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第二遍，然后给饶佳颖打去电话。
……
“……颖姐，你什么意思？”她在通话第十秒时贡献出一个目瞪口呆：“你早就知道乔知呈是给我写差评的那个？”
“宝贝儿啊，”饶佳颖充满怜爱：“12万个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啊！你知不知道？”
庄曼晴脑子都懵了：“可是、但是你让我去炸他的啊？”
“公司都围着乔知呈转，我肯定要另辟蹊径。不然不就和彭田那死 GAY 一样？”
“……”
“但是现在看来，我的方法最优秀。”
“你太过分了！”庄曼晴大喊：“本来他耍我就很烦。现在连你也耍我！”
“谁耍你了？你别冤枉好人。”饶佳颖不笑了：“你仔细想，他现在对你愧疚难当，千依百顺，当初他能一个评价搞得你关店，也能一句话让你起死回生，有没有道理？你就好好哄着这个财神爷，后头全是好日子。”
庄曼晴挂了电话，一脸受挫地望着墙壁生闷气。
这时冯英的电话又打过来。
她立马切换角色，练习了两回合笑脸。
“妈？”
“周六你爸生日，记得回来吃饭。”
“周六？”她记得庄力的生日是在下个月，但想着或许是自己记忆出现偏差，庄曼晴赶忙答应：“但我周六有工作……”要去完成乔知呈的跟拍：“我晚上早点回来可以吧？”
“越早越好！”冯英突然怵怵的：“这段时间我老觉得有人在咱家门口晃，搞得我一直睡不着觉。”
“有人？”庄曼晴谨慎问：“你看到过吗？”
“没有，就是有动静。但打开门什么人也见不着。”
她的语气疑神疑鬼，但庄曼晴并没有真的往坏处想。
医生交代过，冯英在情绪不佳的时候会有可能出现幻觉。
庄曼晴打定主意：“别怕，我买个监控回来安装。”
*
周五午休之后，庄曼晴主动联系乔知呈，语气依旧不带私人色彩：【乔医生好，我们准备了一百个问题，快问快答，您过目一下。】
她甩过去一个文档。
这一百个问题怎么的也得看几分钟，但乔知呈三秒内回复；
【我觉得没问题】
庄曼晴一口水差点喷到屏幕上。
“wojuedemeiwenti ”这些拼音打出来也不止三秒吧？他那么闲吗？最近嘉云市的人民神经都都那么健康吗？
……
庄曼晴：【您先看看问题。有什么不想回答的我们可以进行删改。】
乔知呈：【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回答。】
“……”她手指插入太阳穴两边的发丛。
小苏靠过来问：“怎么了？乔知呈回复了吗？”
“他疯了。真的疯了。”庄曼晴摇头：“太可怕了。”
“啊！”小苏以为事情坏了，跟着着急：“现在是怎样，他临时爽约？”
“苏。”庄曼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神经科医生有没有可能患神经病啊？”
“What？！”
“比如人格分裂什么的。”庄曼晴瞟一眼对话框，撇出一双狗狗眼：“还怪让人心动的。”
*
乔知呈的基本资料十分干净，除了吃肉，和庙里的和尚没什么区别。
小苏咋舌：“好养生，好自律。”
“单身男人的生活不可能这么简单。”庄曼晴在聂亚欣那里学到很多：“做做样子罢了。”
“也是，乔医生怎么会没女人。但是你干嘛咬着牙说话啊？表情也很阴森哎。”
“嗯？”
……
周六一早五点半，两个呵欠连天的女人在四季云森门口碰面了。
乔知呈已经知会过小区的保安，保安甚至把她们送到了乔知呈家门口。
密码锁的密码也一并告知了，还差六分钟到六点，小苏和庄曼晴静悄悄进入了乔知呈家。
庄曼晴随手打开一盏灯，小苏见灯光亮起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灯在哪儿？”
她想了想：“我视力好。”
“非人哉……”
还有几分钟乔知呈才起床，两人在沙发上调试 GOPRO。
小苏放低了声音说话：“我好紧张哦。第一次进一个男人的家，而且他还在睡觉。”
庄曼晴声音更轻：“别紧张。他现在是另一重人格。”
“啊？”小苏对这个词非常陌生：“那是什么？”
“很客气很温柔很顺从。”
“那还是真实的乔知呈吗？”小苏被绕进去了。
庄曼晴若有所思：“不太真实。但观众爱看。”
“你怎么知道？”
“我就爱看。”她摊开双手：“我也是观众。”
话音刚落，卧室里传来闹钟的声音。
“乔医生醒了！”小苏像上了发条，匆匆忙忙跑到卧室门口：“快来快来！”
庄曼晴跟过去，小苏举起 GOPRO和打光灯，两人轻轻推开卧室门。
说一点紧张的心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她本来就没有做过这种私人的跟拍，就算里面睡的不是乔知呈，贸然看见一个人的睡态，也会觉得唐突。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一丝光线也没有。
小苏觉得意外：“乔医生居然会赖床。”
庄曼晴哼笑一声：“都跟你说他的资料是假的。”
“赖一会儿也正常吧。”
“以小见大。”
又走了两步，庄曼晴忽然用力嗅闻两下，嘀咕：“居然不臭。”
小苏笑了：“怎么会臭啦。”
“单身男的独居空间，一般来说都臭烘烘的。”庄曼晴走在小苏身后，还在继续嗅闻：“是有点臭，你没闻到吗？”
“我倒觉得香香的，香薰的味道……还有荷尔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