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
管随期红了耳尖,面上羞赧,他虽然未经历过那事,但萧将军也曾派人教过他...
阮浮白看着低眉顺眼的人,轻笑出声:“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她目光扫过他敷着上药的脊背,目光所及之处,管随期都觉得烫的惊人。
他想,公主的意思是等他伤好了,就让他侍寝?
管随期捂着怦怦跳的心口,整个人埋在了枕头里。
阮浮白离开后,仆人给他擦了膏药,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袍,他这才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管随期醒来时身上已经好了大半,他缓缓转动眸子,观察着四周。
这里是公主的起居室,昨夜他受了伤,公主将他救了回来,还亲自给他喂了药......
思及此,管随期嘴角缓缓上扬,心中宛如浸了蜜一般甜。
他起身下床,仆人早已将新衣服准备妥当,他穿好后打开了房门。
房门前立着两个仆人,见到他后立刻毕恭毕敬的说:“公子请前往旁院用餐,随后我们将带您回到水云阁,公主吩咐了今日您不必学习,已经让夫子明日再来了。”
管随期点点头,在这里用完早膳后回到了水云阁。
还未踏入到里屋,管随期便在院内听到了哎呦呦的惨叫声。
他疑惑的敲了敲杨吉的房门,半响屋内的人才缓缓打开。
杨吉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管随期面前,他脸上红肿一片,额头上还有个深青色的包,他捂着自己的腰,整个人就往他身上靠。
“你个没良心的总算回来了,疼死老子了。”他一瘸一拐的将管随期往屋里拉,在客厅内给他倒了一杯茶。
杨吉小心翼翼的坐上木凳,尽管这样依旧疼的他呲牙咧嘴。
管随期面色一寒,抿着唇在纸上写:“你的伤都是范涛打的?”
杨吉一愣,一边揉着腰一边说道:“是也不是,论真打起来范涛也不是我的对手,主要是长公主责罚的二十个板子疼。”
管随期冷着脸,又写道:“我去找长公主说理。”
一落笔,他立即起身,杨吉见情况不妙,蹦跶着腿拦住了他。
“哎呦我的祖宗,疼死我了...”他撑着腰,单伸出手来挽住管随期的胳膊,“长公主罚的没错,当众在长亭中打架就是我的错,更何况人家又不只罚了我一人,范涛和张元也挨了板子,伤势要比我严重得多,现在还在屋里躺着下不了床呢!”
管随期隐忍不发,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笔写道:“是范涛和张元先挑衅你的。”
杨吉嘿嘿一笑,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管兄担心我,不过昨日范涛和张元打我时并未讨到什么好,我当时气急,对他们也下了死手,两者相抵,我们还是不要去找长公主了。”
最重要的是,若他们真的去找了长公主,没准她见他还能走能跳,再给他十个板子呢?
长公主是怎样的人杨吉心里清楚,他才不要主动去寻这个霉头。
管随期不知杨吉心里所想,只觉得公主正直善良,若是他们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公主一定会去惩罚范涛和张元二人。更何况他落水也与那二人脱不了干系。
可他看了眼固执的杨吉,微微叹了口气。
杨兄不愿去找公主,他也不能逆了他的意愿。
杨吉被打了二十个板子不能在木凳上久坐,所以坐了一会儿就移到了软榻上,他转头见管随期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说道:
“管兄不用担心我,我身子皮实,养上两天就好了,倒是那范涛和张元,他们养尊处优贸然吃下这二十板子,听说到现在还没醒呢!”
管随期幽幽的叹了口气,面色惆怅。
杨吉见此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对了,昨夜听说你住在了公主的起居室?公主有没有动你?听说今早还特意安排了人送你回来,要是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没有。”
管随期将写着两个大字的纸扔到了杨吉脸上,杨吉盯着这两个字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
他看看管随期,又看看这两个字,满脸的不相信。
可管随期不骗人,他来水云阁一个月内从不对人撒谎。
杨吉指着他的鼻子,仿佛一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老父亲,涨红了脸:“你...昨夜你那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公主竟然没对你下手?”
他咬着牙,想问问他是不是不行!
管随期绞着手指,垂下头,面色微红,有点儿害羞。
他在纸上写:“公主说等我伤养好了再侍寝。”
杨吉一口气哽在了胸口,抖着手指,愤愤道:“公主的话你也信,等你伤好了,她早就把你忘了!”
管随期倔强的摇头,认真的在纸上写:“不会。”
杨吉看着他倔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后背的伤,直接跳下床摇着他的肩头,“这样的话公主不知和多少个男侍说过了,你竟然还会信!我在尚德宫待了这么多年,就没见公主喜欢过哪个男侍,就算是喜欢,也新鲜不过三日。你好不容易搭上了公主,她竟然又原封不动的把你给送回来了!你就不知道......”
勾引一下吗?
他后面的话被咽回了喉咙,管随期黑眸盯着他,突然在纸上写道:“伺候过公主的人很多吗?”
杨吉吞了吞唾沫,愣在了原地。
都说公主荒淫残暴,可真的细数起来,伺候过她的男侍并不多......
他在公主府五年,伺候过公主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若再加上被送遣出去的男侍,似乎只有范涛还在公主府...
他摇摇头,开口道:“公主政务繁忙,又不像小皇帝那样不管不顾,自然没有时间留恋在后院,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人服侍过公主,但大多数都已经被遣返了。你若想问,等范涛养好伤,你送些礼物给他,没准儿他能告诉你点儿细节。”
杨吉越是这样讲,管随期的脸色便越黑。
“我不问他,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