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楚被救回去以后发现自己对君渺的关注逐渐不正常,即便君渺一个人坐在角落喝茶,她也能看上好久,然后被他发现再慌忙躲开。
魅魔果然强悍,影响到了自己的情感认知。
可是除了格外喜欢君渺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影响,她仍旧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唯独在喜欢君渺这件事上,清醒的发疯。
也正好,顺势而为喜欢君渺,有君渺可以在魔界过的更好,还可以陪着百灵鸟。
而且她现在的状态,有些离不开君渺。
那只金雕后来找过她一次,他说魅魔的魅惑不是不能抵挡,修为越高这股魅惑的作用就越是薄弱。当初君威面对各种美艳动人的魅魔也没有过多流连,在他看来,那也只是漂亮的皮相而已,看着养眼,却不会心动。
秋楚就不一样了,她根本没有修为,完全抵挡不住,所以疯狂心动。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如果秋楚本人对君渺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那么魅惑也是无效的。因为魅魔一族的天赋魅惑,就是在放大自己在他人心中好感,将两三分的喜欢转变成八九分。
可这完全就是废话,君渺那张脸摆在那儿,只要不是仇人看见那张脸的一瞬间总归会被惊艳到,初始好感就不低。她心动的人多了去了,连玩个乙游都能心动五六次,更何况比建模脸还好看的真人。
“我名风序,春风的风,秩序的序。”说完这句话那双锐利的眼睛就看向了她身旁的梁歌,“不要对他抱有希望。”
秋楚看着立于枝头的风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你们为何都对他有很大意见,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们了吗?当初在揽月楼我就发现他一身的伤。”
风序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一个废物而已。”
梁歌在秋楚身后沉默的低头,秋楚直接关上了窗户将屋外枝头的风序物理屏蔽掉了,“乖,咱不听那些闲言碎语。”
风序在窗外冷嗤一声后飞走了,所以他没能听到秋楚接下来的一句话:“这天下有谁能像我们梁歌一样当着君渺的面盗用他的火啊,所以你肯定是六界之内独一无二的奇才!天才的道路总是艰辛的。”
确实,甚至被梁歌盗用后的火,君渺没办法第一时间夺回控制权。
秋楚开启夸夸模式鼓励他,加上求生和阿散以及结界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她没什么事干,索性就陪着梁歌训练,然后时不时地对着君渺着迷。
一切都十分和谐,直到君渺安排好了秋楚的背景,十二长老松了口,允许大婚。
这段时间秋楚已经被魅惑的能力影响的极为深刻了,明明思维很清醒,却仍旧会控制不住的为君渺疯魔。
君渺安排的身份,是已经灭绝的九命猫妖仅存的血脉,不过由于天赋不足,她弱小到只有一尾。
因为没有娘家人,所以她的嫁妆是君渺给她准备的,“华灯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嫁给我做君后就好了。”
烛火摇曳出温柔的光映照在君渺凉薄的眼底竟也将他衬的温柔了几分,仿佛眼中藏着绵绵情意一丝一缕的缠绕其中。他俯下-身,闭上了眼睛和秋楚额头相抵,银白色长发如水流泻,和秋楚黑色的长发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副黑白交织的画。
等君渺起身,华灯额头上的红枫印记已经消失不见光洁如初。
“除了宫殿和珠宝,华灯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秋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纤细的十指,结婚的话,按照她原本的世界是要有婚戒的。
她抬眸,看着君渺脸上的浅浅笑意,缓缓开口……
不行,不能要,那意义是不一样的!住口啊!
“我想要对戒,和主人一起佩戴,作为我们成婚的象征。”
完了。
清醒地看自己发疯,她感觉快要精神分裂了。
“好啊。”君渺如同以往那般抚摸她的长发,随口一句许诺就击中了秋楚心中最柔软的部位,“等成婚以后华灯就不是宠物了,我们是一家人,知道吗?”
家吗?
秋楚愣住了。
当初她妈妈死后她就没有家了,穿越过来孤身一人,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只有来路,没有归途,她在这个世界也没有家可言。
镜川说过带她去海底王宫,林醉说过和她隐居山林,只有君渺说要成为她的家人。
好像她被这个世界接纳了一样,她要有一个家了。
不需要魅惑,光这一句话都足够让她心动。
“华灯怎么哭了啊,是给你准备的嫁妆不喜欢吗?”
“君渺。”秋楚哑着嗓子喊他。
君渺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无奈,“在。”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你可不可以对我好点,一直陪着我,除了我不要有其他人。我知道魔界民风开放,可是我看过人间古籍,更向往话本上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君渺低头看着华灯有些踌躇不安的脸,轻声安慰:“自然只有华灯一个,其他东西哪里配和我的华灯比,别紧张。”
抱着刀坐在角落的梁歌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一声不发。
没办法啊,他没有君渺那样的修炼天赋,也没有君渺那样强大的实力,更没有君渺的财力和地位。
君渺给灯灯准备的嫁妆他也看到了,装嫁妆的箱子铺满了魔都的街巷。
他什么也给不了灯灯,连用的刀都是君渺的。
所以没关系的,看着灯灯幸福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啊。
可是好不甘心啊,君渺不适合她啊,他甚至不把她的性命当一回事,能面不改色的割掉她的脖子,轻笑着看伤口血流如注。
他讨厌君渺,却无可奈何。
他慢慢低下了头,将脸隐没在暗处,隐藏住了自己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
君渺放下了帐幔,“睡吧,我就在外面。”
他还是和以往一样,隔着珠帘听秋楚入睡的浅浅呼吸声,然后目光转向了角落的梁歌,没出声,只有一个口型:‘不练刀了?’
梁歌移开了目光,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练刀是想保护华灯,可是华灯有君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