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准备洗漱。
这次洗得久了一点，用了快四十分钟。从浴室出来，庄曼晴裹着头巾和浴巾，走到沙发边关空调，刚好看到手机正在震动。
她赶忙拿起来，是乔知呈的来电。
然而手指这会带着水，她点了几下接通没有按中，乔知呈也挂断了。
手机回到锁屏界面时庄曼晴吓到了。
居然有4个乔知呈的未接来电！
她赶忙解锁手机，与此同时，一条微信信息也发了过来。
庄曼晴下意识就点开了微信的推送，看到乔知呈发来短短几个字：
【对，我承认。】
“？”
她联系了一下上下文，摸不着头脑。
乔知呈的微信昵称也变成了正在输入。
庄曼晴怕是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先解释道歉：
【对不起啊，我刚刚在洗澡，没看到你给我打电话。】
她的这一句发出去，乔知呈也没有输入完。
不过也停止输入了，变成了他的昵称。
室内还残留着一些冷气，庄曼晴只裹了一条浴巾，这会儿有点冷。她打个哆嗦，继续问：
【嗯？你承认什么？】
……
偌大的嘉云市，晚九点到十点。在庄曼晴不知道的地方，乔知呈经历了四次煎熬。
第一次，他发觉她没有回复微信时，对面前的女人说 sorry，到卫生间打过去了电话。没有接通。
他的心神瞬间不宁，几乎已经确信那句“Joey”被庄曼晴听到。在这样一个毫无预兆的时刻，他的铺垫还没有做够，陡然得知这个信息的庄曼晴，是什么态度？
乔知呈回到座位，再次对女人说 sorry，他要离开了。去前台买完单，17层到-3层的时间，他再一次给庄曼晴打去了电话。没有接通。
他开着车，银黑色的车身穿梭在高架桥上，迅疾而粗暴。
乔知呈手掌方向盘，眼睛很静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在等一个东西。
等到了，红灯。
他刹了车，再次拨去电话。
无尽的等待接通让他几乎暴躁了，他的手掌从颧骨一路往上抚摸，直至五指深深插入发丛，他挂掉电话。
最后一次，就在两分钟前。
他还在车中，已经回到了四季云森，但他没有下车。他在与一个冲动的念头对峙，是否要立马发动引擎去她家门口看看情况。
但庄曼晴的微信忽然回复过来了。
【嗯？你承认什么？】
——【嗯？你承认什么？】这条消息发过去有一会儿了，乔知呈的昵称没有变成正在输入，
换庄曼晴好奇了。
趁这个间隙，她把头和身体都擦干，换上睡衣，吹干头发。
再次回到沙发旁，她点亮手机，上面如她所料贴着一条小小的微信消息。
庄曼晴不自觉微笑，坐下来解锁查看。
乔知呈：【如果‘我承认’是答案，你的问题是什么？】
*
医院里不分工作节假日，周三下午两点半也人满为患。
庄曼晴取了号，拿到护士台签到。护士竟然认得她，多看了她几眼，生硬地说：“等叫号吧。”
庄曼晴先安排冯英坐下，低头看了眼签到小票，她迟到了15分钟，位置已经顺走了。
她抬头在电子屏上检视，要排到她起码还有半个小时。
赶上例假期，她想去趟卫生间，叮嘱冯英在就在原位等着。
处理完正洗好手，庄曼晴收到了微信。
乔知呈：【是你忘了还是我记错了？】
“……”
就不能好好问么，又开始阴阳。
她低头打字：【已经到了，在排队。】
肩膀这时忽然被人一撞，庄曼晴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对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帮她捡起来，庄曼晴跟着蹲下，抬起头，赫然看到一个哭得满脸都是泪痕的男人。
她吓了一跳，男人看到她也愣了一下。
但男人很快收起视线，把手机匆匆还给她：“抱歉。”
还好手机没坏，庄曼晴回头目送那个男人，一边往回走。
她反复认真地检查手机，冷不丁听到前面传来一句：“你又低着头走路。”
抬头，乔知呈站在一米外的地方。
像是偶遇。
庄曼晴挽出一个笑脸：“刚刚摔了下手机……你是去洗手间吗？”
“不是。”乔知呈扬了扬下巴：“有个病人在闹事，我去看看。”
“啊？”
他不愿说太多，径直掠过庄曼晴的肩膀，抬腿往住院部走。
门诊部和住院部是连在一起的，但要经过一条漫长的中庭回廊。
乔知呈走了一会儿，察觉她跟在后面，放慢了脚步，转过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看热闹。”
“……”
“反正我要找的人就在这，我上哪儿都不算误事。”
乔知呈落拓地勾了下嘴角，没赶她。
通过中庭，到达住院部，远远地已看见那里围着一群人。
其中一道男人哭喊的声音尤其刺耳——
“你们说他还能活3年的！为什么现在没有反应了！”
乔知呈脚步加快，庄曼晴也改为小跑。刚到事发中心，护士宛如看到救星：“乔医生，我们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他他的父亲昏迷……”
乔知呈伸出手，意为他知道。
庄曼晴却愣住了。
这个男人，就是几分钟前在卫生间撞到她的那个。
男人看到医生来了，稍微冷静了一点，但还是痛哭流涕止不住情绪。
乔知呈正要开口说什么，男人却盯准了庄曼晴：“是你？”
“……？”庄曼晴指着自己。
“你帮我一