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间给他竖了个拇指。
“指挥使大人近来好啊。”周玄手持杯盏,亲切地将手搭在刑炳一侧肩膀上,“今日我生辰,大人不得和我走一杯?”
刑炳今日赴私宴,未着飞鱼服。墨黑的长袍,腰际一条绣金腰封束着窄腰,更显威势。这人看着老成,但在酒席上却是个愣头青。周玄一杯杯灌他,他还真就喝了。
明奕在一旁偷着乐,也举杯凑了上去:“指挥使大人,来,咱俩也走一杯。”
刑炳微一蹙眉,明奕将酒盏推给他,他还是闷头干了。明玠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他知道周玄是记着刑炳之前伤了蓁蓁膝盖的事,这是在蓄意报复呢。
喝得太猛,刑炳已经有些醉了,他面上泛红,一把推开周玄递酒的手:“等等…”
“可以了阿玄。”明月楼见明玠迟迟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朝周玄摇了摇头。
周玄耸耸肩,果不再劝酒了。家仆端上醒酒汤,刑炳喝了一碗后清醒了不少,他又在席上坐了片刻,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酒气,便由家仆领着到后边儿换衣裳去了。
刑炳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家仆。他朝周玄附耳说了片刻,周玄倏地色变。
来人从越棘山山脚骑马而来,他穿着粗布短褐上衣,跳下马背时能看出手臂肌肉虬结的轮廓。
他将缰绳丢给一旁的家仆,周围人或愕然或恐惧地盯着他,他却旁若无人地迈步而来。
明月楼看着来人,忽地攥紧了手下衣衫。
“周小侯爷,生辰吉乐。”
穆尔罕粗眉高扬,对在场众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