守愣了一瞬,又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人尚且昏着,大抵是吓得不轻,但并未伤及皮肉,且在府上养着”

此话已经表明了伤势不严重,司马元白就没再多问,也没说要去瞧上一眼,更没有顺着城守的意思到祠堂去说讲一翻。

“朝廷的折子过了明日午时差不多也该到了,城守大人就且先忍耐一二,本将军今夜便带人离开汉州城,届时城守大人便说是本将军急着寻小公爷去了便可”

有了皇城的折子,城守大人也好交差,退路都给安排好了,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遂又客套话了些家常。

说是赴宴,却是一口东西没吃,只喝了两口茶,司马元白便匆匆走了。

回去时路过酒肆的巷道,还不忘叫王武去买酒。

因着知府遇刺一事的干系,原本就不怎么繁华的街道更是变得冷冷清清,甚少有人出现,酒肆里更不像是往日那般闹腾,只零散的坐着几个吃酒的客人,王武只打了酒便出来并没有多停留,却还是被人拿了话头。

汉州城一向是循规蹈矩,即便有着靠近元安城的便利条件,也没有像是元安城那样与时俱进,反而是恪守着原先的旧历,保守谦逊。

“早就听闻将军爱酒,果不其然”

“这小公爷被掳也有些时日了,怎就不见将军着急去寻,还有心吃酒”

“如此危急关头,将军竟是放任刺客不管不问,且与城守大人是同乡”

“将军向来不管闲事,想必此传闻不假”

有些话虽是实话,可王武听了还是不舒服,即刻就想上前理论一翻,却被司马元白一个眼神给喝住。

“将军?”

他不理解为何将军不为自己争辩,总是由着那些人胡说八道。

“巷深酒香,这上等的杏花酿岂能错过!”

司马元白只无甚表情的回了一句,王武也知嘴长在他人身上的道理,但就是听不得那些个闲言啐语,可这样的话回城的这半年他们可没少听,多半都是讲说将军闲散不理事,还俞传俞烈。

因着苏言的事,朱元安同司马元白闹了些脾气,可司马元白虽表面冷漠厌烦,却还是忍不下心中的担忧,这不知道小公爷馋酒了,绕了路也要寻着酒肆而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如何了?”

王武明知他问的是朱小公爷的伤情,却故意曲解他的问题,“回将军,人死了,未曾开口,但从死者穿戴装饰看,是赵家的死侍无疑了”。

此回敬安王算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个哑巴亏,折了大批的人马不说,连自己二儿子也牵扯了进去,当真是大快人心!

司马元白忽而停下脚步,冷冽的眼瞧上一眼,唇线紧抿,冷了脸色,王武就急忙改了口。

“回将军,朱小公爷的伤口太深,且小公爷又不甚老实,这伤口反复挣开,怕是短时间难以愈合,此前属下去瞧过,人还趴着不能动,将军还是亲自去瞧上一瞧,以免因小公爷的伤误了明日行程”

如此巧妙的回答,当真是机智过了头,却等待多时都不见将军回应,以为自己又会错了其意,刚要出口解释,便听到:“明日一早你且先出城,在城外稍远些地方,寻个落脚处,多修整些时日再出发”。

“喏”

应完话,王武便不敢再出声,只拎着酒静悄悄的跟在司马元白的身后。

他能感觉到将军此刻很不对头,长田说的对,将军一遇到有关朱小公爷的事就很反常。

朱元安一个世家子,却有着世家贵公子不该有的傲气和倔强,不止身骨傲就连脾气都是,这样的朱元安与旧时司马元白看到的那个肉乎乎的团子有着天壤之别,或许是因为家变,或许是因为身在皇家命不由己,才造就了现在的朱元安。

而司马元白也本不该将那个冬日的仇恨记在朱元安的头上,只是那时他的愤怒无处可发,又因祖父催的紧,他才萌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如今想来当真是小孩子过家家脾性,自己做了错事还偏要找个非正当理由作为解释。

经过鞭刑一事他也彻底看清了朱元安的为人,傲气颇佳,骨气也佳,勇气更佳,这样的人不上战场当真是可惜了。

即便是司马元白久经沙场看到那一地的鲜红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那一刻他的心中是有点怕的,怕他就此倒在血泊中再也站不起来,可他硬是忍着一声都没哼过。

如此想着他便加快了步伐,想着快点回去看看朱元安。

可又转念一想,朱元安若知道了他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必然会嘲笑他一翻,遂又踌躇不前。

王武亲眼看着自家将军的步伐时快时慢,忽而又停下来,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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