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是重生之后,她自以为冷了性情,要大权在握耗尽心血去护住大齐的江山。 可她弃了顾沅,却放不下凌寒。 唯有凌寒,唯有他,让她动情,让她哭让她笑,让她牵肠挂肚,让她言不由衷,让她辗转反侧,也让她再次入局,做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她做过最美的梦,就是和他并肩站在皇城之巅,手牵着手去看那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而如今她眼前,福安的虚影笑意盈盈,他弯腰扶凌寒起来,十分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脸,“寒儿,义父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她的心,是义父送你的礼物。等你拿到手了,义父会教你如何把这一切攥得更牢。” 光阴如梭,白马过隙。 走马灯飞快闪过,魏思音眼前一片模糊,等画面慢下来变得清晰时,凌寒已经换上那身鲜艳如血的绛红色飞鱼服,他的身躯高大挺拔,白瓷般的容颜俊美无暇,默默走在青丝变成华发的福安身边,神色一如年幼时阴郁冷沉。 他望着福安的眼神,也和当年一样忠心不二。 她豁然发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其实一直没怎么变过模样。 “义父,长公主不止一次试探我,想知道在我心中,究竟是将她奉为主子,还是向着您。” 凌寒的声音正如她熟悉的那般冷冽,却带着淡淡的戏谑讥讽之意,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福安不以为意地笑道,“你的回答,可让她满意?” 凌寒勾起嘴角,他形状完美的薄唇锋利如刀,为本就邪魅凉薄的笑意又添上三分嗜血冷意,“当然,她满意的不得了。” 福安顿住脚步,饶有兴致地转头看他,“她的身子,你也尝过味道了?” 这句话里的轻佻侮辱之意,让魏思音浑身的血液都为之凝固。 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等着听凌寒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