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走出教室，经过走廊窗户，高杨声音不减:“看你之前微信老发跑步破纪录打卡，啥时候也跑个让我这发小看看。”
江御舟垂眉，没答。
“诶，够不够意思你！”高杨话锋一转，“你还记得宁姝吗？她和我一个班，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子，你还记不记得她以前小时候暗恋你。”
“暗恋我的人多了去了。”江御舟扯唇笑了下，手肘顺着去捅他，高杨这人挨得也太近了。
“嘿，你这少爷，长得帅了不起啊。”高杨又拥上来，“都多久没见过你了！初一那会你就去灵璧了！知道那些没有你的日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竟然还推开我！”
江御舟故作厌恶地踢他一脚。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听不见。
许霜低着头。把堆成小山堆的纸屑包装袋，全部倒进外面的垃圾篓。
他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
也没什么迹象。
她只是他妈妈牌友的女儿，偶尔去他家也是叫顾婧回家吃饭，他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从那时的语气态度也知道，他无感她。
也是，谁会特意去在意一个脸上有胎记的女孩子呢。
教室里空寂一片，只剩她一个。
许霜往地板洒了水，擦干净黑板，收拾好周末要写的试卷习题，拉上包链，关灯阖门，出了教室。
她经过车棚，看见江御舟骑着一辆黑色的山地车，后面载着高杨，少年们脸庞带笑，不知在说些什么。瞬间，车子往学校大门口灵巧一穿，消失在她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